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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族启蒙【一】

这里要写的这个故事是一个梦,它隐藏在记事本里很多年。

从天空俯瞰下去,透过稀薄的云层,可以看到一个城镇,一个普通的城镇,在地图上无处可寻。那是欧洲的一个小镇,正是改革的新时代,人们将新的技术带到国外,也有外国的人来到这儿。

城镇是用石板搭建的,土黄色的石头让城镇陷入一种暖洋洋的错觉。外国人喜欢这儿,因为这儿有着一种和谐与互敬的气息。这里无论你是白皮肤的人,黄皮肤的人还是黑皮肤的人,大家同在一座城市中生活。

在一条不规则石块铺满的路上,那是一条异国人聚集的街道,两旁古朴的楼房中住着各式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有着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我在这里出生,可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不知道我来至哪,或许我只是一对两个在这相恋的异国人所生下的,因为这里有很多异国人居住着。从我有记忆时,我就已经住在了这条街道上,我或许是个孤儿,我并没见过我的父母,我住在一个亲戚家,他们对我很好,可是我们并不亲近,那种好是一种长辈对晚辈应有的关注。

我有一个爱的人,那是我的朋友,他有着同样白皮肤和黑色的头发,或许现实中,我叫他E。他同样的认识我的亲戚,他住在我隔壁的房子里。每天当我下楼去集市,我都会开窗对着另一扇窗户问:“你要和我去吗?”有时他会说去,有时不会。

他总让我琢磨不透,可是,我还是偷偷喜欢着他。他有时会递给我一些少见、新鲜的水果,我总是很开心的把它们摆放在我的木桌上。它们犹如笑容看着我。我就是这样单纯而明快偷偷的喜欢着他。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我们也并不长见面。他总是单独出门,每次当我下到楼下,他便已经穿上黑色的长斗篷等在那儿,然后对我笑:“你怎么那么慢。”不过,我见过他开那扇门,他站在门口,门贴在他的后背,我看不清里面,他对我说:“快回去吧。”我点头,走进旁边的房子。

有一天,那天太阳很好,俯瞰城市,一片暖暖洋的。

我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的空气,不知道空气中的不安。我转头看向那个紧闭的窗户,他不在家吗还是在睡觉,我想着,犹豫了很久最后关上窗户自己下楼去了集市。

今天的蔬菜和水果都很新鲜,我却没买,一个人抖着长裙走在石板路上。迎面一个少女友好的向我问好,我也友好的向她问好。

或许这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一个健康的家庭里有一个温馨的故事,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往前看去,人们重叠着,走动着。我看到前面一个高我一个头的穿着褐色的斗篷的男人,他忽然站定在那儿,回过头来,隐约我看到了他那蓝色的眼睛,透明的蓝。他在看我,是的,我知道他是在看我,我站在了原地,因为我脑中掠过了一些奇异的影像。这条街上的不同地方,闪过了很多不同的脸,他们纷纷看过来,蓝色的眼睛被遮盖在粗布的斗篷之下。

我不知所措。我觉得我无法后退,也无法前行,可是步子却往前走去。一种奇怪的感觉,紧张、不知所措,却熟悉。

我低下头,走过那个男子身边。本以为可以躲开那不安的感觉。可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我惊慌地回头去看他,他却脱下来了斗篷的帽子对着我微笑,并露出他两颗可爱的虎牙,不,不对,那不是虎牙,是尖牙。与他的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闪烁。我错愕的定在原地看着他。许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你……你是吸血鬼吗?”“嘘~”他靠过来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我想我说的是对的,他是吸血鬼。

吸血鬼,是诅咒而生的种族。这算是我对他们的基本认知。那个时代并不是每人都熟知吸血鬼这样的种族,而只有少量的人知道他们,而更少数的人对他们进行一定的研究,可是并不能从更多的线索中得到更多的认识。其实人们并不在乎他们,他们从没见过吸血鬼,也没有发生过吸血鬼袭击人的事件,似乎慢慢在和谐的社会下,吸血鬼们被忽略被遗忘。

而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可是,他们确实真的存在。

我甩手希望离开,示意让这位吸血鬼先生松手。可是他却没有半点意思,我很生气,转身甩手想往回走,因为我的心情完全被打乱了,可是我却没能甩开手。我生气的回头想训斥这个无礼的吸血鬼,他却说了一句让我惊讶的话:“你的朋友和我们是同类。”

“你们?”我怀疑。

“是的,我们,我们有很多,或许在这个人群中,我们就在这其中。”他微笑的样子很好看,虽然他鲁莽。

“害人?”我质疑。

“不!生存。”他似乎有点不满我的说法。

我却笑了,我再次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恶狠狠道:“我相信你们有很多,我也相信你们至少现在还没害过什么人,可是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我的朋友和我一样,是人!”

“你对我们有偏见!”他在我身后大喊。他的高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视。我回头看着他,他像一个大孩子,看着我,眼神中是委屈,是气愤。

“我对你们没兴趣。”我不甘的说到。说罢,转身却撞在了一个高高的黑礼服上,我揉着我的鼻尖抬头,一张苍白的脸,阳光从戴的帽子后射来,遮盖着看不见五官。黑色的长发垂至胸前,他微微侧头握起我的手,我看到他如涂了唇色的褐红的嘴角微笑,优雅的可怕。他礼貌的低头亲吻我的手背,这是一种礼仪,我们却已很少去用到。虽然我没看到尖牙,可是我知道他也是吸血鬼。

他似乎是看着我,因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说道:“亲爱的小姐,对不起,我替我鲁莽的同伴向你道歉,他总不像我们的族人冷静,但他是个率真的孩子。我叫Y(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便用一个Y代替。),你可以把我当成那家伙的家长。”他抬头,那张精制犀利的脸完全的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他眼神是那么冰冷,嘴角却微笑的如毒药一样看着我,我完全僵硬。

这……就是吸血鬼……

(或许现在回忆当初那个错乱的认识,都是彩排过了一样的故事。

因为就Y后来的话说:“应为有一种联系存在。”

那是什么样的联系,我并不知道,应为我不明白我的存在有何意义。)

许久,我才开口回应道:“你……你好,谢谢你的道歉,不过这并不是很麻烦的问题。所以没什么。”

金色卷发的男子走了过来,说道:“你很偏心,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我觉得那样的说法很好笑,就像我们原来认识一样,现在只是在开玩笑。我心想,我们并不熟吧。

“你那样怎么能让人放心。”Y如责备一般说到,可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哎呀呀。”金色卷发男子无所谓地大咧咧不好意思笑。看到这样,我也不自觉地笑了。

Y对着我说:“既然你似乎愿意听我们说话了,也能交流了,我们能一起聊聊吗?”

我看向远处,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好,毕竟我并不能信任他们。接着我看到远处又走过来两个棕色斗篷的一男一女,尽管街上不止只有吸血鬼穿戴斗篷,我那一瞬间也感觉的出他们是吸血鬼。我没有回Y的话,一直看着他们走近,男的点头向Y他们示意,并向我问好,我笑了一下,女的拉下了帽子,那是一个高挑美丽有着长长金色卷发的女子,她把头发束在后面,看起来很有活力,她很开心的向我问好,并说:“我们的族人很少女性哦,我是鲁(和她一起的男子,名字大概吧,随便用个字)的女朋友。”

“我不是你们的族人。”我礼貌说到。她很惊讶的看看我又看看Y。Y笑着没说话,接着不像他礼貌的样子,拉起我的手就往路边的露天小茶馆走去,我没有反抗,很茫然。他们三个跟随在后面一起走了过来。如果非要用记流水账的方式,那就是这样的状况。

后来我们坐了下来,似乎还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像平日的不常见的好友见面说的话。

当他们说的时候,我在想,E你在哪呢,要是你在的话一定不会像我现在这样的茫然吧。我很本能的想法。

我开始问一些很基本的问题,而问之前,脑中又出现了些奇怪的画面,在城市的各地,吸血鬼开始相互寻找。我该怎么继续说话,于是问道:“你们真的是吸血鬼……”我知道这句话非常的傻,当时确实说了出来,而我却不知道这是要说给他们听还是自己听的,我尴尬的笑了声,他们都很礼貌的不说话看着我,我继续问道“你们是靠食血为生的吧?”

“那是当然的啊,可是我们不吸人血。”唯一的女性说道。

“不吸人血?那你们吸什么血呢?”我很好奇,他们竟然不吸人血。可是……

“你觉得我们吸么?”Y笑着道,那冰冷的眼睛盯着我,仿佛那是质问。仿佛我才是那个吸血的鬼。我撇开头去看X(因为不知道金色卷发的男子的名字,于是这样代替。)。

“我……不知道,你说你们是吸血鬼,你们很多都在人群中,与人类一样生活着,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关于有人类被吸血或……被杀害的新闻和传闻,你们是怎么活着的?”

Y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注射器一样的东西,但似乎针头和周围都是金属的,中间有一圈金色的金属镶着这一个椭圆形的玻璃小瓶子,里面是黄色偏似红色的液体。接着Y说道:“我们靠这个,这是一种类似血清的药物,可以帮助我们补充我们所需的机能,并缓解我们对于血液的渴求感。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吸血鬼族人并不像现在那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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