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果子今天遇见了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现在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本来今天是不想更新的啦。不过,果子是个认真更新的孩纸,遇到困难也不会轻易地断更的。所以呢,果子今天含着泪水更了这章文,各位看官们,如此敬业的果子,你们是不是应该给些票票和评论什么的呢?
“妗穆,如儿。终于见到你们了。”茉裳也很是激动,眼泪也不控制地流了下来。
“茉裳……我们……”妗穆很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府中无了人,可却被茉裳制止了,“不用说了,能见到你们,我便放心了。额娘和大福晋他们可都还好?”
妗穆和陈婉如听到茉裳问起这句话,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茉裳见她们俩的沉默,心中不由一紧,小心地问了句:“是不是也出事了?”
陈婉如轻轻点了点头。
茉裳的脚似被灌了铅般,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妗穆看着如此无助的茉裳,叹着气扶起她来,道:“自打你走后不到一个月,额娘便病了。额娘怕给你添麻烦,就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至于为何会搬了家,是因为额娘怕因为她的病拖累了安亲王,执意要离开安亲王府。所以,安亲王无奈,拗不过额娘。就给额娘在城外的树林里修葺了一座房子。至于大福晋,因为前些日子和安亲王吵了几句嘴,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前几天听说已经嫁给了城南的富商当小妾了。于是安亲王也去了那里,一时还没来得及说与你听,你便派人来找我们了。”
“我要去看看云兰。”也不知茉裳听没听完妗穆说的,反正她的语气里就如同吃了秤砣--铁了心般,十分的坚定。
“可你能出宫吗?”妗穆小声问道。
“能。我去给皇上说一声!”茉裳说罢,便跑到皇帝面前,说明情况后,等皇帝允了,便与妗穆和陈婉如一同出了宫,一路驾着马车到了城外的那个由安亲王修葺的房门口……
“咳咳咳……”刚到门口,茉裳便听到云兰那撕心裂肺般地咳嗽声。
茉裳抿了抿嘴,跪在屋外,恭敬道:“不孝女回来了。”
云兰听到茉裳的声音略显惊讶,后来似知道了茉裳为何来。又咳了几声,便唤茉裳道:“进来吧。”
茉裳看了一下内屋,又看了看妗穆和陈婉如,见两人都点了点头后,这才进得了内屋,走到云兰躺着的床榻前。
茉裳这刚一进去,一阵刺鼻的药气便让茉裳的眼泪流了下来,茉裳连忙用手擦了一下,看向斜躺在床榻上憔悴不堪、面色苍白、不停咳血的云兰,鼻子又一酸,扑到云兰面前哭喊道:“额娘,女儿不孝……”
云兰颤颤伸手,拍了拍茉裳的头,替她擦去了泪,又看了茉裳良久,才声音无比嘶哑地说道:“你这丫头,明知我不是你亲额娘,却也这般如此地对我……”
茉裳嘟起小嘴,又有一滴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茉裳用袖子抹了抹,没心没肺地笑道:“谁说的,你就是茉裳的额娘啊。”
云兰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茉裳的头,道:“茉裳,这一去,可为你额娘和阿玛昭雪了?”
茉裳听云兰这么说,低下了头,低声道:“还没有。”
云兰又咳了几声,茉裳帮她轻拍着背,强忍着泪水道:“额娘,茉裳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茉裳还要给额娘背诗,唱歌听呢。”
云兰咳毕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凄凉一笑,眸光渐暗,自嘲着道:“呵,就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茉裳摇了摇头,似在说服自己又似在安慰云兰:“怎么会呢?额娘一定会长命百岁,一定会……”说着说着,茉裳又呜咽起来。
她身边的人怎么会都离她而去……彩霞漫天,城内飘着异香,花儿一齐绽放,整个京城都被花的香气围绕……说她是母仪天下之人……如若真是如此,也应该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啊,却怎地一个个离她远去?若这条母仪天下之路,是身边的人都离她渐行渐远,她宁可不要这什么所谓的母仪天下……
云兰目光十分苍凉,语气也很是嘶哑和虚弱:“傻孩子。额娘的身体额娘自己还不清楚吗?”
茉裳收回了那些悲观情绪,嗔道:“才不是呢。只要额娘好好吃药,一定会好的!”
云兰叹了口气笑道:“那你给额娘唱首歌儿吧。”
茉裳点头,略想了一下,道:“那我给额娘唱一首王冕的《墨萱图》吧。”
云兰笑着点头。
茉裳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唱道:“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悟。”
茉裳的嗓音空灵如阳春白雪,让人有深在浮世中却似置身于庄生的梦境般,听着觉得十分美妙悦耳。
歌唱完后,茉裳见云兰已睡着。便为她掖好了被子,轻轻关上了门。
妗穆和陈婉如坐在屋外的台阶上,见茉裳出来,都迎上前来,轻声问道:“没事吧?”
茉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额娘病了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妗穆用手扳着自己的手指头道。
“那我在皇宫待得也有半年了啊……”茉裳叹道,日子真的过得很快,半年前,云兰身子还十分健朗,可到了如今,竟成了这般样子。
良久,大家都未说一句话。“对了,阿玛呢?”茉裳先打破了这沉默,因她忽地想起阿玛为何一直未出现。
妗穆看着如此‘百般愁难解’的茉裳,鼻子微酸,眨了几下眼睛,硬是把欲流的泪给眨回了泪腺内,才笑着说道:“茉裳,阿玛最近都不在家,你可能见不到他的……对了你知道如儿称那个鸽子为什么吗?”
茉裳摇头。
妗穆依旧笑着道:“一个很有趣的名字,我听着都笑了她好几日呢。”
茉裳本失落的情绪,一听这话,似乎也来了兴趣,“真的吗?”
妗穆见茉裳没那么难受了,便使劲点头道:“是啊。如儿寻见了那鸽子肚腩下的一小撮灰色的毛,本来叫它灰毛的。可是呀……”
如儿听到妗穆要揭自己老底,本想反抗的。可见茉裳难得的笑容,便也忍不住插上了一句:“你们说的是那个‘小伢子’啊?”
“‘小伢子’?”茉裳吃了一惊,那小家伙什么时候被陈婉如给取了这个名字?
“对呀,因为那小家伙太调皮了。上次给它喂食,它没事还老‘扑腾’,那小尖嘴儿,弄得手可痒着呢。然后,我一生气,就‘呀’叫了一声反抗,谁知那‘小伢子’还不胡乱‘扑腾’了,于是这名字便来了。”陈婉如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道。
“这名字有趣,咱们以后就叫它‘小伢子’。”
“嗯嗯。我也觉得这名字很有趣的。”妗穆也很赞同茉裳的提议。
三人一直就围绕着‘小伢子’聊至郎中来看云兰才停止。他们三个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本以为是会没了话题的。却能如此之轻松的聊这么多。
或许,有时候只要和在意的人在一起,他们永远都会想办法让你快乐,而不是让你为了悲伤之事,一直抑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