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也没关系啦,不就相亲嘛,就那么一回事,要不我先说说我的经历?”我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事实上,这些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说出来也无所谓,大家都是成年人,若真是有缘,总不会因为先前有过相亲经历就变成了无缘不是?
“你很坦率。”他说,又问,“这是不是与你的职业有关?“
“与职业无关。”我说。
“说说吧,没什么关系的,我又不会讲出去。”我催促他。我发现,我对每一个人的感情生活都有一种偷窥的欲望。
“以后再说吧。”他面带笑意,仍然拒绝。
真没劲!
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最初保持起来的好心情在他的生硬的话语中烟消云散。但我知道,我的低落又不完全是因为他的拒绝,我只是突然间对这种一男一女相对而坐说些漫无边际的话而感到厌烦了。
他似乎看出来了,盯着我问了一句:“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有一些。”我说。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
“你放心,你还没有左右我心情的能力。”我又开始尖刻起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前面的几个男人最后之所以默默地我了断了联系,全是因为我的尖刻所致。毕竟,初初见面时,他们对的感觉是非常好的。
“你说这话,明显就是因为我。”他很是犀利地看了我一眼。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旁边,服务员的眼光向我投来。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了下来。
他似乎很得意:“你别这样,人家会看笑话的。”
我沉默了两稍钟,然后从包里掏出两张人民币,平放在桌面上:“AA制,我走了,你买单。”
走出餐厅,微风袭来,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简伟年并没有追喊我,这样就好,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街道两旁是整齐的花圃,我拿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不等我开口,妈妈的声音惊喜地传来过:“珂珂,怎么样?见到他了吗?还好吧?刚才我又打电话和你姨妈聊了聊,她说那个男孩子不抽烟不喝酒,很难得哦!”
我不悦。归根到底,我的不高兴是我妈给的,她总是安排我做这样安排我做那样,影响我的情绪。但我又不得不去尊重她,顺从她,毕竟,她所说的所做的,是天下父母都会做的,我这么大了居然还令她担心,是我的不对。
但此时此刻,我显得很是烦躁,在电话里很恼火地对她发泄了一通:“你以后不要再安排我跟这个见跟那个见,烦都烦死了。即便是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管,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我冷静下来,我不该这么跟她说话的。
正当我想向她道歉的时候,她的声音怯生生地传了过来:“珂珂,怎么了?你受他欺负了?难道他不像你姨妈说得那样正派?是不是?”
我哭笑不得,她从来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能将我的不悦往那一方面联想。她也不想想,就凭她女儿我的个性,至于让人那样欺负吗?
“没有,妈,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好,你以后不要再安排我和谁谁谁见面了,这样很辛苦,我自己会睁大眼睛找,找到合适的第一时间通知你。”
“随你。”话一落音,电话就挂了,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