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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准备

这天早上,凌云从风云会赶回来,带来了牧国的荣牧院将开启五年一届的新生招收通知,届时牧国二十八城将选拔五百六十名新生进院学习,分配每城只有二十名份额,年龄限制为十六岁以下;各城将以公开的擂台淘汰赛决定最后的名额,参赛者以城辖区内各帮派家族推荐十名子弟之间进行选拔,时间定在三年后。而牧城将定于二年后进行初选,各帮派家族可以选二十名子弟进入初选,再从这二十名子弟中选出十名进行为期一年的集训;之后再进行最终二十名额的定夺。风云会要求各堂积极准备,一年后进行会内选拔,决定帮内的二十个人选,再由会内长老组织训练一年后参加牧城的选拔。这对凌云来说可是件大事,能进入会里的长老训练是有莫大好处的,而进入牧城的最终二十名额而进入荣牧院则是莫大的荣誉!荣牧院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整个牧国的皇家武院,由牧国皇家,牧国武盟,牧国商会共同组建,汇聚着整个牧国的精英。每个从荣牧院出来的人,跺跺脚都能让每个城邦颤抖。

凌云的大儿子,二儿子现在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三年后都没有参赛的资格了,而只有凌霄才有这个资格。在得到消息后,匆匆赶了回来,让儿子及早准备,争取进入帮内二十名。如果堂堂云海堂的副堂主之子竟然进不了帮内选拔,那这脸面上是挂不住的。虽然平时也没让凌霄偷懒,却也管得不是很紧,武功方面主要放在了大儿子和二儿子身上。徐艳凤对自己儿子的武艺也是抓得很紧的,而对这个二夫人的儿子就不怎么上心了,基本上就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去指点。凌霄虽然天赋好,却因为年纪小,又常常受二个哥哥的奚落,也就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练武,一个人跑开去玩了。而凌云平时帮务繁忙,对这个小儿子也是随便过问下习武情况。只是在去年,凌云的一次考验中,发现了凌霄的天赋,十八式的要点掌握很到位,只是拳脚虚浮,马步不稳,知道是平时练习不勤造成的,就要求他大娘严加管教。徐艳凤有了丈夫这个家训,对凌霄就严厉了起来,姿势动作稍有不对就让凌利和凌志教训改正,还让三兄弟彼此切磋,往往把凌霄弄得浑身青紫。因此凌霄对两个哥哥和大娘恨之入骨,私下里咒骂他们。金蓉发现了儿子身上的伤痕,询问了情况,跟徐艳凤去理论,却告知是丈夫的意思,也就不说什么了。回来后就对儿子说:“霄儿,这是你爸要你练好武功,将来做个有用的人!你要是不想让人欺负,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咱牧国有名的人哪个不是辛苦拼出来的?娘看你学武是有很大天赋的,什么招式一学就会,比你那大哥二哥厉害多了,只是没有去好好练习,只要你好好去练将来一定超过你那两个哥,甚至超过你爹你二伯,成为咱家咱牧国最厉害的人!”听着娘的话,让凌霄的眼神光彩了起来,拳头抓得紧紧的,仿佛自己就是那个顶天立地,打遍牧国无敌手的英雄!

从此,凌霄对自己发了狠心,努力地练起了武功.每天一大早就来到了练武场,开始基本功练习:马步、力量与招式的训练。对于哥哥们特别的强化训练也是咬牙坚持,为了娘,为了心中的英雄梦,霄凌坚持着。

经过一年的坚持,当凌云再次考验的时候,凌霄完全不是去年那个松垮虚浮的虚架子了,打起拳来动静有致,张驰合度,虎虎生风,下盘坚实,眼神坚毅。看得凌云频频点头,直夸大夫人的教导有方。倒是让徐艳凤有点不自然地说:“都是霄儿自己的用功。”她自己也有点吃惊,那个经常被自己儿子说的不听话的小懒虫,竟然有了这样的成绩!倒是不能小瞧了这弱金蓉的志向,不能让这小三把他老大老二给比下去了!自己堂堂长老之女教出来的儿子竟比不上教书先生女儿的儿子,这个是不能接受的!从此对凌利与凌志要求更加严厉了。

凌云先是找他二哥凌凡商量,让凌凡在这个事上多劳点心。凌凡自然是非常乐意地保证让凌霄进入二十名。说起凌凡对凌霄的感情,就是个缘字。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也得讲个缘字;有些人第一次看见就觉得不舒服,没有理由;有些人第一次见了就有种亲近的感觉,自然地喜欢,也没有理由,这便是神秘而不可触摸的缘分。凌凡就是从一见到凌霄就喜欢上了,觉得特别亲,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平时从外地办事回来总会想着给这个小侄子带点小玩意儿;凌凡早年也有自己的妻子和一对儿女,却在一次对小帮会的吞并后,被那小帮会反对派在他外出的时候,对一家老小下了毒手。凌凡在大痛之后,对这恩怨情仇的江湖就有了几分漠视,也不太关心会里的事务,只是埋头家传的十八诀。凌凡对凌利与凌志却是没有这种感觉,总是觉得跟他们隔了一层,也很看不惯二人对凌霄的态度及徐艳凤对金蓉娘儿俩的轻视。早就想让凌霄跟他到这边学武了,可因为金蓉认为孩子太小自己不舍得,而自己一开始要照顾自己的爹,以及后来老先生病故后的三年守孝,所以一直到了这次守孝结束,才决定带儿子来客栈生活。

凌霄从爹爹那里听到这个消息,自己也是兴奋异常,仿佛自己已经是那个受人敬仰的荣牧院的学生了,练起功也是更是带劲了!而凌凡也是更加用心地教他十八式与十八诀的配合,以及详尽地讲述十八诀的要点体会,还有江湖上的一些常识和险恶防范。再是加强了对手的实战演习,一般由客栈的八大侍卫轮流陪练,凌凡现场指导,已增加实战能力。而要参加帮里的挑选,最起码也要达到第三诀:运气。如果运气也不会的话,就凭那些花招式是很难在比赛中取胜的。只有把精气运送到肌肉,从而力气大增,拳脚有劲,才能在实战中发挥招式的作用。不然你招式是很厉害,也打到人了,可是没有劲,花拳绣脚的,人家只当是挠痒痒,正所谓“一力降十巧”。所以凌凡把下午的马术时间减少了,重点放在了十八诀的讲解上。凌凡对小石头是不避嫌的,一来是觉得小石头听了也听不懂,家里也没有背景;二来也是看凌霄与小石头有缘,也有让小石头学点武,将来二人好有个伴,对凌霄指点小石头武功也是默许的。现在,两人是一起练的,偶尔也对小石头指点一二。

小石头对于这份际遇也是万分珍惜的,想以前自己每天就只是放放羊,帮家里干点家务,带带妹妹,偶尔听到二伯与爹讲的村子外的事,想想外面世界的精彩,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做梦也想不到的生活,也知道了这世界除过牧镇,有比牧镇大很多的牧城,还有比牧城还大很多的牧国,而牧国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个!这世界大的很,大得自己无法想像,要想去外面的大世界,就得有本领,要有凌霄这样的本领,要有大总管这样的本领,或者像大掌柜这样大本领!听凌霄说他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学武功和识字了,自己五六岁时还是跟着大哥追羊羔呢。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得好好学点本领,说不准什么时候这凌少爷就在这玩厌了,走了,自己还不是继续做自己的小伙计。都说穷人的孩子找当家,小石头在二伯朴素的教育下,凭着对外面世界的追求,小石头非常用心地学着。

因为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武功,也没什么概念,在看到了凌霄的练功,听了凌霄的讲解,才只知道练武的好处和神奇。这让小石头对于武功非常地向往了,想着自己有一天也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成为一名大人物,让家人过上像凌霄家一样的生活。

小石头比以前起得更早了,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坐在床上盘腿练十八诀。他知道十八诀比十八式更重要,也更难练,得更加努力去练。自己以前从来也没想过,这天生的呼吸,还要练,还有那么多的学问。自己这么白天黑夜地练了三个多月了,可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呼吸还是这么呼吸,只是吸得比以前长了,呼得也比以前慢了,每天早起晚睡的也不觉得以前那么累了,读书背书也比以前快了。这些应该也很正常啊,现在比以前在厨房干活可轻松多了,而且吃的又好,自然不会感到累了,而休息好了,脑子自然也是比以前好用了。是不是自己特别笨啊?不对,自己读书认字不比凌大哥差,应该不会太笨。看样子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嗯,我还要努力,凌大哥也是练了半年才把第一诀练成的,自己不要乱想了,练吧。吸进来的全是仙气,慢慢地,用仙气把身体从头到脚地冲洗一遍,再排出体外;我再吸,我再排...渐渐地,小石头感觉自己被雾气包围,那雾气不光从鼻子里往里钻,还从头、脸,从手,从身子上往里钻,凉凉地,像夏天洗澡一样,很舒服;接着又觉得身子很热,出了很多汗,浑身湿湿地,很不舒服,就清醒了过来。刚才怎么睡着了,还做梦了,真是的。咦?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湿了?而且这么脏!啊,手上也这么脏!这是怎么回事?跑到镜子前一照:脸上有道道汗污痕,而且小白褂贴在身上,也渗出块块污渍,脚上也一条条的黑痕。这入秋的天气也没这么热啊,而且自己昨天刚擦过身子,不会这么脏啊?对了,难道这就是第一诀练成后的现象?可是听霄大哥说,这第一层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吸气时凉凉的,呼气时热热的,再练下去就感觉肚子下有股气,存得越多精神越好,一开始晚上储的气第二天起来练一会儿招就没了,再练下去就慢慢有点乏了,现在霄大哥每天精神满满的,好像有使不玩的劲,而且肚子里的气总是胀胀的,听说马上要到第三诀了!霄大哥都第三诀了,自己却边第一诀都还没练成,唉,得好好练!从今天起,除了陪霄大哥外,自己得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十八诀上!小石头暗自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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