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峰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段好笑的插曲,几人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逃跑的他。姚玘环顾四周之后随手将焦木丢弃,耸耸肩对两个人无奈道:“看来这个地方是没有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了。”
姬罗敷懒洋洋的做倒在沙发上,不满道:“原来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只是一个不成器的没落子弟,亏我还大费周章的布下一个陷阱,真无聊。”
听完两人对话之后的何晓岚和她们轻松惬意的神态大为不同,皱着眉头道:“刚刚那人说了已经有人请了杀手欲要取张眠性命,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一阵血雨腥风不会少了。”
相较于何晓岚的忧愁,姬罗敷,姚玘二人却是悠闲,只见那姬罗敷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毫不在意的道:“那又怎么了?身为一个武者,以后自然会面对诸多的腥风血雨,区区一个杀手堂我倒是认为正好给张眠练练手。他现在能力是有了,可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恐怕比起这些世家子而言要差的太多。”
闻言,姚玘点头同意,一只被呵护在窝的燕子有大燕子保护自然安然无忧,可是一直呆在窝里又怎么学得会飞翔呢?日后的张眠会面对得更多,今日只是一个杀手堂,明日若是那些张家人寻上门来,难道张眠还能指望我们去保护他吗?
似乎姬罗敷说的在理,姚玘也是同意,沉默片刻之后,何晓岚开口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忽地,在此刻姚玘手机响起,接起一听之后,过不得一分钟便挂。脸上却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微微一笑,姚玘将手机的内容以及想法都告诉给二人,何晓岚,姬罗敷相顾有些茫然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何晓岚有些忧愁道:“这样不太好吧,你们若是不在张眠会不会有危险啊?”
相较于何晓岚的畏首畏尾,姚玘姬罗敷却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莫名笑意。
只见姬罗敷翻身走进张眠的房间,边走边道:“我先把张眠的道术给解了。接下来的事情,既然杀手都是来找张眠的那么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眼见姬罗敷已经表态,何晓岚只能耸耸肩,这两个女的每一个省油的灯啊。
翌日清晨,张眠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身上再没有疼痛,只是头脑还是昏沉沉的,挣扎的起身来内心中却几多不妥,好似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等他走出房间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家居然没有一个人。他急忙忙的跑去几人的房间中,房间里已是人去楼空,好似从来也没有这几个人的存在一般。
张眠孤单的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身边没有了姚玘的呵斥也没有何晓岚勤奋的练功声,更没有姬罗敷耍泼卖萌的可爱模样。身处于大厅中的张眠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这种孤独一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几个月以前的自己,熟悉的寂静让他错以为这些天这些人都好似是个幻觉一般。
他坐不住了,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他们,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像是怕一个失而复得的东西就要再次消失一样。
远在他数里之外的汽车站上,两个靓丽清纯的美女吸引着大多数人的目光,与身边人截然不同的她们,身上甚至连一个包包都没有。两个美女看起来就像是姐妹一般,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班次。
突然那个可爱清纯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美貌女孩问身边那个洋溢着青春朝气蓬勃的仙子道:“这么走你真的不担心吗?这芜湖可是风云汇聚,暗地里的涌流不少,你就这么放心张眠?”
仙子轻抬玉莲,搭在自己另一只脚上,面色轻松无比,面对女孩的质问她不为所动反而淡定自若道:“无妨,有何晓岚在那里看着张眠不会出事情。而且你不要小看张眠,他的内气已经初具规模,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宅男了。”
女孩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懒洋洋的倾斜在仙子的肩膀上,口气轻佻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啊,姚家姐姐。”
仙子目视远方,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嘴角拉出一道醉人的弧线“既然家主打电话叫我们回去,自然是先回家了,当然顺便解决一些事情。”
姬罗敷有些好奇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姚玘问道:“什么事啊?能够惊动我们姚家姐姐。”
姚玘瞥了眼恶意卖萌的姬罗敷,轻描淡写的回道:“些许小贼张眠或许不惧,可是那些有着真材实料的却也麻烦。为了张眠我们还是先去上海将那个所谓的杀手阁给灭了吧。”在她的口气中,那些所谓的让人闻之色变的杀手堂还是餐桌上的一盘菜一般,任由她是捏是扁,能够如此说出这种惊人之语的恐怕除了这些天之骄子之外也没有人有资格如此嚣张了吧。
女孩欢呼雀跃的赞同仙子的话,姚家继承者加上姬家继承者,一张美丽的小脸蛋上尽是快乐。
上古四大家族中的姚姬二家出手也算得上是那个杀手堂的福气了吧。
天色昏暗下来,姚玘她们此刻恐怕已经出走芜湖了,而张眠还在还在寻找她们的路途中。几近将整个芜湖都翻遍的张眠颓然的坐在一家面馆中,面前香喷喷的面条丝毫提不起他的胃口,耳边尽是那重金属的声乐,本就心情不佳的他听到对门那浑厚的歌曲声更是心中烦闷。
望望天色已经快要傍晚了,街道上的灯火已经大开,此刻的人数比之白天还要多,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想要在这种地方找人实在是太难了。
张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寻找他们,按照几人的能力只有别人倒霉的份,丝毫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急切的去寻找他们呢。张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条,索然无味的走出面馆。外面依旧流露出的是那让人难受的感觉,拥挤的街道,满满当当的人群使他有种想要快一点的回到家中的感觉。
他快步的想要走出这条道,结果却在路过一条巷子中和人狠狠的撞在一起。他身板直直的,而那个倒地的人“哎呦”一声,捂着屁股直叫唤。
张眠低头一看,被他撞到的还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那少女染着让他不喜欢的金色头发,带着略微怪异的首饰,那些五颜六色的粉底完全破坏了这少女本来精致的五官。再抬头一看,那女孩身边汇聚着不少的人,大多都是男性,再一看门口的牌子,刚刚从KTV中走出,本能的他就有些不太喜欢这些人。
他硬生生的道了个歉,语气冰冷的可怕,谁也不能从他的嘴中听出哪怕一丝的诚恳。
女孩身边的几个男人顿时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搓着拳头围住张眠。
女孩边上有一个长相斯文,看起来十分有气质的男人扶起女孩温柔的问道“舒沁,你没事吧?”
那女孩本想张口就骂张眠,可是一见到这个男人又做出一副娇小女人状,低着头弱弱的说道“我没事,义哥哥。”
男子眼见几人将张眠围起,不禁皱起眉头对着其中一个颇为健壮的男子喝道“许毅,我们就在芜湖呆一天,你别给我惹事。”
许毅转过头委屈的看着舒沁一下之后,才对男子道:“大哥,这个小子太嚣张了,撞了人还这么霸道。哪有这个道理,我要教育教育他。”说完之后,也不顾后面男子的叫喊,几个健壮的汉子将张眠一围,拳头捏的啪啪响。
张眠自觉有些理亏,本还想道歉,可是看见对方的人围上来了,他索性也不动了。内心中本有一团郁火本就无处发泄,这些家伙撞到枪口上正好。
轻蔑的看了几个大个子一眼,脚下微微用力,整个脚尖都快要蹭到地底中,地面的灰尘一阵接着一阵的从他脚底缓缓的放出波澜,他表面上看是稳稳当当的,可是如果那几个大汉真的要动手的话,张眠只需要微微抬腿便可将几人打翻在地。
其他几人都未注意到这细节,唯有那个男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望着张眠足下被气震荡的土灰。男子内心震惊,望着张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神色,这个时候他的几个兄弟就要上去了,他内心底狂叫不好,刚想阻止却无奈战斗已经打响。
那些汉子没有学过武功,可是一个个手长腿粗,架势中也带着几分功夫的味道,不过大多也就是练个跆拳道,截拳道之类的。他们打架一般靠的就是一身蛮力气,抓住人基本上就是胜利,以他们的身板子张开手足足有两米,身手也算得矫健。当先一人一把抱住张眠,其余的人捏着斗大的拳头向着张眠身体上轰去。
那被张眠撞到的女孩舒沁不知是因为打架刺激还是也想要教训无理的张眠,捏着小拳头,满脸兴奋的大叫“打,用力的打。”
张眠冷冷的注视着向自己脸颊打来的拳头,有些无趣。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的眼中破绽百出,绵绵无力,甚至给他的感觉还不如蛇窟中的刺激。心中顿生不想玩的念头,身躯一抖,整个人如同竹竿被震动一般,发出一股犹如电击一般的劲力直冲那个抱住他的大汉身上。那大汉只觉得身体麻麻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钢铁手臂使不出力气,脚下也虚浮的很,一屁股坐到在地。
张眠脱身之后,身躯向下,躲过多个拳击。微微一登,整个人如同鸽子一般跳跃高飞,翻身到一人身后,捏着对方的脖子向着他最近的一人扔去,两人躲闪不及瞬间到底不起。
那几个汉子一惊,这人怎的这么厉害,心下怯怯不敢上前。可是张眠却不管这些,他打的痛快,脚下一蹬,身躯如同电光一般顷刻间就到了一人面前,那人只来得及被张眠吓一跳,还没等他拍拍胸脯,张眠的铁拳顿时在他的腹部留下重重的痕迹,他弯弓如同虾子一般扶着墙拼命不让自己吐出来。
张眠收手站在中间,他也没有斩尽杀绝。这些人对于他而言并不是敌人。
冷冷的注视几人几眼,那些人一个个看见他的眼睛就瞬间低下头来,那里敢和这个魔王对视。也只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舒沁以及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还一直注视着张眠。
“哼。”张眠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撞了别人还把人给打了,以他的性子以前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只是今天把人都给打了还给人道歉显得太过于矫情,索性故作孤傲的冷哼一声,快步的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行走几步之后,张眠突然听到后面有一声破空之啸,他不禁皱起眉头。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还敢用刀子偷袭自己。
锋利的刀尖瞬间就划破了张眠的外衣,刚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之间张眠身形一晃,拿刀之人竟是发现这人的身体好似变成无数道影子,自己的刀尖从那人腰侧划过。再抬头一看,怒狮一般神态的张眠正注视着自己,张眠大手一张,整个身形爆开,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要压迫自己心脏的威势随之而来。
偷袭者哪还敢再和张眠放肆,立马飞刀出鞘,直插张眠手心。张眠随手一抓,那刀落入他手,再随手一捏,那锋利的刀刃顿时化作一团铁块被张眠扔到地底,复而还要找这人算账。
那人吓得肝胆俱裂,那还敢停留,身体化作一丝青烟,脚下蹬蹬连退好几步,眨眼间便跑出了有七八米的距离。
可等他抬眼一看那张眠的大手掌还在自己的头上,目光甚是惊恐,不得已只得对上一掌。
这一掌交手,张眠那如刚如柔的内劲搅得他体内一阵翻涌,手臂卡擦一声顿时碎裂。爆发出一声惨嚎后,吐着鲜血,握着断掉的手臂,连退好几步,一脸冷汗的望着张眠。
张眠此刻才看清对方的长相,出乎意料的这人好像并不是那伙人中间的,因为他们也是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人。此刻才发觉这人装束有些复古,一身奇怪的黑色唐服,拉出一个长长的发髻出来,整个人很是瘦弱,可是看起粗大的手掌以及行走有风的双腿,可见这人其实是个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还不低。
“你是谁?”
张眠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