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不让你开口说话。”
“你把我拽出来就是为了这个?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已经尽量遮掩我的声音了,再说她们蒙着眼睛,平时又不是很熟,她们不会知道我们是谁的。”
“你还狡辩,那个丫头,你看到了,你能保证她猜不出我们是谁?”
“听她那么一说,我也是一时没忍住。”
“没忍住?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谁想害死你?我不是也参与了嘛!早知道,不干了。”
“不干?这个时候说不干,是不是晚了点儿?”
“要不我们把她们放了吧?”
“害怕了?”
“……”
“喂,我说你也太怂了吧!”
“你看,天都黑了,虽说月光不错,可是大家都说这西山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我真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的。”
“我看看”……
“哪有什么?这分明就是大人们骗小孩子的,要不然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能说个所以然。”
“我还是……”
“你想溜掉?怪不得褚长老与伏长老看不上东方长老,原来东方一族的全是缩头乌龟。”
“褚明良,一码归一码,我今天一时糊涂,听了你的。但你不能出言侮辱东方长老。”
褚明良冷笑一声,“嗬,不说也行啊。说好的,我们一人一个,只要你不反悔,我跟你道歉。”
“可是……宗主知道了不会放过我们的。”
“褚修冥?他怎么会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我们不出声,她们又看不到我们。”
东方俊,看了看四周,只觉得身后总是有一股寒意。
“可是,这么晚了,伏岸和白涵早就回了家。我们本来在一起的,我们的阿爹阿娘一定会问的。”
“你怎么那么磨叽呢?我们玩儿到很晚回家是常有的事儿,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我们俩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们谁都没办法,赶紧走。”褚明良说着,便拉着东方俊,一起进了一个山洞。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说道:“那个白灵儿归我,司徒锦毓归你。我们今天就验证一下,她们到底是不是冰清玉洁。”
东方俊只是被褚明良拉着,跟着褚明良的脚步,眉头紧蹙。
司徒锦毓与白灵儿坐在离洞口不远的石堆上,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徒锦毓只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这种莫名的恐惧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在枯树林的时候。可那个时候有师父护着她,现在呢?她和白灵儿就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灵儿又开始要哭的样子,她声音里的害怕更甚了,“毓儿?”
“灵儿姐,别怕!”她心里怕的要死,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安慰毫无意义。
司徒锦毓清楚的听到越来越近的两个人,有一个走到了白灵儿的身边。而走向她的那一个却迟迟没有走近。
她有些颤抖的,大声的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等来的却只有白灵儿越来越大的哭泣声,叫喊声和一些细碎的撕扯声。
司徒锦毓有些急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停下,要不然宗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
“快停下,听到没有。”
褚明良见东方俊迟迟没有动作,忽然停下了拉扯白灵儿的动作,皱眉十分不耐的对东方俊甩了一下头,示意他赶紧的。然后又继续把白灵儿按在了地上,在她的身上撕扯,亲吻。
白灵儿不顾身下被石子撵动的疼痛,扭动着,反抗着,突然在褚明良的耳边大喊道:“停下,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褚明良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宣告着他永不后悔的决心。
司徒锦毓挣扎着,想要移动,因为手脚都被捆绑着,身子一斜摔在了碎石地上,心里的急愤,让她几乎忘记了疼痛。她努力的用手肘的力度想要爬到白灵儿的位置,身上的纱裙有的地方已经磨烂,手肘上与膝盖的位置皮肉撕开般的疼痛着,渗出了血迹。
东方俊犹豫着,咬了咬牙,慢慢走到司徒锦毓身边,蹲下身子,手足无措的想要拉起她。
司徒锦毓以为自己也要受到什么攻击,心中又惊又怕,胳膊一用力,一下子把东方俊甩到了一边,自己也趴在了地上。鼻腔中一股浓烈的土味袭来,她无奈的掉下了眼泪。
“师父,师父?……”司徒锦毓在心里喊着,顿时有些后悔。如果听了师父的话,好好抄写《道德经》,也许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东方俊本来就犹豫着,对司徒锦毓根本没有防备。被司徒锦毓一推,没有站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看不远处。白灵儿已经衣衫不整,身上有些地方已经被石子磨出了伤痕,还带着一些血丝。他心里挣扎着,一边想要拉开褚明良,一边又害怕。
白灵儿的哭喊声,司徒锦毓的怒斥声在他的耳边,就像一个噩梦,他痛苦的挣扎着,是要醒来还是继续。
东方俊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啊?”,冲向了褚明良,一把推开了他。
褚明良就像已经饿极了的困兽,终于能够不顾束缚的饱餐一顿,却被人硬生生的打扰了。他马上就要得逞了,可是东方俊却推开了他,将他推到在地。不顾自己已经衣衫不整,怒视着东方俊,起身,一拳挥在了东方俊的脸上。
东方俊被突然的重击,没站稳,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皮肉与地上的碎石撞击在一起,身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趴在地上,目光斜视,紧紧盯着褚明良。
褚明良顿时也清醒了不少,随手整理了整理衣衫,不屑的看了看躺在石子堆上,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还在哭泣的白灵儿。
白灵儿被蒙着眼睛。褚明良很清楚她的眼神此时此刻若不是被蒙着,一定是想杀了他的那种。只是如此,他的兴致全无,愤愤的出了洞口。
司徒锦毓的身子倾斜着,一只手肘撑在石子堆里。她隐约感觉发生了什么,停止了哭泣,似乎有人倒在了地上,她的口中又闻到一股刺鼻的土味儿。有人脚步极快的出了洞口。耳边一下子静的只听得到白灵儿的哭泣声。那哭泣声,很痛苦,似乎心都要碎开的那种。
她蹙眉,轻轻的唤了声:“灵儿姐?”
白灵儿的哭泣声还在继续,司徒锦毓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听到有个人从石子堆里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音很轻的说了句:“对不起!”,那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她能够听得出那里面的愧疚与慌张。然后她听到那人快速的逃离般的跑出了山洞。
“灵儿姐,没事了。”司徒锦毓悬着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但声音中夹杂了难以说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