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了一眼刘先生,他点头后保姆展开笑颜:“小姐请等一下。”
“谢谢。”
喝完第二杯水后单小久坐立不安,单权琛会不会不来?
像是看出她的焦躁不安,刘先生道:“稍安勿躁。”
“我找他有急事。”单小久淡淡的说。
闻言,刘先生开玩笑。“不会是单小姐的男朋友吧?不对,男朋友应该是住在一起,是朋友吗?”
男人眼里炽热的光,忽闪忽闪的,单小久蓦然反应过来,理了理睡衣。“是我的朋友。”
她本来想说是她孩子的父亲,但一想到刘先生认识媒体记者,也知道她的身份,凡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几分钟后,头涨涨的,思绪混乱,单小久摇摇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吧。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客房躺一下,等你的朋友来了我立刻让人通知你下楼。”
“不用了,我再等等吧。”
“来人,扶单小姐去休息。”
单小久拧眉,双手竟抬不起推开,她用力掐了相信,神智微清,巴掌大的小脸淡淡的怒气。“刘先生,你的水有问题!”
“我的水能有什么问题呢?纯天然矿泉水,单小久很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可以倒下!
单小久咬破舌尖,疼痛传来。“我和你毫无恩怨,你想干嘛?”
“想和单小久交个朋友罢了。”
“你到底想干嘛!”
“带她去我的卧室。”刘先生命令。
单小久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眼眶泛着泪光,白净的手腕掐出好几条血痕,她的肩膀瑟瑟发抖,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很恐惧。
“念念,我的宝贝……”
她还没有来得及认真看一眼她的宝贝,没有看到她的宝贝长大,怎么可以出事呢?
多想单小久突然出现,解救危险的她。
闭上双眼,逃不开回忆折磨,她的脑海里是念念可爱的笑容,干净的眼神,就连尖锐的哭声她也觉得无比动听。
再睁开眼,眼泪止不住,呜咽哭泣,难过的,悲伤的,恐惧的,她好怕,怕再也见不到念念了,怕单权琛远走高飞。
“宝贝,你在哪里?”单小久低声哭泣,泪水染湿了床单,她艰难起身,从床上摔下来,头撞上柜子角立刻起了一个大包,她顾不上疼痛,扶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挪向窗边。
楼下是一块草坪,如果她运气好被路人发现就能被解救,但如果没有人,刘先生定会变本加厉。
没有时间犹豫,单小久脱了鞋,笨拙的爬上窗台,双眼一闭,身体放空后一股刺疼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真疼!
疼是疼,但她体内的药效好像被压下去了,双腿恢复力气,爬出草坪逃离。
二楼,保姆指着单小久一瘸一拐离去的身影,跑下来报告:“不好了,单小姐逃跑了。”
“饭桶,给我追,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
“等一下。”刘先生泛着危险的双眸,冷若冰霜。“别被人发现异常,就说是我朋友。”
“好的,先生。”
保姆拿着她的手机在单小久身后喊:“小姐,你手机掉了,等等,我给你送来啊。”
眼看着就要到保安室,她却用力过猛身子往前摔出去好远,手臂在石地上摩擦脱落了一层皮,血红血红的,膝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淤青了好大一块。
保安从保安室走出来,很疑惑。
“小姐,你有急事也不能跑啊,摔了可疼吧。”
单小久向保安求救。“救救我,我和她不认识,我不认识她!”
保安摇摇头回了保安室。“八成脑子有病。”
他认得,那不就是刘家的保姆吗?每天出门买菜办事混熟了,这位姑娘刚才不是和刘先生通过电话吗?
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的。
求救无门,她望着天,狠狠闭了眼。
保姆赶到,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伸手去扶单小久,故作心疼。“小姐和我赶紧回去吧,先生说你的药明天会让你朋友从美国带来,你不用担心。”
“放开她!”
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后传来,单小久回头,遮不住哭声,那人沉稳有力的脚步靠近,怀里抱着念念,不觉得违和。
单权琛邪魅一笑,明明是怒,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上扬到最完美角度时他刚好到她的身边,保姆被单权琛气场吓得腿脚一软放开了单小久,没了支撑的单小久往下坠。
他还是笑,不达眼底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单权琛浑身爆发前所未有的怒气。
单权琛一把搂过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男人沉稳的怀中,音色饱满诱人:“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她忽然想狠狠抱住他大哭一场,差一点就不能见到他和念念,委屈排山倒海,单小久娇声道:“我以为你来找刘先生退房,我来了他却图谋不轨,还好我逃出去来了。”
“你这叫逃出来了?我看你也没逃出多少距离。”单权琛眼神嫌弃,却还是脱下外套把她裹得严实。
天知道他远远看见她衣衫不整时有多想要宰人,可恶的是保安看见他女人被欺负没有出手相救,他恨不得早一些了出现她就不必受皮肉之苦。
没保护女人的男人,怪他!
单权琛猜得不错,单小久得知他搬家后一定回来刘先生,明明可以在她之前处理完手续,他却命令血霖开车兜了一个小时的风景,他事先没有调查刘先生的人品,才会掉以轻心,大意过头。
单权琛拥着她,居高临下命令保姆:“带路,我找你家先生。”
“我,我家先生不在。”保姆语无伦次。
先生知道她把事情办砸了会有惩罚,她不会笨到自投罗网,再者单小姐朋友气场强大不是小人物,把他带回去,先生定会加重惩罚。
“我想看念念。”单小久说。
“血霖,抱孩子来。”
血霖上前,考虑到单小久身体虚弱,弯了弯腰方便单小久能清楚看到孩子。
“念念……”温声细语,她抬手没敢碰安静睡熟的女儿,念念的脸很白,她的手一手的灰,舍不得弄脏女儿。
“单权琛,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吗?”
“不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单小久已经躺在地上了。
不是她女儿,看个什么劲儿?追着他跑什么?野女人,利爪该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