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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皇上…”冷月在一旁做着各种疏通。

“嗯,好,陌尘,你可愿意在宫中呆上一小段时间,为我和爱妃演奏你出神入化的箫声?”虽说表面是在征求陌尘的意见,但是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规矩已经是潜移默化了。反抗,都会被视为有罪。

陌尘和明酌互相对视一眼后:“在下愿意。”至少在这里面可以调查到母后的线索吧。

歌舞继续,各种妖娆动人的舞步撩拨着人心。羽扇看着歌舞,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但是谁都不知道在夜色之中有着一颗哭泣的心灵。

宴席上的人喝的差不多,就开始散场,即使是羽帝都没有看出公主的任何异常。可能是因为羽帝只是注意着怀里的人有没有偷瞄谁谁罢了。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可能才是天下的灾难吧。

“你真的要呆在宫中?”明酌手里拿着酒杯,视线不自觉得就看向了陌尘。但是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即使是在说这种认真的话时。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只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一个是紫九儿,一个就是陌尘。

“嗯,我留下来还有事。”陌尘就算是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神的气质。皎洁的月光,冰凉的洒在二人身上。落在陌尘长长的睫毛上,貌似还蒸腾着雾气。

明酌看着这么美的陌尘,不自觉地露出邪恶的笑容,渐渐的凑近陌尘的耳际:“那你小心哦,我看那个新封的妃子对你有兴趣。”声音细细慢慢。就像调戏一样的轻佻。但是作为和明酌相处过这么长时间的陌尘,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帮我医治好修念,他中了蛊毒。”很轻的述说着自己的事情。

“那你可是欠我个人情了”明酌看向一边。但是夜色中压住了他欠揍的笑意。

陌尘抬眼看着明酌,一种寒意让明酌不敢说下去。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夫妻离别呢?”明酌这个不识时务的人,活这么大也是难为他了。陌尘用手取下腰间的玉箫:“将军是不是想听在下来一曲呢?”明酌止住笑意,在一瞬间,变天都没这么快的。明酌咽了一口唾沫:“我看还是不用了。”话语间的表情就像是小孩犯了错误,等待家长的审判。

“尘公子,请这边来。”一个太监领着陌尘往陌尘的住处走了。刚走没多远,听见明酌在身后笑的不可开交。

羽扇走过明酌的身旁,周围总是跟着一大群侍从。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是群殴呢。刚刚听到明酌难得的笑声。停在明酌的身边,望着远去的陌尘,心里莫名的升起怒意。明酌睁开眼睛看见是羽扇,马上收敛了笑容:“公主慢走。”声音中充满着愧疚,刹那间冰冷的空气在两人中间流窜。羽扇走近,仔细的看着明酌,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一阵风过,将层层叠叠的裙衣吹得随风飞起,现在的羽扇有种天仙下凡的味道。夜间,多少人分心,多少人伤心。夜间,传来阵阵凉意。

“纶熙,我们明天去一趟上次去的那个山谷。”沈木夫一边捣着药,一边对身边捣药的小童说着。

“为什么呀,师父”纶熙停止了动作。

“因为我们要去找上次没有找到的药啊,这次只有靠它才能救他们了,既然是我和毒君的赌,就不要把别人也扯进来。”沈木夫的眼神空旷,很明显是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也去”古雨在一边说着。

沈木夫:“你就不用去了,你在店里好好照顾着这几个人吧。”

古雨:“不用了,这几个人,如果找不到药,就成了尸体了,没什么好危险的,就让纶熙照顾吧。况且,我现在的医术也不是很精通。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处理啊。”

沈木夫:“也好,那纶熙,你就留下来?”

纶熙现在一肚子委屈,什么叫没有危险的才让自己来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子汉吧。看着纶熙毫不买账的样子,沈木夫对着身旁的古雨说:“唉,照顾这几个人可是大事啊,如果照顾不好,你想想看,一个是将军的妹妹,我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看,还是你留下来吧。”沈木夫装腔做样的说着。

“好吧,看来也只有我来了。”古雨一脸负担的样子。

“我来就我来,你们去吧。”纶熙抢过古雨手中的药材,走开了。

古雨的目光移向远方,自己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本来是应该杀掉的仇人,现在却要煞费苦心的帮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切未知迎来了这个凋谢的秋季。曼珠沙华都要凋谢了。但是为了紫九儿,为了陌尘的弟弟的情人,还是要去找到那个所谓的花王。以其根的毒来攻克紫九儿体内的毒,以其叶来引出修念的体内的蛊虫。她不知道为何,第一眼看到修念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将要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为何他的身边还有个紫九儿。

古雨一行人连夜出发,赶往曼珠沙华的所在地。尽管道路一路来崎岖不平,但是沈木夫还是细心照顾着身边的这个女子。

古雨:“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

沈木夫:“没事,我早就习惯了这里的艰难。你若是累的话,我扶你到边上休息一下也行。”古雨:“先生,为什么我们要不知疲惫的去救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古雨的心中泛起的是紫九儿的影子。

沈木夫笑着,笑得很温和,他以为只有纶熙那样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们是医者啊”同样的回答。古雨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但是心智比自己成熟的多,好像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争端都将与他无关。古雨清秀的轮廓在夜色之中变得渐渐清晰,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这清晰的背后早已模糊。

树梢将月光漏下来,两人静静的等待着:“知道为什么我们需要晚上来找彼岸花王吗?”沈木夫卖着关子。不过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古雨:“因为曼珠沙华是属于阴性的花,相传只盛开在黄泉之上。彼岸花之所以名为彼岸,只是因为生为此岸,死为彼岸。”古雨看着沈木夫,很顽皮的说着。沈木夫的眼中闪着赞许的目光。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沈木夫说着:“好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动身了。”话音刚落,树梢之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古雨一手将沈木夫击晕:“对不起了,先生。”

一个黑衣人好像从月间飞下,站在古雨身后,突然跪下说:“主子”

“什么事”古雨说着,依旧抱着怀中的沈木夫,没有回头。

“殿下召您回宫”影子说着,他没敢抬眼看看自己的主人,尽管他真的是御前的第一杀手。在她面前,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他又有什么事”话语由重到轻,很显然对方是让自己敢怒不敢言的。古雨没有回头看影子。

“臣不知”影子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冒死打听听清楚让古雨回城的消息。

“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要这么急着出现。”古雨看着怀中的沈木夫说着。

“是”影子看了一眼古雨怀中抱着的男人,心中绞痛。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能这样伴着古雨已经是很好了。随即消失在夜中。

古雨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在沈木夫的鼻尖让沈木夫闻一下。沈木夫缓缓地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太累了,就晕了过去。我们快去找花王吧”古雨说着。

“好”沈木夫摇了摇头,想着晕倒之前的事情。自己怎么会突然晕倒。但是身后古雨都奋力前行,自己也没得说,就没有多想了。黑夜再次掩盖了真相。

明酌一回来,就直接往木夫医馆中去了。他想知道紫九儿是不是已经醒了。平日里热闹的街,这个时候也是异常的冷清。还是那个熟悉的医馆,门上挂着暂休不诊的牌子。明酌推门,房间里除了躺着的三个人,在某个角落里,早已熟睡的纶熙。还在一边呢喃着梦语。明酌走到紫九儿的旁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安静的女子。很久没有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了。很久以前,自己和眼前的女子在战场上相识在战火中,她吓的脸色苍白地告诉自己不要杀她。想着想着,嘴角边扬起了一抹温暖的微笑。

昏黄的灯光铺满整个房间,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九儿姑娘”声音很小,但是在明酌听来,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声音了。这个声音正是修念方向传来的。明酌诧异看着这个遍体凌伤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心里想着的还是九儿,看来他对九儿的感情真的不一般。

“醒醒,醒醒啊你。”明酌大声地叫着修念这个声音并没有把修念叫醒,倒是吵醒了一旁的纶熙。

“怎么回事啊?将军”纶熙醒来,看着眼前的明酌,自己已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纶熙,你来看看,他刚才好像说话了。”人们对自己太过期待的事情总是觉得不可信。

“啊!看来师父猜对了。”纶熙的眼中闪过肯定的光芒。从每个小盒中,取出一些草药,麻利的动作。

“快帮我升火”纶熙边捣药边说着。

“你行吗?”明酌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忙的不可开交的小孩。

“你要是再废话,他就真的死了。”纶熙催促着将军去升火。看着明酌很不情愿的去升火,一国堂堂的大将军,竟然也会升火,也是纶熙后来才想到的。但是神奇的是不一会儿,浓郁的烟升起,预示着火的来临。纶熙将手中的药倒入放在火上的一个罐子中。

明酌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孩子这么出乎自己的想象。帮助纶熙将修念扶起,将药灌入口中。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洒在地面上,地面出现轻微的腐蚀。纶熙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师父只是告诉我如果修念醒来,就给他喝这个药。怎么会这样。”纶熙看着手中的碗,跑回去看锅中的药材,脸上更是显出不解的表情,这些药都是按照沈木夫说熬的。

明酌看着眼前的修念,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他怎么会这样的”

“我不知道”纶熙回答道。但是语言之中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和逃避,有的只是单纯的不解。他看向地面上被轻微腐蚀的血液,再看看修念。好像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毒君要选择给他下蛊而不是九儿姐姐了。”纶熙看着修念说着。

“为什么?”明酌看着纶熙,很急切地问着。因为自己答应过陌尘要将修念救活。

“因为他的药用价值更大”纶熙说着,指着地面上微微腐蚀的木地板。明酌当然也看到了那个被腐蚀的地面。

“师父以前跟我说过,这世界上活着一种人,身体的血液表面上能腐蚀一切,实则是因为血液之中的毒性巨大。所以将毒君的毒液进入修念哥哥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修念哥哥的血液本身就是毒药,所以以毒攻毒,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能是被毒君发现了,才会被下蛊的,因为毒君不会放过如此珍贵的药材。”纶熙分析的条条是道,看得旁边的明酌目瞪口呆,此时的纶熙简直就成了自己的偶像。

“就算你是说的是对的,那现在怎么办呢?”明酌问道。

“等”简洁明了一向是明酌的作风,但是现在很明显是角色调换了。

“等?”明酌不解。

“等师父和古雨姐姐带彼岸花王回来给他们疗伤。”说到这里,明酌才发现好像是少了两个人。(古雨和沈木夫泪奔:“我们有这么容易被忽略吗?”)

夜色中,沈木夫和古雨到达了那一片花海。依旧是猩红如初。夜晚的空气是凉爽的,在这片花海面前更是如此。这种来自自然的呼唤,就算是心中邪念再强大,平日负担再大的人,也会在这一刻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这吓去秋至的微凉。

“先生,我们现在从哪里开始呢?”古雨望着这片一望无际的花海,是那么的熟悉,但是现在又是那么的陌生。不知为何,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修念,很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才见到修念第一次,就这般的不一样。

“彼岸花是一种神奇的花,相传是黄泉路上的唯一一种花。所以一直都有两个花妖在守护着。我们只要找到这两个花妖中的一个花妖所在的植株,就好办了。”沈木夫看着漫漫花海,望不见边,果然是让人猜测不断的一种神话。

古雨很惊奇的看向沈木夫:“这么说,先生也没有见到过花王了?”现在古雨的心中想的却是如果真的只是传说,那修念岂不是就危险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是没有见到过,但是我的祖父曾今见到过。”他的语气温和,叙述着一些飘散的回忆。

“我的祖父说,彼岸花是一种因为爱情被贬落黄泉的一种花。只要心中所存之爱能够将其感动,就能够找到花王。”沈木夫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古雨,眼中一丝从未有过的无言一闪而过。

“那我们快开始吧。”古雨自然是没有发现沈木夫的失落。可能是在这种环境下展现的比平日里更加不同。但是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那个人,即使是近在咫尺,也不会比远在天边的人存在感更加强烈。

“嗯”沈木夫简洁的回答,可能是因为不需要得到某人的任何回应。有的时候,爱就是如此。你若归来,我会守护;你若离去,我便等待。如果救人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可能不只是因为医者的本分,而是救你所爱之人,我也会幸福。

沈木夫在花中寻找着花妖,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彼岸花面前会想的这么多。但是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花王引出。风过,在彼岸花的上空。古雨的心中只有那个少年,现在还躺在没有温度的床上。从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本国人,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更加对其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不过自己是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是现在好像真的就臣服给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思路。在这片花海之中,自己的心,会莫名其妙的就想到那个少年。

二人的思念好像构成了一个无形的力量,彼岸花摇曳着自己的身姿。凉爽的风掠过,没有留下一丝的眷念。将花瓣卷起,在空中四处飘零。远看就像是天空中飞舞的红色的雪。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飘起一曲无与伦比的旋律。沈木夫和古雨看着天空中的曼珠沙华的花瓣。两人都被这强大的美丽给吸引。好像这里面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人的思念死死缠绕。无法自拔。

花雨之后,形成一个红色的彼岸花。在空中停留,全身上下发着耀眼的光芒。突然之间彼岸花化成了一个女子,女子身材娇小。一袭红衣着地,长发被简单的盘束。肌若凝雪,娇艳欲滴的脸庞上一个小小的彼岸花的图案。眼眸之中,尽是娆媚无限。浑身上下散发着妖魅的气质。手中一把白色的扇子,摇动着这天地间的一抹不一样的颜色。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这般的倾城之颜,恐怕又该被哪个皇族子弟占有了。长长的睫毛与月光交相辉映,轻启朱唇:“你们是什么人?”语言中带有一丝凄凉,但是更多的是防备和威胁。

“我们是来找彼岸花王的。”古雨虽也被这美艳的景象所惊,但是还是比沈木夫早些清醒过来。

“哦?你们找花王干嘛?”女子摇动着手中的扇子。

“我们需要找花王,治好我们的朋友。”沈木夫说道,沈木夫依旧是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女子转身:“哈哈哈哈”笑声中尽是嘲讽。

“你们人类的朋友,不过是利益互用的一群人的总和罢了。”女子眼中悲伤和愤怒开始蔓延。就像是经历了无可替代的沧桑。

“你根本不能理解,你永远不知道这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的心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才是,没有感情的植物而已。”古雨几近愤怒的吼道。

女子转过身看着这个面前死死抗争的古雨,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女子的目光开始飘移到那个遥远的时间。她等了一千年,也不过是等到自己最爱的人的一次不清醒的呢喃。而眼前的这个人,像极了曾今的自己。但是光有执着是不能够让自己答应她们这中要求的。

“你确定那是朋友?”女子简洁地问了一句之后调头离开。谁都不知道女子这句话的意思。沈木夫一直在身旁安慰着古雨。突然之间,古雨推开沈木夫。

“站住,你今天说什么都地跟我回去。”月色下,古雨的眼中竟然有种让人看不穿的魔力。但是越发的透着严寒,好像是对对方说着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古雨掀起自己的长裙,露出比月色更加完美的肌肤,在那如玉的小腿上,一把匕首出人意料。古雨拔下那把匕首:“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她的口中碎碎念叨着,好像这就是她此行的唯一目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黑夜静的让人心底发凉,但是今晚的沉静再不可能变得寂寞。古雨一挥匕首,匕首变得比原来长处很多倍,俨然是一把冰冷无情的长剑,在空中嘶鸣着。女子停下脚步,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盘旋,所有的彼岸花的花瓣渐渐升空,围绕着她。古雨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知名的弧度:“就这样吗?”话音落地,手中匕首一挥,顺着长剑的方向看,那些花都被斩断,被斩断的伤口微微结成一缕薄冰。但是女子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伤害,她依旧在花瓣包围的圈中,轻摇着手中的白扇。

古雨:“怎么可能”完全不可思议。夜色如茶,就在这非天然的搅动下变得越发的不安宁。古雨继续向前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但是好像都没什么起色。完全不能伤她半分。而周围的花枝都几乎被古雨的长剑所斩。似乎情况越来越不妙。沈木夫不懂任何武功,而且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只能无力的望着眼前筋疲力尽的古雨。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在别人的地盘上乱来。”女子在那个古雨打不破的环中悠然的说道。

女子轻摇白扇:“你竟然伤了这么多的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女子拿着白扇,从自己的眉间开始下滑,就像是一种绝世的舞蹈。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场战斗,恐怕这种舞种都要被收藏。所有的花瓣都凝成一把利刃,女子将扇子轻摇,化为千万把利刃。这种情况下不中的几率几乎为零,而古雨现在又几乎再无力气起身抵抗。女子轻摇白扇,天地间一种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古雨几乎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但是在自己的眼中闪过的却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让自己不能忘却的男子,修念。她闭上眼睛,享受这最后与他重逢的时刻。瞬间,千万支利刃像风一样向古雨刮过来。

“不要”只听见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古雨感觉一种异样的湿润?湿着自己的衣衫。一种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古雨以为自己应该死了,睁开自己的眼睛,一个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沈木夫用身体帮自己做了盾牌。身上密密麻麻的箭,刺入沈木夫的身体,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古雨身上,绽开朵朵妖艳的曼珠沙华。沈木夫看着古雨:“快走”说完,双手终于失去支持的力气。她瞒了他这么久,他也曾知道,但是从未拆穿过。在最后的生命的边缘,她心中想的却不是他,但是他早已为她付出了一切。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对她讲出他心里的感受。但是,他心中全是她。爱你,就是要为你承受死亡,让你享受幸福,即使知道那是在别人的怀里。这大概就是沈木夫对爱的最后诠释。

“啊~”歇斯底里的吼叫,撕裂着夜色,撕裂着自己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古雨的眼中竟然泛起了血丝。她看向眼前的女子,眼中尽是寒意。她竟然杀了他!

“世人糊涂,为什么总是追求不是自己的,忽略自己身边的。直到失去了才会珍惜吗?”女子依旧衣不带水的说着,冰冷的语气,好像并没有因为沈木夫的死去而有所改变。

古雨放下怀中的沈木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由于愤怒的原因,手中的长剑握的太紧,手中渗出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长剑往下低落。给原本冰冷的长剑,抹上了一道温暖的色彩。她拿起长剑,好像已经不知自己身体的体力不支。在空中挥动着,她向女子奔去,锋利的长剑,在夜空中闪过一道道美丽的冷光。女子很轻易的躲开了,挥动着手中的白扇,进行一次次反攻。古雨被一次次反攻席卷着,眼前的女子感到事情不妙。古雨的嘴角渐渐竟然展开一个诡异的微笑。她将自己的手腕割断,将血洒在自己长剑上。长剑变成原来的匕首,只是更加的寒冷,这种寒冷蔓延。

“你疯了吗?你不要命了吗?”女子的眼中露出不安的情绪,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发疯的人。寒冷每到之处,所有的花都结成寒冰。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被寒冰冻住。古雨看着天空嘴角的笑意更浓,身体早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支出的体力,倒在这片寒冰之上。她的双手死死的抱着沈木夫,黑夜不再孤寂。

蚩族的皇宫中闹得一片沸腾,呼延烃这么多年来,由于先帝建立的基业立马由他接手,各方面都不是很顺利,宫中的大臣稍微有点权势的都把目光投向呼延烃的位置。所以这么多年来,呼延烃不得不将皇帝之位空出来。自己还是安分的做着自己皇子,他要想天下三人证明,自己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自己有能力治理这个国家的时候,自会上位。所以各方大臣也就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夺皇位,为呼延烃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虽说这么多年,自己是以皇子的位子治理国家但是,现在这个国家,除了他,还有谁比他更大吗。看似退,实则稳进。这让所有不服他的人,经过多年的磨练,也对自己俯首称臣。

“戈儿,今年你多大了?”对面的呼延烃现在也是不小的岁数,对呼延戈永远都是这么慈祥。

“我今年快十九了”呼延戈抱拳说着。声音中自信飞扬。

“啊,看来是时候了。”呼延烃说着,感觉好像是在跟呼延戈说着,但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呼延烃看着天边的那轮将要落山的太阳,眼中充满深邃和未知的光芒……

羽城的竹林漫上夕阳,沾染它即将散去的光芒。一个少年,站立在城门旁,好像是在守候着一个不曾归家的美丽。他长发洒在手中的长枪之上,为了这个国家,削瘦的脸庞上面一道显目的刀痕。但是好像却丝毫不能够影响他帅气的脸庞和冰冷的眼神。好像这世上只有她可以让他绽开笑容。但是战争真切的夺去了他的一切,那场战争夺走了她,他怎么能够容忍她的笑容沾染上血。但是现实总是这样不如人意,他还是失去了她,她还是离开了他。叶弦看着天边的残阳,眼中的悲切早已化为了各种不知名的怀念。傍晚的风,吹过,混杂着空气的冰冷。一阵凉意,闯入心底。叶弦微微张口:“微莺”他的眼中满是怀念,好像天边的斜阳中就映照出她的影子、她柔软的长发和美丽的脸庞。他虽是身经百战,但是却在那一战中失去了他的挚爱。后来这个城本来应该被保护的人,既然救了他。那个人就是陌尘,男子汉有恩必报,既然是陌尘救了他,他就今生都誓死为陌尘效忠。陌尘是个明君,叶弦也向来都不后悔自己跟着陌尘。只是偶尔会想念失去的微莺。

“将军,城主来信。”一个身着戎装的小兵手中持一封信飞奔而来。

“弦接过信,很粗略的撕开。里面笔墨清晰,这个一看就知道是陌尘的亲笔。叶弦看完信后,脸色凝重。

“给我拿个火把过来。”叶弦看着手中的信,轻轻的合上。不论是什么用意,他想,只要是陌尘需要,万死不辞。小兵很快的把火把拿过来。叶弦接过火把,将信烧毁。这是他和陌尘之间的规矩,看完的信,一定得烧毁。纯白的宣纸在火中很快的变成了一堆灰烬,被风一吹,飘散在空中。所有的密令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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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他金屋藏娇,隐婚三年不曾让老婆跨门半步,绝对是对老婆宠爱有佳的深情好男人。扔下报纸,他鹰眸轻挑薄唇上扬:“呵呵呵……”传闻,她温惋贤淑,结婚三年不曾与他吵过半句嘴,绝对是对老公死心塌地的温柔好女人。抿一口茶,她柳眉微拧红唇勾起:“呵呵呵……”事实上他选中她无非就是看中她三大优点:第一胸大,第二脑残,第三败金。事实上她找上他无非也是看中他三大优点:第一有钱,第二有钱,第三有钱。“说个数!”三个字如同他本人一般沉稳内敛,随着扔到她眼前的一纸离婚协议书,他的身体肆意的靠在真皮坐椅里,静等她狮子大开口。“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也合作了三年之久,钱嘛?你看着给。跟你合作,鄙人一直就觉着十分愉快!”她红唇染笑大笔一挥签上了柳璃二字。“找好下家了?”某男剑眉轻拧,眸里闪过一丝阴霾。“嗯,算是吧!有机会再合作哦。”话落,她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爽快利索的走出他能冻死人的视线。后来,他形容她说:“这女人不但胸大脑残败金,还没心没肺。”后来,她形容他说:“这男人除了钱多钱多钱多,还厚颜无耻。”新剧抢先看:剧场一:她酒气冲天,迷离醉眼之中满是氤氲。凑到仿佛至身事外的他耳畔,勾起红唇冷嘲热讽:“想不到堂堂墨腾私底下也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他温雅一笑,迷惑众生:“哪里哪里,不过是为柳小姐铺筑一条康庄大道罢了,柳小姐应该感激我。”他笑的魅惑,气定神闲;她手握酒瓶,血压飙升。“康庄大道……我去泥玛的康庄大道。”随着问候他的话落,同时落在他头上的除了那瓶八万块钱的拉菲,还有从她嘴里突然喷出来的秽物……这女人不但打了他,竟然还吐了他满身?柳璃定论:对付渣男,能动手时尽量少动口。剧场二:再次面对狗仔队的强压式采访,她依旧惶恐无助,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她不需要做出任何解释,因为她是我墨承皓的女人。”某女蹙眉,低声怒问:“你到底是来雪中送炭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某男苦笑:“我是认真的。”某女攥拳:“今年奥斯卡金奖非你莫属,能把戏演的这么逼真,你怎么不去当演员?”某男无耐:“麻烦请你认真点。”话落,当着闪个不停的媒体,他突然俯首吻上了那抹喋喋不休的红唇。某女抓狂:“你个衣冠禽兽……”某男偷笑:“严肃一点,这是剧情需要……”柳璃定论:人生三大防,防偷防抢防色狼(墨承皓)。大嘻定论:(错字连篇惹人厌,剧情狗血招人烦,作者大嘻最欠扁,嘻笑怒骂还请看。)
  • 成长比输赢更重要

    成长比输赢更重要

    成长比输赢更重要。如果把人生比做一次充满艰辛和风险的旅行,那么输赢就是人生旅途中的几处驿站,而成长则是艰苦的旅程以及动人的风景。输赢是人生某一阶段的某一个结果的呈现,是一个人人生态度的一种彰显;而成长则是持续的自我超越,只有通过成长,一个人才能最终找到人生价值和内心平静。这一辈子你可以不成功,但是不能不成长。《成长比输赢更重要》正是基于以上认知而编著的,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成长的意义、选择的价值,让青少年朋友们对人生、对自己都有更清醒的认识、更完美的规划。
  • 女性排毒与食补

    女性排毒与食补

    本书从女性生理发育特点和疾病常识出发,为女性朋友提供食疗排毒、运动排毒、精神排毒及其他排毒妙招等科学有效的排毒方案,并从生理特性上推荐食疗食补方法,适合年轻爱美女性阅读,让女性朋友无毒一身轻,健康生活每一天。
  • 华丽蜕变:天才驱魔师

    华丽蜕变:天才驱魔师

    平凡少女阳雨薇因为一次灵异经历被爷爷告知她是驱魔家族阳家传人,解开了双眼封印。自此,一双阴阳眼,行走阴阳间,开始了精彩的人生。一个由众多驱魔师和一些背景强大的男男女女组成的学院,一桩桩灵异事件,她由最初的青涩变得强大,同学的刁难,同道的背叛让她越来越成熟,还好一直有人陪伴在旁,只须侧目便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