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还死撑着要单身?我说你相亲也相了那么多了,总该找个凑合了吧?终身不嫁对你来说貌似不太现实,估计你妈急了会和你断绝母女关系,我看你不如随便找个男人嫁掉算了,总不能一辈子做老处女吧!”胡柔柔斜睨我一眼。
“你这个老巫婆,再敢乱说小心我揍你!”我习惯性的扬了扬拳头。
“哈哈,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唉,可怜的女人呀,不想嫁人也不用守身如玉吧!”胡柔柔仿佛看到外星人似的好一阵奚落我。
该死的,真是交友不慎!
我气恨恨怒视胡柔柔,叉了一大块牛排使劲往嘴里塞,胡柔柔笑的更厉害了,我感觉自己的耳根都热了!
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和异性亲热过,说出去确实有一点丢人,可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原本就害怕结婚害怕羁绊,更何况根本没遇上让我心仪的男人,活到这般年纪,竟然从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仔细想想,其实挺悲哀的,我想我一定是少生了爱情腺,所以我不懂爱情,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人!
“芊珞,来,我们来干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胡柔柔终于笑完,举起桌上的高脚杯。
“我不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了胡柔柔一眼。
我有很严重的酒精过敏症,既使只是喝一小杯红酒也会醉,而且浑身皮肤会起红疙瘩,要痒上一个礼拜,那种痛苦我尝过一次便再不敢尝。
“就喝几小口,意思意思一下嘛,做为一名白领女性,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学会喝红酒,既幽雅又对身体有好处,不会醉人的!”胡柔柔象个巫婆一样诱惑我。
“好吧,喝就喝!”我举起杯子和胡柔柔碰了碰,小小抿了一口,舌头伸的象三伏天的小狗狗,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有这么难受吗?”胡柔柔纳闷望着一脸狼狈的我。
“是啊,酒精过敏的人就这样,呃,不管了,今晚我豁出去,来,再干!”我再次举起酒杯,很豪气的喝了一大口,却被呛的咳成一团。
胡柔柔哭笑不得望着我:“别急,慢慢喝,红酒是要靠细细品尝的,你这样牛饮,简直暴殄天物……”
“咳咳,我的妈呀,这就是所谓的名贵红酒?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呃,看来并非所有珍品都适合每个人享用啊,我天生就不是幽雅的人,既使在鼻子里插了葱也无法变成象了!”我抚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大发感叹。
“哈哈,谁要你喝的那么急?幸好不是跟你心爱的男人烛光晚餐,否则照你这样的饮法,只怕什么风景都被你煞没了!”胡柔柔忍不住大笑。
“嘿嘿,和男人烛光晚餐?想都不要想,要是和你烛光晚餐,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我晃晃脑袋,朝胡柔柔抛了个恶俗至极的媚眼。
“去死,你丫真是越来越恶心了!”胡柔柔啐道。
我眼里掠过一抹诡笑,凑过头饶有兴味说道:“柔柔,要不我们来搞同性恋吧?我好象有点爱上你了!”说完努力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胡柔柔满脸惊骇,紧接着弯下腰一顿狂吐,我趴在桌子上笑倒!
两个人无所顾忌谈谈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聊到老妈打电话催我回家,我们这才起身离开西餐厅,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恋恋不舍分手……
迈着飘浮的脚步走进家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喘气,想不到红酒的劲这么大,我的视力开始模糊,脑袋象灌了铅般沉重,身上皮肤开始发痒。
天杀的,终究还是逃不过酒精过敏的厄运。
老爸老妈各据沙发一角,津津有味看着电视,是中央台播放的《武则天》,两夫妻象个老顽童一样,为了武则天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争的面红耳赤,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争到后来还拍起了桌子,就象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紫芊珞,你来说说,武则天她是不是个好人?我承认她的心肠是毒了点,但在那种尔虞我诈弄权玩术的后宫里面,一个弱女子不学着阴险冷酷,如何能活的下去?我觉得她没有错,就算做的再出格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老妈拍桌子拍不过老爸,赶紧拉我做救兵。
“呸,老天有眼,恶人就该恶报,象她那样坏的流脓的女人死了都不足惜,为了权势连那么亲近的人都可以杀,还有天理存在吗?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学什么男人称王称霸!”老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老妈作对,竟然死活不相让。
“嗳,我说你们两位老小孩,为这样的问题争的头破血流无不无聊啊?武则天已经挂掉那么多年了,她是好是坏,关你们二老什么事?犯得着争个你死我活吗?就算要争也要争点有创意的吧,比如说武则天是不是变性人?她的三围是多少?她是不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投的胎,等等,等等,这些不是比你们争的那些有趣的多吗?拜托,你们争执的问题实在低到只有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所以我提不起兴趣替你们评论……”我两手一摊,似笑非笑抢白张口结舌的老爸老妈。
“什么?武则天是变性人?还是王母娘娘投的胎?亏你想的出,又在胡说八道了吧……”老妈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明白我是在故意捉弄她,哭笑不得拧了一把我的脸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很诧异问道:“咦,有酒味,你喝酒了?你不是从来滴酒不沾的吗?”
哼,总算注意到我有问题了,难道武则天比宝贝女儿还重要吗?
我习惯性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我今天高兴,所以喝了点红酒,就一杯而已,想不到红酒那么难喝,我现在浑身又热又痒,走路好象会轻功了,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