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启河便向陶勒族长告辞,跟着土氏的向导进山找铁矿石。土氏的北面远处就是连绵的山岭。土氏的向导说,这块石头就是在那片山里找到的。启河让族人们进山前把脚上的木底鞋都用兽皮包上,防止在石头上攀爬打滑。土氏的族人看着他们的鞋子感到很稀奇,启河很大方的,送了一双备用的给他。土氏那人高兴的把鞋子系到腰上。他带着启河等人,用了两天时间,翻过了五六座山,七拐八拐才来的了目的地。启河看着眼前这个大山谷,方圆有几公里,到处都是植被和乱石,这地方,要是没有土氏的人带路,还真找不到啊。
这处山谷,树木并不是那么高大密集,多数是以低矮植被多。石头杂乱,山谷进来不容易,要翻山越岭。启河想着如果这里有铁矿,那怎么运出去都是个打问题啊。他这边还在边走边查看地形。
旁边的那个土氏族人喊道:“就是那里了,那儿就是我们发现红石头的地方。”
喊声把启河从思考中拽回来,他忙顺着土氏的人指引的方向,那里是山谷中的一处小溪。溪水从乱石中穿过,流向远方,不知道是不是能穿出这个山谷。
一行人快走了几步,来的这个小溪旁。土氏的族人指着这里说“我们土氏发现的红色石头就是这里找到的,只是这里的捡完了,再到附近找就没有了。”
启河大概看了下地形,不知道这些铁矿是不是暴露的地表的,还是说被溪水带到这里的。如果是浅表层的铁矿,那可太爽了。启河拿出了那块样品,展示给大家看。“你们看好了,就是这样的石头,不论大小,只要发现了,就收集起来,如果很多,就喊人。”
几个启氏族人都表示听明白了。启河然后挥挥手,就让大家散开寻找。土氏的族人也在寻找,找到了带回土氏,一定会收到族长的夸奖。
既然土氏的人已经找遍了也没再发现,那启河在这里也不报什么希望,他先是仔细的查看这里的每一块石头,看看这里是不是有铁矿脉,再挖开了些地上的石头,又砸碎了几块大的石块,都没有发现一丝含铁元素的样子。启河原先在去刚铁厂打过工,见过工厂进来的铁矿石都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这里没有,他就沿着溪流一路向上。渐渐的他越走越远,他一边向上,一边低头查看附近的石头。正在这是一种危机感悚然而生,汗毛都立了起来,启河就觉得一个黑影朝他扑来。启氏顺势把手里的石锄头朝上一举,自己往侧后面一躲。这一下,他坐到了地上,却也躲过了袭击。手里的锄头被黑影撞掉了。启河的藤筐甩掉了,他借势爬到一块大石头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只花豹。启河马上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要交待在这里,这豹子身形可敏捷的很,自己可难躲开它啊。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他往背后一摸,没有,忘记出门带自己的长剑了。他顺手抱起旁边的一块大石板,举住胸前,自己朝豹子猛然大喊一声“啊啊啊”。这声叫喊把那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也吓了一跳,它一定在奇怪“这两脚的猴子,长的很奇怪,声音也这么大啊,”弓着的身形就不自然的放开了。
启河这一声喊,声音大的自己都有些耳鸣,感觉嗓子都疼了,脸红脖子粗的,有些缺氧了。他看到豹子卸去了攻击的身形,但是也没敢动。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豹子,越跑越容易被杀。一人一豹就这么愣了几秒。豹子原地转了几下,打算找时机,避开那块石板,咬住那猴子的喉咙,一击毙命。启河似是感觉到了豹子的眼光,它把石板始终是举到胸前,即便坠的他两个胳膊有些酸痛,也不敢放下,这块石板不小,举起来能挡住上半个身子。豹子左转右转,一时
没发现什么破绽,它有些急了,打算直接放弃一击毙命的攻击,直接用爪攻击。
正在此时,后面嗖嗖的射来了六七只羽箭,豹子很机敏,向旁边一跳,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带起些皮毛。豹子吓了一跳,很痛,表示很生气,低吼着回头一看,只见远处又有一些猴子跑来了,看来刚才那尖尖的木棍就是他们扔的把。
原来启河的叫喊惊动了远处的族人,他们马上拿着武器朝喊声处跑来,脚上的木板鞋让他们踩在石头上,不觉咯脚,速度快了不少,这才及时赶到,向豹子射箭。
启河看到族人的到了,很激动,但是他不敢松懈,现在还没有安全。启氏的族人们又是射了一轮弓箭,豹子躲到了一旁,它不敢硬冲,一是对方数量多,二是它感觉那尖尖的长木棍不能再轻易碰到。族人们趁势跑到启河跟前,护住启河。大家都张弓搭箭瞄着豹子。启河看到族人到了跟前,它心放了下来,扔到手中的大石板。他拿过旁边族人手里的弓箭,搭弓射箭,狠狠的喊道,“射,射死它。”
听到命令的其他族人们,纷纷松开弓弦,羽箭朝豹子飞去。这次豹子远远的躲开了,启河知道这种程度的弓箭伤害不了他,他只是想泄泄恨,目的还是要逼走它。
豹子盯着这些人低吼了几声,转身窜上旁边的矮石,几个纵身,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启河这才嘘了口气,刚才真是危险啊,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单独行动了。这个时代,到处是危险,随便个野兽都能拿自己当食物看。可比不得后世的动物那么怕人。
启河不想让族人们看自己露怯,招呼大家留两个人放哨,然后继续寻找矿石。他这次带着两个族人一起在寻找。看了看远处的小溪上游,决定还是朝那个方向去。沿着溪流一直走。地势越来越高,启河感觉有的地方都攀爬的很危险。他不愿放弃,招呼两个人一起向上爬,到了半山腰处,那里的山势已经很陡了,像是一处断崖。终于功夫不付有心人,在半山腰处,发现了几块大的铁矿石。启河很高兴,这是赤铁矿石啊,看来小溪里的铁矿石就是顺流滚到下游去的,要是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这半山腰处的铁矿马上叫一个族人去喊人,让大家都过来。
族人们很快都过来了,他们都没有收获,但是看到启河找到了,也都很高兴。
启河不用亲力亲为了,族人们叮叮当当的,砸了半天,才把那几块大的铁矿石清理下来,这才装了几藤筐。再往里面深挖,就又看不到了。启河不相信,又在附近又敲又挖,都是没有。
这可不对啊,有铁矿石就是说明有铁矿脉。可看着这山,这断崖般的巨石,他真没办法,没炸药,没大型挖掘机械,根本搞不定。
启河不死心,铁矿石在地里挖出来的都不少,怎么自己只在半山腰中发现了一点。一连四五天,他们把这山谷连带这旁边的山都找了个遍,只是多了几筐散碎的铁矿石而已,真是没有再找到矿脉。
几个族人跟着启河,指哪挖哪。他们知道这种石头对河来说很重要,每个人都不辞辛苦的寻找,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启河累了,看族人们也累了,瞅瞅筐里的收获,基本都装满了,也就这些了,食物也不多了,先回去启氏再说。拖着疲惫的身体,每人都背着装满铁矿石的藤筐,返回启氏。启河他们没有到土氏停歇,直接给了那土氏族人件武器,便打发他走了。启河他们经过一天的奔波回到了族里。
看到族人们还在辛勤的开荒,挖渠,启河觉得很满意。他没有惊动族人,进了村里就去烧砖的土窑那里。他找到启岩,交待他给腾出个窑来留给自己有用。启岩很服从,马上就把其中一个刚烧完转的土窑腾出来给启河用。启河让族人把那些带回来的铁矿石单独放到一处。又叫启岩让他找几个族人来,吩咐他们把这些红石头都砸碎,然后又让他制作了个大的陶碗。启岩看着启河又和泥,制作了几个奇怪的泥坯。他高兴的想到“河又是做陶坯,又是弄红色石头粉末。啊,河是不是要制作红色的陶器?这片草原上,只有土氏可以制作红色的陶器,如果河真的是制作红色陶器,那么启氏就可以烧制出和土氏一样漂亮的彩陶器了,启氏的制陶术就和土氏一样好了。河真是了不起,去了一趟土氏,就学会了制作土氏的红色陶器。”启岩这里还在心里高兴。启河如果知道了,肯定骂他“老子这么辛苦去弄铁矿石,还差点被豹子给撕了,就是为了在瓷罐子上填个红色嘛?”
启河没有炼铁的经验,但是他看过视频,知道大概个步骤。反正自己不是炼钢,先弄个生铁出来再说。一天后启河制作的几个陶坯,经过烧制,已经成型。铁矿石也全部被族人砸成了很细小的粉末状。这时候启科族长才发现启河回来了,他忙放下开荒挖渠的指挥工作,来看启河说的这个非常重要的铁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