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那些矿场的朋友后,炎星向着秀龙城的方向疾奔,越跑越快,树林里留下一道道残影。只半天,已到了通往秀龙城官道,不敢太张扬,才放慢脚步,缓慢步行。走了一阵,肚子开始不老实地咕咕叫起来。于是拿出干粮坐在路旁石头上啃了起来。,忽然一匹快马从他身后穿出,马上一妙龄少女,身穿杏黄道袍。“咦”这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
女子腰插剑,剑上刻有一对凤凰,栩栩如生。显然是把价值不菲的宝剑,剑柄上血红丝襟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少女走到他身前,问道:“喂,你有没见过一脸上有刀疤,满脸淫笑的老头。”
炎星仔细端详起少女,想要记起到底在哪见过她。
这少女见炎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顿时恼怒。她本是奉师命寻找一采花盗的行踪,传闻落京城内,一贵族千金被这盗贼抢去。现在向人问起,居然被一看色寻常庄稼汉的男子无视。但随即转念一想,这男子可能被她的美貌折服了,也不禁释然气来。这蠢牛笨马一般的乡下人也懂的欣赏美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在少女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炎星一句“啊,想起来了,两年前我们曾经在汉江口见过。”把少女拉回了现实。
“啊,你不就是那个插鱼的渔夫,怎么变成农民了,你不会还没找到将军府吧。“
“是啊,没去过。”
“原来是个傻蛋,这还得怪我,两年前我只说了一个方向,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如何能找到远在百里的将军府。想着想着,就觉得对不起炎星来。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请你秀龙城中去吃饭。”
“我叫炎星,吃饭!好啊,好啊,可是我没有钱。”炎星道。
少女见他骨瘦如柴,有看着他手中干粮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了。怜悯之心顿时暴涨。
“我叫夏青青,没关系,姐姐有钱,小兄弟你看。“少女拿出几片金叶子放到炎星面前。“有了这金叶子你要衣服有衣服,要吃的有吃的。”
此时的炎星已经无心听少女言语,眼睛盯着她身边的剑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是啊,他已经两年没有碰剑了,他的心开始痒了。
技术越高的人就会越技痒。
少女瞧着炎星盯着剑,心道:这傻小子还真识货,知道这剑最名贵。对了,当时他插鱼的动作好似一招剑法,待我好好问问。
“小子,你会不会剑?”
“会!”炎星一听有戏,面露笑容。
“那你剑法技术如何。”
“不清楚,应该很强吧,因为除了我爸之外还没跟别人斗过剑。”
“应该很强,又不清楚,好吧,我的剑借你,让姐姐看看你的剑法。”少女一想到那插鱼的动作便对炎星起了兴趣。
剑一到手,炎星就感到异常亲切,握着剑柄的他已经融入了自然,好似走进了宇宙世界。
少女见他拿着剑,没什么动作,便想催促。
此时炎星的人与剑已开始有了动作,一种极缓慢,极优美的动作,就像是风那麽自然。剑缓缓地刺出,又缓缓地收回,就这样在不同的方位刺出收回,不知道多少来次。在少女看来炎星只是做这一个重复,简单的架势动作。心道:乡下人有什么剑法,怎么有我师门的剑法高深,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想看他的剑法。”
此时炎星一套剑招已经完毕。把剑还给了少女。、
“不错,”少女不想让炎星难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评语。炎星笑了笑没有说话。
少女不知道,见识了今天“不错”的剑法,在日后却拯救了她一命。
牵着白马来到秀龙城驿站,一黄衣青年从驿站走出,身着一少女相似,一看就是一个门派。
“师妹,他是谁?怎么和你在一起”
“哦,师哥,这人两年前我们在汉江口见过。我带他来吃饭”
“有吗?”显然不长记性的师哥已经把那件事遗忘。“师妹,不管他是谁,你一介女子怎么请男人吃饭,这像话吗。”
“师哥,这你就不要管。我觉得和这位小兄弟很有缘”
“这,好吧。”青年不怀好意地看着炎星。
恰是灯笼节后的一天,秀龙城门口,有一个少年,正在负手徘徊,引领遥望。一身秀气。
路人见他不时地搓手搔头,一副焦急的神气。不禁好奇?但也匆匆路过,不想错过这赶集的日子。
“哎,小孩,你在此处干吗?”
“师傅叫我赚钱去,可我不知道如何赚钱。
“小孩,你有钱吗,“
‘有,师傅给了我十两白银!”
“十两白银,这么多?
来来来,哥哥介绍你一个好地方,”
“我不是小孩,小孩是心智不成熟人的称呼,但我已经很成熟了!“
额,好吧,年青人,走,
我也不是年轻人,年轻了要到了十八岁以上才是年轻人,我才十五岁,我叫孙吉。
“这人肯定是个楞子,呆会把它钱都骗光。“孙吉,你会不会红五?
“不会,”
那你会不会阵棋?
孙吉点了点头。要不要哥哥介绍你去一个下阵棋的地方,可以赚到很多钱。
“好!”
“等你赢了钱,要分一成给我哦,我叫吴京”
“我知道,这叫介绍费,书上说过。”
赌棋场,是个三教九流之地。四处弥漫着另人难以忍受的烟味。
苦思冥想的人如果没什么依托恐怕就无法生存下去,而烟正是他们的精神保障。
李燕北是这家棋场的老顾客,可以说是职业棋手。与其说他靠着下棋生活,不如说他的生活就是下棋。
下棋要“稳如泰山”这四个字是他以性命血汗换来的,他知道下棋这种事只要有一次的疏忽就可能被毁于一刹那间。经过无数次与高手相斗的经验后,他的确已能做到这个“稳”字,就算有急箭利刃迎面击来,也不会惊惶失措,就算面前有绝色美女黄金千万,他也不会眨一下精金。面对即将到来的胜利他也会左思右相,确定无误后才会下手,但是他经常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他觉得已经不该冒险去和不认识人想斗,只和自己熟悉的人下几局悠闲的棋赚点生活费就足够了。一个五十岁的人本来已经不该做这种劳苦的事了,再过个一两年他就退出棋坛,过个宁静安逸的田园生活。
但是今天他的信条崩溃了,面前吴京介绍来的少年带着十两巨款,又是如此的年幼,他贪心了。
人一因为贪欲否定自己的信念,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条死路。
“已经赌到三百两了,”众人都围在这桌,围观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少年赢光了他所有的钱,愿赌服输人从来就没有过,
他一次一次加大赌注,妄想翻本。
面前的少年怪异的棋路让他琢磨不透实力,往往觉得自己可以战胜,这完全打破了他“稳”的战术,少年的“灵动“让他无从应对。
“怎么会这样,“李燕北已经感到自己跌进了深渊,输掉的三百两,和现在正在赌的三百两已经是他一半的家产,而面前的少年却毫无表情,继续等着他的下一步。仿佛他根本不知道钱额是多么巨大。
“下棋?听到传言的那位年青师哥想露两手给他师妹看看,也闻风而来,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