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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被软禁似地囚在这昆仑虚里看桃林,不能离开,但是方圆以内还是有着随意走动的自由。何况我天生就是个不听话的狐狸,这边山高皇帝远的,九重天上面的神仙没有看到我兴风作浪,加之这又是西王母的圣地无人敢擅闯,时间久了,自然就把我遗忘在芸芸众生的海洋里。我长了个非常看得开的脑子,既然在这里看桃林并没有影响到正常的玩乐,那么就应该乐在其中及时行乐。
我虽不爱学习,但是白泽常与我讲的些道理毕竟还是有所参悟,在这昆仑神隐之地,难免沾到些仙气滋养,何况我并不是天生愚笨,只是把大把的心思都花费在了自娱自乐之中。
除了去土地老那边偷酒,我又多了一项爱好。去木兰围场看打猎。
看到打猎纯属偶然,按理说我一个走兽应该很惧怕这种冷硬血腥又夺命的武器,而且自己也曾险些命丧其下更应该心悸。但是这种活动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也许是因为究其本质,和我做狐狸时候过的生活相似,又或者我上辈子曾经是个猎户,兴许是因为屠杀太多所以这辈子沦为做猎物的宿命。
木兰围场距离桃林不过百里之遥,是某个皇家御用狩猎的场所。以我狐狸的脚步也不需要很久,何况化身为人后,我的本事还是有所提升,比如现在走路如风,百里之遥转瞬即到。即使我并没有很用心的练习功课。
有的时候,我也会变回本身去参加一场狩猎,不同的是我是猎物,在逃命中有种别样的乐趣。如果给玉树知道我这样胡闹,肯定又会板起脸孔生气。估计土地老头会表扬我有魄力。
但是这一次,我失误了。
因为一身漂亮的好皮毛实在是惹眼,所以引得狩猎者纷纷要射杀我以证自己的本事不凡。又因为这样,每个人下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他们倒不是小心我的性命,我只是个狐狸,即使捉回去豢养在皇家园林作为宠物,也不见得多么的威风。但是得了我的毛皮献给皇家,确实是谄媚奉承的好办法。于是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把弓箭射向我,既顾惜着我漂亮的皮毛,又箭箭直指要害置我于死地。
按理说我是不会被这点小麻烦乱了阵脚,但是这次逃的太急慌不择路的进入了密林的死角,因为地形实在是太不熟悉,竟然不小心扭伤了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林子实在太密,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思绪也一阵阵恍惚。
追兵越来越近了,生平第一次我知道什么是害怕。想不到小狐狸我竟然这么短命,就要丧命于此。九条命又怎样,我还没有机会使用就要这么悲惨的告别人世了,别人射杀不算,还要剥了我的皮处处炫耀,可惜了我这么好的皮毛,希望他们怜惜我的漂亮能用它给一位漂亮的夫人做个狐裘。想到这里,一面有些怕一面还要咒骂,我只有九条命,可是人家的弓箭是我的百倍千倍。
突然脚下一滑,原来这是个山崖,但是跑的太快收不住脚。掉下去之前我想,恐怖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摔死在悬崖的狐狸,估计日后会成为我们狐族的反面教材。
因为怕疼,在依然望不到掉下去的尽头的时候,我及时的昏了过去,因为,我恐高。风声在耳边烈烈呼啸,我实在猜不出这悬崖有多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醒了。周围黑漆漆的,难道阴间竟然没有灯烛照明?腿上隐隐作痛,老天爷真是残忍,原来做鬼也会疼。但是,难道鬼也会流血,还是,还是红色。而且还有温度?
事实上我没死。那悬崖虽然实在是高,但是我被半空中的一张大网网住了。现在我总算能够体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心情,外面站着的人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我的刀俎。这边因为实在险峻,追杀我的猎手折损了几个,余下的都回去赴命了。之所以觉得我的刀俎是人一样的东西,是因为他状似人但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是人,起码长了一颗非人的心。这世界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悬崖半空设陷阱,要不是我恐高,估计早就被吓死了。
“你醒了?”“刀俎”好像很高兴我的醒来。心底隐隐有些害怕,莫非这刀俎还有这麽猎物的变态爱好?我只不过是个嘴巴比意志更坚定的小狐狸,连屁股板子也挨不得。倘若他对我施以各种酷刑,我必然全线无条件投降。虽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财产,但是若干恶劣的闹剧和影响不好的糗事抖落出来,我肯定会自觉无颜,说不定会从白狐狸羞愤成红狐狸。
打定主意还是要装装坚强,任刀俎问了我多少遍就是默不作声,私底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该怎么骗刀俎放松警惕好趁机逃走。
突然脚下一松,难道刀俎想趁我不备来个先下手为强?没等我想清楚,已经稳稳落地。刀俎把我放了下来。
不理会我的不理不睬,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这个大网是闲来无事想捉了小动物玩,没想到竟然捉了个小美人回来。”
美,美人?我明明变回原形了,怎么竟然说我是个美人。低下头看看自己,果真是人的形状。想来变身以后做人做的习惯了,遇到危险还是变化回人了。
“别担心,你只是扭伤了脚,并没有皮外伤。我这里有很好用的药酒,给你揉一揉就好了。”刀俎善解人意的帮我擦药酒,我也暗暗松了口气,即使刀俎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如果带了很明显的伤口回去,估计好脾气的玉树也会把我绑起来不准我出去玩,还好只是扭到脚,我完全可以撒谎说是帮土地老照顾他的破庙不小心被门框绊倒,反正土地老的庙的确很破,而且他也并不在乎我的栽赃。况且我撒谎的水平已经修炼了几百年,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已臻化境。如果撒谎也算是我的必修功课的话,那么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是我修习最好的功课。
刀俎其实是幽冥的鬼王子,这里是连接俗世和幽冥的关卡,他常年驻守在这里,那个大网,不知道曾经挽救过多少差点沦为冤魂的路人和各种动物。但是他眉宇间总是透出不合年龄的落寞。一时间我有了知己的感觉,我们都一样身负守护的使命,不同的是,于我来说多少有点惩罚的意味,而刀俎,是确确实实履行自己的职责,毕竟阴阳两隔,互相侵扰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刀俎这个岗位显得尤为重要,颇有种心怀天下的沉重使命感。
虽然是幽冥王子,但是他并不如想象中阴森的可怕,相反,他让人看起来很亲切,除了脸色苍白了点,裹在黑色晦暗厚重的衣服里面,实在看起来很不合适。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灼炎。但是,我还是固执的叫他刀俎,因为觉得这个名字让我对他印象深刻,而且更适合幽冥王子的名号。
灼炎帮我擦好药酒,我匆匆的谢过就回桃林。本来他还要挽留我一些时日的,但是因为偷溜出来时间太久,而且我挂名还是要守护着桃林的,所以不能和引为知己的灼炎流连许久。但是我答应他以后会经常找他玩,然而我并没有说出我是需要偷偷摸摸离家才能陪他玩。
我并没有急着回桃林,而是先去了土地老的破庙纠缠老头,虽然打定主意要撒谎,但是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造成穿帮,还是要把戏份做足。当然我是不会把个中内情讲给土地老听的,倘若给他知道,这老头表面上作出一副立誓保密的样子,一转身就会四处宣扬,早年没有摸清他这个习性的时候,我还曾经在类似的事情上吃过些闷亏,年纪大了,经验也长进起来,行事多了许多谨慎。
待我一瘸一拐的回到桃林,玉树已经焦急万分的在门口踱了好几个时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玉树,从来都以为,玉树一直像一杯清茶,不温不火,但是此刻的玉树却像暴躁的狮子,我心知自己这次贪玩迟了些回家,又弄了点小小的脚伤。为了推脱责任还琢磨了一路究竟该撒个怎样的小谎。却未曾料想玉树急成这个样子。这种情形是我始料未及的,因此并没有什么应对的完全之策,唯今之计,就是默默低下头不言不语假装认错。
看了我这个样子,玉树倒心疼了。
“夭夭,你想出去玩就玩,干嘛玩到这么晚。”我知道他其实想狠狠的骂我一顿,可是看到我可怜巴巴的样子,而且又扭伤了脚,玉树就骂不出来了。
“来,我帮你擦点药。”玉树在我身前蹲下,轻轻挽起我的裙角,把肿的像个大馒头的脚放在他的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是我是个风一吹就会不见的纸人。
“其实没什么了,就是轻轻扭了一下下而已。我在土地老头那里已经擦过酒了,不碍事。没几天就好了。”我心虚的安慰玉树。
玉树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仔仔细细的给我擦了药,又帮我揉揉脚筋,痛的我死去活来哭爹喊娘。心里面把玉树从头到脚骂遍了,恨恨的以为他是借机报复我的不听话。但是揉好之后果然没有先前那么疼,而且第二天浮肿明显的消下去一些,我才明白是我个人小肚鸡肠的揣测了玉树。果真孔老二这点没有说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因为脚伤的缘故暂且停了修习法术,但是白泽的书却要照念不误,而不能修习法术的时间统统加到了读书上,我深深的怀疑白泽是我上辈子的仇人。更让我不爽的是不能出去随心所欲的疯玩。我答应灼炎一有空就去找他玩,但是现在却不能及时践行承诺,我担心灼炎会认为我是个骗子从而留下心理阴影。他一个人在那边空无一人的孤独驻守已经很寂寞了,我还这样的害他难过,想想终究是很内疚。
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面,玉树对我端茶递水,照顾饮食尤为上心。虽然书依旧要读,但是他不会像平时一样凶巴巴的板起脸给我看,倒是有几分看我脸色行事的样子。我想上辈子他一定是对我造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孽,所以今生才要如此。
有一天桃林里面飞来只乌鸦,嘴巴里面衔着封信,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叫我亲启。
我满怀疑惑的打开信笺,立刻就不疑惑了。原来是灼炎见我自那天以后一直不出现,担心我的伤势,所以派了使者给我送信以示关心。
那天走的匆忙,我并没有告诉灼炎我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我住在哪里。而他知晓派乌鸦将信送来这桃林,自然是知晓我的身份。虽然驻守近千年,已经直接被高高在上的九重天忽略,但是普天下都记得桃花精魄诞生的小狐狸守着这桃林。
我很快的回了信告诉灼炎我的伤势一好就去他的幽冥洞府找他玩。
但是白泽不知怎地竟然知道了这回事,知道这回事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通知了玉树我受伤的真相,并交代玉树看好我将我禁足。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以往我犯过更严重的错误白泽也不曾如此重责我。直觉仿佛是白泽不愿我与灼炎的接触,但是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我自然不会那么听话的乖乖在家,等伤一好我就借机溜出去玩,最重要的是我答应灼炎要多陪他玩耍,我以为他在那样清冷孤寂的地方驻守千年实在过于委屈,作为朋友当然要尽职尽责的让他多些开心。
灼炎看到我的到来很是开心,竟然还有一丝慌乱。
我觉得灼炎认识我应该是喜忧参半,虽然我能陪他打发时间,但是在找他做玩伴的同时却教授了他很多不好的东西,比如教他撒谎,教他喝酒,教他赌。灼炎在赌博上面似乎有着惊人的天赋,没有多少时日,我就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为了讨好我,他总是故意输给我讨我开心。
就这样我背着白泽还有玉树和灼炎玩了许久,直到有一天被玉树发现。
当时被发现纯属偶然,是因为玉树去拜谒母亲,结果提前一天回来,我因为不知道他的提前,就跟灼炎豪赌了一个晚上,还喝的酩酊大醉。当我醉醒的时候,玉树已经找上门来。于是,这个保守多时的秘密,就这样大白于大家面前。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个天劫。
我依然频繁的和灼炎玩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灼炎言辞闪烁着对我说:“夭夭,你能不能跟我去一下幽冥。”我以为灼炎是带我去玩,瞒着玉树就偷偷跟去了。到了幽冥我才知道没那么简单。原来灼炎是带我见鬼王,想要他成全我们的婚事。鬼王并不恐怖,是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老头。这之前灼炎曾经吞吞吐吐的表述过他喜欢我的事实,因为对灼炎不疑有他,而且也是朋友知己般的喜欢着,当时我也欢欣着回应。没有想到竟然造成灼炎这么严重的误会。怪不得他问我的时候那般的腼腆。
我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遭到了鬼王的强烈反对。深爱灼炎这个儿子的鬼王,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世过往。只是灼炎过于固执,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劝告。在请求鬼王同意我们的婚事未果后,他就带着我回到了他的幽冥洞府,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抱着不要伤害灼炎又要坚决拒绝的目的,我委婉的阐述了我的意思,我说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还以自己为例说因为很小失去了阿娘-——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平素除了白泽并没有谁知道西王母是我的母亲,所以觉得终身大事没有长辈的祝福深感遗憾,而灼炎完全可以避免这个遗憾另找一个他和家庭都满意的新娘。只可惜灼炎只听进去了前半段,然后他以为我是不想给他施加压力,而且作为女孩子没有家庭隐蔽难以得到婚姻的安全感,然后他凭借长兄如父的理解去请求玉树帮忙——他一直以为我和玉树是兄妹般的亲人,而玉树反对他和我做朋友只不过是出自兄长保护小妹妹的单纯出发点。玉树拒绝了,却没有成功。因为灼炎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自顾自的走了。
于是我和玉树趁着一个和煦阳光的午后坐在远离土地老破庙的空地上面商讨如何解决这个棘手问题。之所以跑到昆仑外是因为还要背着白泽。只一般不关乎绯闻八卦的重大决策都是在土地老头的破庙进行,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还会给我们种种中肯的意见。但是由于这个老头实在太爱八卦,所以此次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因为我的劫数是个天机,而又不能询问知未来的白泽,所以没有谁知道到底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我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把灼炎当成知己,他和我一样守着自己的使命,但又没有我的快乐。”玉树默不作声。
“可是现在更加难以拒绝,灼炎根本听不进去。他还来求你,我怕……”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们想想办法。”
“夭夭,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你干嘛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干嘛骗我?”我们俩一愣,灼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灼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其实从一开始你就错了。”玉树替我回话。
“我不听,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还反对夭夭和我来往,我以为不过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保护妹妹的反应。可是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灼炎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他果然误会了。
“灼炎,从开始我就没有骗过你。”我不能不开口了,虽然这很艰难,拒绝一个你并不讨厌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世间最难以开口的事情。“我的喜欢,是一种作为朋友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且我们一样在坚守,感同身受,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是生来就该彼此怜惜的。”我一字一句艰难的把话说完。
“这么说,是我一厢情愿。”灼炎冷冷的望着我,这种眼神好陌生,即使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认识,他也未曾用这种眼神看过我。“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问。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灼炎丢给我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再去找灼炎,他都避而不见。但是我反而难过起来。抱着温暖心灵的原因彼此相识相知,竟然最终落得这个下场。固执的灼炎即使心伤也不愿意在人前表露,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
如果不是我再次受伤,灼炎仍然可以好好的守着幽冥关卡,也会在以后的某一天结识相爱的女子,不再与孤独相伴。
但是我也是个固执的人,所以一次次去找灼炎,只为化解他的心结。
那天是我1000岁的生辰,我本想去找了灼炎来我的桃林,大家一起敞开心扉,畅饮座谈。我知道灼炎只是气自己,给他个台阶下也就过去了。
鬼使神差的,和初次相识一样,我现出原形,刚好,围场又在打猎。我真的没有玩的心思,只想快点找到灼炎,谁知眼尖的猎手认出了我,发动了比上一次更多的人数围捕。我银色的皮毛世间罕有,加上额上的桃花印记,想不被认出也难。
因为在人前无法施展变化,我只好拼命的跑,不小心脚中了一箭。再也跑不快。我想我命中劫数如此,已经准备认命了。
结果灼炎冲了出来,本来他已经逼退了众人,但是看到我的脚伤,他的眼睛立刻红了。忘记说,灼炎的属性是火,他是在熊熊岩浆上出生,所以名字叫灼炎。
灼炎已经发狂了,杀了好多人,血流成河。
当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铸成这样的大错,于是去了九重天请罪。然后投身幽冥的熊熊岩浆,火属性的灼炎虽然不会被岩浆所伤,却损毁了他的神识。
九重天上终于有人想起了我,我未曾做过错事,但是灼炎因我犯错,这一劫,叫偏执。三道天雷劈下,我少了一条尾巴,也少了一条命。
这第一劫,算是过了。
但是灼炎,却再也回不来了。
从那以后,我沉默了一百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怕火,怕见火光,也怕见红色的东西,会想起血,想起灼炎被岩浆撕裂的脸。
我想我该学着懂事些了。如果灼炎不曾认识我,那么他依然还是在幽冥关卡安安稳稳的守着,即使与孤独相伴,也好过如今神识尽毁。我也终于明白,白泽当初阻止我时的一片苦心。但是已经晚了,我失去的只有一条命,而灼炎,连一丝可以感觉的气息也没有了。
那段时间里我天天天天都会跑去灼炎原来所在的地方喝酒。每天喝的大醉。
玉树开始想尽办法哄我开心。
他带我放河灯,说是给灼炎祈福,我明白他是给我宽慰。事实上灼炎虽然没有灰飞烟灭,但是也再无醒来的可能,祈福他也得不到福气的庇护。可是我依然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要让我喜欢的人安心。我已经失去一个朋友,不能再失去一个。(小说《狐步舞昆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