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三天同样的重复,活我能干的也干完了,其他的我也干不了了,在这空寂无人的楼里我感到了一丝恐惧和无聊。下午老总打电话来,我就直说了,她让我明天到劲松报道。
星期五我又六点出发,还好有了走麻峪的326路,能比336路节省至少二十分钟到达苹果园地铁站,第二次走也不会走冤枉路,果不其然,八点二十分我就站在屋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等到八点半敲的门。
我敲敲门,老板还穿着睡衣从对门走了出来,让我进去等她。原来一层两门全是她家的,这边是个两居室,布置的非常豪华。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这时从卧室出来一个非常帅的年轻人,拿了东西,冲我笑笑,进去了。老板穿戴整齐和我一起上了对门,客厅里面有一位一看年轻时就气度非凡,现在有些糊涂的老人,看到我们,嘴里嘟囔着,老板让我别理他。我们走进所谓办公室,老板听了我这几天的工作汇报,说不错,咱们现在就干正事吧,找企业联系。给了我一本大黄页,让我查出有点名气的企业在北京的地址,然后上门联系。
我就在办公室里用电话套出地址,然后就带好资料,跟老板打招呼,开始了推销之旅,北京太大了,一天也跑不了两家,而且,人家根本不感兴趣,听都不听你说完,就说不做不做,把我推出了门,小鬼更难缠,前台就说老板不在,你连人都见不到,还不如以前电话里一说中央台的,基本上都能找到老总呢。每天还去报到,真让我吃不消,老板也说别着急慢慢来,后来就两三天报到一次,有时她还不在,我就只能院里转悠,通过和邻居们聊天。才知道那个老人可是中国某剧院第一任院长,真是廉颇老矣,英雄迟暮呀!,老板是他闺女等等。
我感觉我快干不下去了,没有目的,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北京乱窜,一点成果也没有,和开始的预期简直差着十万八千里。我不禁疑惑难道一个文化公司就在家里开吗?我也从未见过除老板外的公司任何一人,我也不知道那部电视剧怎么拍的,看老板的表情何时播也会遥遥无期下去,这离我想像的影视圈可是隔着不知多少个圈呢!我可是一个明星也没见着。
一个月里的最后一个礼拜,我坐在公交车上看到“旭日升”的广告,想想我们河北这个名头响亮的企业,就它了。
我找到企业驻京办,在协和医院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里,一片热闹欣欣向荣景象。头接待了我,我把老乡一摆,把电视剧一吹,头还真感了一点小兴趣,在一片热情中到了再见。过了两天,例行拜访,头不在,下面头说够呛。连着两次,大头都不在,终于见着了,却不复热情,公事公办起来。
我走出那个院子,知道这份工作到头了,我混起来了,懒懒散散混了两天,终于到了汇报日,我工作也整一个月了。果不其然,老板还是那么温柔慢条斯理地说,我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我使劲地点头。终于老板按着约定给了我六百块,我们在一片友好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们莫名其妙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