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子,最近你简直把王麦子这么大的事解决的滴水不漏,以前我们家老爷子还说你就是个钻进钱眼的主,眼皮子浅,可是现在对你可是另眼相看。”
“是呀,现在都180度的转变,说你高瞻远瞩,目光深远。”
“我家老爷子也说,今后楚家的小子不可小觑呀,掌握了新时代最重要的权力——话语权,转过来就骂我,天天不知道在哪儿鬼混,天地良心,小弟承认虽然没有你赚的钱多,但也不至于让老爷子说我鬼混吧!”
“你们一个个都在寒碜老子吧,做新闻的那个不知道,养一帮闲人,只陪不赚,反而忙的跟个鬼似的,今天这个找你帮写个政绩新闻,那个找你披露个丑闻,我这块都成了政绩布告栏了,现在的人谁他妈愿意看这种新闻,实惠的利益最重要,所以现在运营费都快没有着落了!。”
“不过王麦子的事情真的处理的绝了,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替你父亲解决了危机不说,还迎来了舆论的支持,网上出现了声讨王麦子的大军。本来网络的力量没人追究的话,过一会儿也就冷了,以为事情就这样平静下去了,可是前几天竟然来了个逆转,王麦子居然自己自首了,判了两年,你也真够能干的,逼得王麦子自己去自首,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王麦子可是资深的地痞流氓了,没抓到他致命的把柄可不会任你摆布的。”处在公安系统的刘明详细的解释着其中的奥妙。
“刘局简直是太抬举我了,这哪是我的功劳呀,这是你刘局办事得力,让这些犯罪分子无处躲藏,再者就是我们得相信群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楚辞也打着官腔,说着台面上的话,可是心里却对这件事有了其他的想法。
圈子里的人都明白官腔打的越是圆滑,暗箱里的操作就有可能越是复杂难测,也知道这背后体现了楚辞的狠绝,要是谁动了他的家人,利益,那他就不会让谁有好下场了。
众人也都跟着楚辞卖起了乖,都只说些台面上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来掩饰这件事背后不能说的秘密。
“别说我这些烂事了,搞得我是焦头烂额,今儿不是给澄子践行吗,聊这些晦气的话题干什么?”楚辞想着方法转移话题。
可是陆澄却不领情:“我践行就是大伙聚在一起吃个饭的由头而已,没什么可说的,倒是你最近的这些事简直像小说一样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更精彩呀!”把话题有饶到原来的话题上。
“给大伙讲讲你是怎么解决的,也让我们这些人学学,说不定今后在座的各位犯了什么事还得靠你旗下的笔杆子给美言美言解决解决危机呢?”陆澄好像要刨根问底儿一样的说道。
陆澄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大家都听得出这话语中十足的火药味,其实大家都知道陆澄这次的外调时机确实有些微妙,刚好赶在两位老爷子争上位的敏感时期,恐怕陆老爷子是为了保住儿子才让他远离是非之地,所以陆澄搞不好就会在下面呆一辈子了。所以针对楚辞大家也都看的真切。
在座的各位虽然表面上显得很镇定,可是都贼溜溜的注视着楚辞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只见楚辞叼着一根烟,吐着烟雾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那鹰一样注视着陆澄的眼光在烟雾中显得异常的冷静,利落,好像盘旋在天空中的鹰一样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准备时刻攻击。
邢凯这个老滑头敏锐的感受到气氛的冷场,准备来个荤段子缓解气氛时,楚辞微笑的开口道:“怎么处理的大家跟本不必要知道,因为我相信大家不会遇到我这种倒霉事,说狠一点,就算遇到了在告诉你们也不迟,是不是?”
楚辞的话总算是圆满了,也让大家着实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两人在饭桌上起什么争执,可想来也觉得多虑了,这俩人老谋深算,谁能把谁卖了呀。
邢凯这下出来圆场:“楚辞呀,这澄子都有了女朋友了,眼看就成家立业了,你怎么能没有点动静呢?”
说完邢凯才觉得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往枪眼上撞了,圈子里谁不知道楚辞的婚姻是碰不到的软刀子,提都不能提的,简直想抽自己耳刮子。
看着陆澄满眼‘活该,白绫的事怎么就能让你忘了’的表情,邢凯回瞪了陆澄一眼:“还不是让你们这两个混小子给闹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给忘了。”
楚辞却装作没明白饭桌上大家沉默的意思,开起玩笑来:“邢凯呀,这么大岁数了,婚也结了,日子幸福的过着,是不是在炫耀呀,跟我们谈女人,不是在让我们眼气你吗,回头可得把你这背地里的坏心眼告诉嫂子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大家都知道邢凯是个妻管严,对其他女人感想却不敢做,甚至害怕老婆知道他有邪念,所以这句话还是很能威慑到他,于是赶紧合手做讨饶状:“好兄弟呀,你可千万别,要不今后我喊你哥可以吧。”
大家都知道邢凯这会儿是赶紧顺着楚辞给的台阶往下走,怕老婆实际上还不是爱老婆呀,这嫂子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听到那个人说她老公一丁点不好都能跟急,真能在乎这些事情,玩笑罢了。
“行了,饶了你了,不过今儿倒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呀,地儿选的不错,是个吃饭的好地方,这么偏怎么让你找到的。”
说道这里,邢凯一脸的得意,开始口若悬河的讲起自己是怎样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有一次接待了一个投资团队,来到这附近,本打算让他们见识一下B城的美食,可是那个团队也真搞非要品尝当地的美食,搞得我是心急火燎的,你们想呀,哥们儿我大小在京城混,京城是熟门熟路哪里的美食没尝过,可从来没在这地儿吃过饭呀,还好部门里有个同事认识这里的人,才介绍过来的,才知道这B城外,近在咫尺的地方也有人间美味呀,本来想先带老婆过来尝一下的,没想到澄子外调的事在先,所以今天你们的口服都是靠澄子获得的,所以各个还不赶快谢谢澄子的大恩大德。”
众人这才在饭桌上一一向陆澄敬酒,说了一些客套话,无非什么前程似锦,一路顺风,步步高升,苟富贵,勿相忘,等等。
这些话对陆澄来说,就是屁话,不说也罢。
十点钟,大家都相继离开了,子建去提车,大厅里就只剩下陆澄和楚辞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带到两人的车都开来了,才走出大门,站在台阶上,楚辞看着前方的松手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恭喜!”
今天一桌上的人轮流着给陆澄敬酒,此刻的他显得有点迟钝,但是还是反应过来,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楚辞:“何出此言。”
楚辞却没有看向他,只是抬头看着天空,郊区的空气虽然冷却很清新,夜晚的天空也显得格外的高,星星也显得愈加的明亮:“老爷子们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了解你,你的才能绝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在那样的地方,所以B城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兄弟我,知道,也相信。”
陆澄没有听清楚辞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吐出的热气消失在夜空中,只听到最后的几个只,自己不断的在口中重复:“兄弟,相信;兄弟,相信……”
好像猛然反映过来这几个字的含义一样,狠狠的抓住楚辞的衣领,越勒越紧:“兄弟,**是怎么给人做兄弟的,**是怎么背弃兄弟的信任的,你还有脸跟我谈兄弟,信任这几个字,**也配!”
说完就对着楚辞的脸抡起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楚辞的髋骨上,楚辞倒退了几步才站稳,看着这个喝醉酒的,失去理智的人,没有在多说一句话。
子建看到这个场景,赶紧拉住了陆澄。
“子建,你送他回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看到他醉成那样,能开车吗,我今晚没怎么喝酒,会自己开车回去,你别管我了。”
直到子建把陆澄塞进车里,都还能听到陆澄的埋怨声:“楚辞你这辈子都他妈不配做我陆澄的兄弟,你给我记住。”
看着车子驶离了很远之后,楚辞都抬步了步驱车离开:陆澄最后的那些话,着实让楚辞感到吃惊,他是有多恨自己,才能当面撕破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