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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灾难的雏形

长春在二十日这一天上午下了场中雪,市内街路难以畅通。当秋生和大刚一南一北在冰雪中艰难行进时,英臣的车随着拥堵的车流在缓慢地爬行。看来他的送炉子的计划完不成了,可是明天就是二十一日了,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英臣干着急没办法。就在英臣等红灯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秋生这一次开门见山地问道:“广州正在下雪,你觉得会怎么样?”

“广州在下雪?下的大吗?”英臣觉得有些意外。

“昨天后半夜下到现在,下的不小,天气还会更糟吗?”

“虽然意外,但是你已经有准备,况且广州再冷也不会比咱家这嘎达冷,不用担心,只是这时候可不能再大意了。”英臣安慰他。

“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担心长春。”

“其实长春现在跟往年比还没有什么不正常,刚刚下了一场中雪,现在已经停了。家里该准备的已经替你准备完了,即使天气有异常的变化,也会非常安全。况且太阳不是照常从东边升起来了吗,只要做好应对准备,真的不需要过分担心。这两天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经常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家里惦记。还有一定要保持电话畅通,有什么事也好互相通个气。”

“家里我已经通过电话了,家里人都让我谢谢你,咱谁跟谁呀,谢就不说了,回去一定跟你好好喝点,一切都在酒里了。跟你唠唠心情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广州这点雪挡不住我。”

英臣关切地问:“怎么,你没呆在家里?”

秋生道:“我拉着小辉接他大哥,路不远不会有问题。”

一个绿灯走不出几台车让英臣着急,但他更替秋生着急:“这种天气开车出门,你有没有准备清雪工具?有没有准备食品取暖用品?”

“就在市内,不用准备吧?”

英臣急忙道:“要,一定要准备。其他的来不及了,就从小辉的大哥家拿一把铁锹。如果车抛锚了,天气又过于寒冷,一定要尽快找一个能取暖的地方。我知道你不把这点寒冷放在眼里,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你一定要听我的,按我说的做。”

秋生听出英臣真急了,赶紧说:“好,放心,一定按你说的做。”

恰好这时小辉接他大哥下楼出来,秋生没撂电话转头对小辉说:“小辉还得麻烦你回去,给我找一把大一点铁锹。”

小辉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在后备箱里呢。”

秋生对英臣说:“不用担心,我有锹了,你也早点回家,通话结束。”

秋生撂下电话,招呼小辉的大哥上车。心里还在想着英臣,怎么突然像我老妈一样唠叨呢?嗯,肯定是天气闹的,不是说有什么雾还影响人的神经了吗,乖乖,还是小心一点好。

英臣也在车里跟自己嘀咕,这个粗心大意的秋生,偏偏遇上细心的小辉,还真是福人福命。广州的大雪,让英臣想到了玛雅预言中的一句话,‘大地一片洁白’。看来预言和现实越来越接近了,灾难似乎不可避免了。

而在这个时候,大刚已经在回基地的路上,大刚一直在心里抱怨缨子,连口饭都不让吃,就急着往回赶。缨子表情严峻,飞快地开着车,没理会大刚的不高兴。

走着走着天就变了,原本晴朗的天转眼就阴了下来,鹅毛大雪扑面打来,狂风把车吹得摇摇晃晃,汽车在风雪中艰难的行进在盘山道上。大刚感觉几次侧滑好像车轮已经滑出公路,大刚被吓得够呛,但他竭力表现镇定,他偷眼看了看缨子,缨子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风夹着雪越刮越猛,雪裹着风越下越大。缨子却在此时打开了录音机,还是大刚爱听的邓丽君的歌,可今天大刚听这音乐却像谁拿锥子扎他一样。

打从这天起,大刚又落下一个毛病,一听邓丽君的歌脸就煞白煞白的。

总算平安地开出了山地,大刚没等缨子发话,把水杯打开递给缨子,缨子还给大刚一个微笑,说了声:“谢谢!”

缨子的车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等着她的司机们都鸣笛致意,老地质也带着大家出来迎接。大家都知道大雪封了山路前能平安赶回来真不易。大刚下了车虽有些腿软,还是坚持走到缨子的面前,他握住缨子的手叫一声老马师傅,后边的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一个--晕美女。

缨子笑着说:“别,别的,只叫我老马就行。没走习惯山路,你的表现已经够爷们的了。”一句话让大刚煞白的脸上立马有了红润。

看来,这男人还真是挺需要鼓励的。

英臣回酷串的路上正好路过超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超市购物的人仍然很多,不断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出来,又不断有人拥挤进去,比过年的时候人还多。过年的时候人也挺多,可人们是拎着欢乐回家。这一次不同,挤出来挤进去的人都很黯然,空气也显得很压抑。恐慌,随着抢购蔓延。

天气不好,吃饭的人少了很多,饭店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送走了可欣她们三个人,大厨和小青已看出英臣很疲倦,收尾的工作坚决不让英臣插手。

英臣已经四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可他还不能躺下,必须上网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世界各地都差不多,官方消息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对于地磁变化的事只字未提。各国政府所做的都差不多,为了减少集体性恐慌,封锁了不利的消息。把世界各地的气象信息汇总了看,寒冷面积在异常的扩大,灾难的雏形已经显现,我们的地球,正在变得——寒冷。

刚把QQ挂上,女儿点点就来和他连线,点点说:“老爸,路不好走,开车千万小心,最好在家多陪陪妈妈。”

女儿挂念家里让英臣很高兴他笑着说:“放心了,我一定会多呆在家里。明天是很特殊的一天,千万不要出门,不管有没有事情发生,就当放自己一天大假好了。电话必须要保持畅通,早点休息,明天网上见。”女儿很乖地下线了。

这时英臣接到一封邮件,是一个叫太医的人发来的,太医是英臣近几个月认识的网友,也是一位玛雅爱好者,他们经常在一起交流对玛雅的认识,太医看问题的视角很独特,总是能给英臣启发。可是近半月却没有他的消息,英臣刚要连线他,太医却已经下线了。连线要比发邮件方便得多,可偏偏要挑麻烦的来,真是很奇怪。打开邮件就是一句提醒的话:“明天出门一定要做足准备。”英臣更加感到奇怪,这不像是普通的客套话,可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门呢?

英臣同时连线秋生和大刚,英臣说:“今天大家都很累,长话短说,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才会头脑清醒,体力充沛。大刚那里有老地质带队不用担心啥,秋生那里虽然是地处南方,但是房屋防寒能力差,一定要注意室内温度变化。家里边你们不用担心,保护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大刚严肃地说:“家里有你我不担心,我担心你,你还有炉子没送完,劝你也没用,明天你指定得出门,一定要做足准备,保护好自己,别太难为自己,你自己好好的,才能帮助别人。”

“做足准备......”英臣若有所思。

秋生也说:“对呀,你安全了,我们的家里才会安全,所以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

英臣说:“我明白,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好几年,你们就放心吧。”

秋生笑着对大刚说:“听他这话,怎么好像他盼着这一天似的。”

大刚笑着点点头说:“我有同感。”

英臣心里想着事,没理会他俩的玩笑,他把太医的事告诉了他们,二人也都觉得是很奇怪。

大刚装作一本正经地说:“也许是中情局、军情六、克格勃、摩萨德......”

秋生也故作神秘:“也许是超能人、机器人、先知、巫师、天外来客......”

英臣被他俩逗乐了:“咋不说是圣斗士、变形金刚、葫芦娃呢,你俩呀,一个是电影看多了,一个是小说看多了。”

秋生和大刚齐声说:“啊,还是你这个好,动画片看多了,嘿嘿嘿......”

英臣无奈地摇头说:“再逗就天亮了,保持通话畅通,明天见。通话结束”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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