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蜷缩的娇小人儿,面色痛苦,手指陷进手臂,一条条抓痕清晰可见。
痛苦至极,却不肯哼出一声。
单权琛大步靠近,半坐在床上试了试她的温度,还算正常。
单小久很疼,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单权琛,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只认为是在梦里。
“我有照顾好自己的,我在等你回家。”
即使是梦,她也要单权琛安心。
“小傻瓜。”简单的三个字透出无限的宠溺。
“血少,你……”
“都给我滚出去。”
单权琛现在的眼神大有一种我随时都会撕了你们的冲动,两人面面相觑,识趣的退出房间。
“站住!”
“血少不要为难我们了。”
“找吃的来。”还是那句话,我不为难你们,为难我女人?
我对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字,疼。
两个守门是看清楚了,传闻血少极致宠溺一个女人,宠得无法无天,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要,血少也一定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两人停在门边,不敢擅自离开,不给吃的是血父交代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单权琛也没指望两个人,把念念轻轻放在她的怀里,哄了两声。“念念在,你乖,我去给你做吃的。”
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有,傻傻的点头,感觉到怀里有一团肉肉的,她的疼减少了一半,人也清醒了一半。
是他,真的是单权琛!
原来不是梦!
单小久看了一眼念念,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我不来你就打算一个人疼死?”一想到她疼得眉头都皱起来的表情他心里就十分想揍人。
在家舍不得饿一分钟,在这竟然被他老爸虐待,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单小久笑了笑,往里面躺一些,他半靠上来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发顶。“念念陪你一会儿,我去给你找吃的。”
“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单小久暖暖一笑,翻过身看着念念可爱的脸蛋,伸手弹了弹。
念念的温度恢复正常,她的心里也就落下一大块大石。
单权琛很快去而复返,两个面包一瓶牛奶,很简单的一餐,可她却感觉到心不自觉紧了紧。
“血父和你说了什么?”
“让我离开你。”单小久接过面包一边啃一边答。
果然见他脸沉,她戳了戳面瘫脸。“放心吧,我拒绝了,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单小久,你敢离开我试试。”
就算离开你也不会离开我女儿,哈哈,她没敢说,怕单权琛连面包都不给吃了。
他是想给她吃得好些,又怕去的时间太长血父来兴师问罪。
“血界不是没有吃的吗?”她有些疑惑单权琛的面包从哪里弄来的,还有这几天吃的,血父总不会为了她命令人去a市买菜吧?
买来也不一定有人做啊。
“有,就你。”
怎么听他的话里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呢?“真的是给我准备的?”
血父哪根筋搭错了给她吃的?
“他为什么给我吃的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真怕他在这面包里下********。”
吸管插上,单权琛把牛奶递到她的嘴边。“是我给你准备的!”
他想下毒,用得着慢行?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和念念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小人精很敏感,知道你离远了会哭会闹。”
“所以血父带我来是为了念念?”
“一半。”他的女儿,力量不可小觑,为了利益血父不会放任不管。
喝完牛奶,还剩一个面包吃不下,她的疼痛感减了很多,双手平稳的抱起念念亲了亲。
“你没亲我!”某个被冷落的男人不乐意了。
早知道就不带女儿来!
单权琛象征性在他脸上也亲了一口。“你们快走吧,血父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已经知道了。”
“那怎么办?”
他从床上起来,在房间踱步,看见窗户的花瓣,眉头一皱。“他带你去过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血界只有一片茉莉花,用他母亲的鲜血浇灌茁壮成长的。
“能和我说说吗?你不想说也可以……”
“我没有见过我亲妈,我只知道她和你一样,没有谁敢提,我也是有一次无意间闯入茉莉花园,被血父囚禁了一百天,后来听母亲提起,妈妈是一个知书达理,优雅的女人。”
“母亲,妈妈?”听起来血父的福气不浅。
“嗯,母亲是血后,血后必须是吸血鬼。”
“那你会要血父的江山吗?”单小久问道。
她的声音很细,没有想过逼他放弃血界族人,只是她的身份,无法在他身后陪伴。
他把花摊在手掌,转身,目光如炬。“我只要一个女人。”
言下之意,不会左拥右抱。
“可我不是吸血鬼,我会老,等我走不动那一天,矫捷的你会遇上第二个青春阳光的女人或者血后。”一想到有一天,她满头白发和单权琛擦肩而过,胸口就闷得难受。
“单小久,如果我变成人……”
话语未完,她猛烈抬头,四目相对,情愫暗涌。
“太荒谬了。”
所有的人在梦想长生不老,而他却要放弃。
“摊开手。”
“你要干嘛?”
“你猜。”单权琛把茉莉花放在她的手心,低头吻了吻了,深情凝视她的双眸。“我舍不得看你变老,也舍不得你变成吸血鬼,所以我只好靠近你,答应我,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好。”
他压过她的头吻了下来,不带****的吻轻轻浅浅的落在唇间。
单小久的吻就像她手中的茉莉花,清新淡雅,稍微一碰就芬芳馥郁,难以抑制的想要拥她入怀,永久的宠爱她。
“血父的脾气不好,他说的你先答应,保护好自己。”
“你也要保护好你和女儿,我们一起回家。”
顾全大局的单权琛没有多做停留,吻别后离去得很匆然。
在那之后,单小久长达一月没有听闻他的消息,她开始顺从血父的话,他说东她绝不说西,无法拒绝的就用沉默回答。
时常会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想象单权琛就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抱着女儿,一步一步来,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
尽管她知道都是一些假幻想,可单小久还是心甘情愿沉醉其中。
有单权琛和女儿的世界,才是她梦里最渴望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