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他拉着包惜弱的手刚一走出大门,便瞧见萧佑正站在门口窥视着,这一着当真是大出意料之外,一时间竟然僵住了,再也没走动半步。
待听到萧佑说完那几句话就飞也似地连忙奔逃,本想他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品行不端,但也不至于就这样说走就走,以后不再见上一面吧?
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挽留下,却始终没说出口,心道:“他现在贵为王子,身份尊崇无比,又岂会认我这草莽匹夫为爹?罢了罢了......”
想着微一叹息,拉着包惜弱的手正准备走时,包惜弱忽然高声对着萧佑喊道:“康儿,你回来,娘有话要对你说。”
萧佑远远的听到包惜弱的喊话,本也懒得理会。萧佑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不到半天,虽然明知道包惜弱确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但是心底对她却没有甚么感情,对她的话也是若有若无,正准备迈步奔行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清清楚楚的记起了第二阶段新手任务正是要保杨铁心夫妇两人不死,但是此刻他们若一同逃出王府,那么依照射雕英雄传的剧情,完颜洪烈则必定立马就会知晓,然后封锁城门,发兵到处围追堵截,最后难逃一死!他们一死,我这任务便是失败了,那我又哪里还有命在?
想到这里,急忙顿住了脚步,心道: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一定不准他们死。
回转过身子,萧佑眉头微挑,心知此刻包惜弱必然是要自己与杨铁心相认,心想他们好歹名义上是自己父母,那自己也就成全他们一回吧,相认就相认,也没甚么大不了的,顶多磕几个头而已,但若要自己跟着她一同隐居于荒山野岭,那却是万万不能,我萧佑虽然喜欢路见不平吼两声,平素也是侠义为怀,但却不是烂好人。咳咳......
想着不禁微觉不好意思,为自己这自吹自擂的本事感到深深的佩服......
心底如此想了一会儿,萧佑迈动脚步朝着包惜弱两人缓缓走去,待走到包惜弱面前时,方才假意问道:“他...真的是我父亲?”
声音颤抖,眼神恍惚,装的倒有几分模样,也难怪包惜弱没识得出来,温言道:“确然无疑。你以前不是常问我那铁枪上刻着的四个字是甚么意思吗,娘今日便要对你说,那四个字正是你爹的名字,而你也不姓什么完颜,你姓杨,叫做杨康。这人便是你的亲生父亲。”
说着满含无奈的向着身旁的杨铁心一指,眼神中满含无限深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杨铁心和萧佑两人一眼,声音颤抖的道:“康儿,记住娘的话,你姓杨,叫做杨康,杨铁心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话刚说出口,忽然猛地挣脱了被杨铁心一直紧握着的手,往后调转过身子,一头便往那栋破旧木屋的大梁上撞去。
“嘭...”
一声闷响,鲜血顿时染红了破旧木屋的一角,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显得如此的惊心动魄。
萧佑跟杨铁心两人都是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包惜弱竟然会做出这般动作,惊慌之下两人急忙抢上,连把昏厥在地的包惜弱扶起。萧佑伸出左手在她鼻孔一探,万幸万幸,还有气在。
刚准备撕开衣襟给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口时,杨铁心忽然一手抄到包惜弱腰间,顺势抱了起来,沉声道:“我带她去外面找医生。”
瞧着杨铁心抱起包惜弱就要离开,萧佑心底气急,也不管他名义上是不是自己父亲,怒道:“你现在带她出去,难道你认为你们能够逃得出京城吗?完颜洪烈亲卫近万,城内又驻扎着十数万兵将,他随时都可以调动,可以说你现在只要一出去泄漏了行踪,必死无疑!”
萧佑心知杨铁心这一出去,结局定然是死路一条,但是随口说城内有十数万的兵将可以随意调动,却是信口胡说,吓唬杨铁心的。
不料杨铁心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当即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大丈夫但求行事无愧于心,死则死尔,又有甚么好勉强的。”
再也没说二话,紧紧的将包惜弱横抱在怀里,转身便走,竟然视死如归,全然没有丝毫畏惧。
萧佑心底虽然佩服杨铁心这份气慨,但是你不怕死,我可还方当年少,真心的不想死啊,我既然不想死,那哪里能让你死了?
忙抢上一步,伸手拦住了杨铁心的去路,肃然道:“你视死如归不打紧,可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义兄么?”
“甚么?”这话正好打在了杨铁心的痛处,一时不由得怔住了。
“你义兄当年惨死人手,你非但没有为他报仇雪恨,甚至还将他的遗孀孤子弃之于不顾,你说,到了地下,你是否有脸面对他?”萧佑一时兴发,也顾不得什么是是非非了,连连喝问道。
“你...你说大嫂她...她没死?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听到萧佑这当头一记棒喝,杨铁心脑袋里顿时嗡嗡的响个不停,一阵天旋地转,努力说出了这几句话,哪里还想得起萧佑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始末?
“不错,当年你昏晕在了道路一侧,而李萍她则被恶人给抓了去,百般折磨,后来因缘际会,却被她给逃脱了,十八年来一直在蒙古放牧为生,”萧佑回思起射雕中这一段的情节,尽量简略的说道。
但这几句话听到了杨铁心的耳朵里,却不由得泪流满面,再也没有丝毫怀疑,连连咳嗽了几声,嘶哑着嗓门问道:“十八年了啊...她...她还好吗?她儿子呢?”
听到杨铁心这句话,萧佑不知为何的竟然义愤填膺,怒道:“丈夫被人给杀了,独自一人在大漠里生活,母子俩相依为命,能好到哪去?”
萧佑这句话劈头盖脸骂下来,正是骂到了杨铁心的痛处。回思起自己孤苦一人十八年,抚养穆念慈缓缓长大,其中的酸楚滋味,又何须人提?又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在环境恶劣的大漠中生存,个中滋味比之自己,简直不消多提。自己的这一点付出,又算得了甚么?
想着悲从中来,连连喘气,只感觉胸口堵塞难当,难以自己,忍不住嚎啕大哭出声来,只哭得天愁地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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