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姿容
自那日从慎刑殿回来,北宸雨将阿寻安排在半阙楼的西侧,扔了几瓶疗伤药给他,两人便无交集,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天,只是东篱宫内半阙楼外,对于北护法的新进的天奴,众多纷纷议论,热闹无比,走到哪都是议论北护法新天奴,怎么样姿容一绝,号称东篱宫有史以来最帅气,最有魅力的东篱宫天奴,要问是怎么传出去的,源于某一天,帝阙阁里的某位画师往慎刑殿去找画画的灵感,无意中看到了阿寻的画像,因为这天奴姿容,不禁又画了一幅画,想顺势携带出宫,不料却被守卫搜到,将画师处死,至此一夜春风,北护法的新天奴以姿容一绝成了东篱宫最热的话题。
这风头一热是要出事,果然。
凭栏而立,衣带飘飘,一身大红,如佛前的一朵红莲般,正是南系的护法,南纤染,此时南纤染正望着一池沾满落叶的湖水思绪,一名身着艳丽妖媚的女子,对着南纤染行了一礼,便也顺势站在南纤染身旁,陪着她望着一池沾满落叶的湖水,许是许久无声,妖媚女子便开口道“听闻昨天帝阙的那位赏了北护法一个天奴,带到慎刑殿备案时,都引起了轰动。”妖媚女子说道那位天奴时两眼都放着光彩。
南纤染不答,对这事,她早已知晓,只是一个有那么点特殊的天奴,还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
妖媚女子见南纤染不答,继续酸溜溜道“教主可不轻易赏人东西,这一赏下来的还是那么绝色的天奴,却给了北系的废柴,可见是多么的厚此薄彼。”
南纤染回眸看了一眼妖媚女子,并不答,只是心里在想,父亲能将眼前此人留在南系,多半因她是如今的暗卫统领花盈的妹妹,直系暗卫统领留在南系的一个眼线,要是换了另一个聪明的多半唬弄不住,就是要这种傻的可以的人当眼线,南系才放心。
花牡丹眼见南纤染还是不答,暗恼,这不是传这一南一北的护法历来合不拢吗?这样的言语刺激都还无动于衷,看来北系的那废柴太废,无论如何也激不起南纤染的争夺之心,看来抽个时间要去看一下姐姐花盈,让她帮帮她,那天奴的画像她可是有瞧过,若不弄到手里,对她来说真是一种罪过,花牡丹思及,便向南纤染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南纤染看了一眼那徐娘半老的身姿一扭一扭的身姿,着实倒胃口,每次见她,南纤染都会想起一个词,惨不忍睹,这一大把年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嫩草,实为江湖才俊的一大杀害武器,如今北宸雨的天奴被她看上了,只能心里默念了句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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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
花盈老远看着她的妹妹那招摇的身影,赶紧吩咐下去,让她的天奴都要躲在各自的闺房不许出来,剩的那个再被花牡丹看上,那就怪他们命不好,到时她就将他们送给花牡丹。
众天奴一听到这句话,刚刚还人满为患的阁楼里,瞬间清冷了起来,就连斟茶倒水的小厮都都躲没影了,可见花牡丹的杀伤力有多大。
花牡丹来到花满楼,一眼看见花盈在把玩着艳丽的指甲,楼里除了几个婢女,还有一个长的不咋地的小厮,她的男宠一个也没看到,便开口问道“姐,你这府里,怎么这么萧条,每天来都是冷冷清清的?”
花盈:“这样冷冷清清的挺好的,你该清理一下你府里的小厮了,成日吵吵闹闹,看着就心烦。”
花牡丹被说的有些不大自在,但是一想是过来求花盈,就连忙赔笑道:“姐姐说的是,是该好好的立个规矩了。”
“今日这般听话,莫不是有事要求于我,说罢,什么事,我姑且听听。”花盈看着眼前这不成器的妹妹说道。
花牡丹:“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事。”花盈不耐烦的说道。
“就是,我看上一个天奴,希望姐姐能帮我要过来。”花牡丹一脸小女情怀的说道。
花盈:“哦,又是那个天奴能得到花军师的青睐。”
花牡丹:“就是北系的那个天奴,要是得到他,我愿意将我所有的天奴遣散。”
花盈:“胡闹,那是教主赐给北护法的天奴,你是什么身份去要过来,莫说你小小的南系军师身份,难不成南系会为了你,去跟北系闹起来吗,你就好好守着你那一窝天奴乖乖的过日子,不要去打他的注意,我不会去帮你的?”
花牡丹气的满脸通红,说道:“你不帮,便不帮,我自有方法得到那个天奴。”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花半夏此时正从门外进来,向花牡丹打了个招呼喊了句:“小姑姑。”只是花牡丹如一阵风的冲了出去,压根没理她,便问了句:“姑姑,小姑姑怎么了?”
花盈摇摇头很是无奈道:“别理她,多大人了,还成天的耍小孩子性。”吩咐了花朝去看紧她,莫让她再干出点蠢事来。
“半夏,此次的兰城之行,如何?”花盈问着花半夏,花家这么多人中,还是这个孩子最得她的心,小小年纪,做事干练,杀伐果断,又一点就通。
“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半夏是回来复命的。”花半夏回禀道。
“如此甚好,这一路劳累,姑姑就不留你了,先下去休息吧。”花盈对着花半夏慈爱的说道。
花满楼外,花牡丹满心以为不就一个天奴罢了,她的姐姐会帮她,没想到反被痛责一番,她觉得姐姐有些小题大做了,姐姐不帮,但是半夏不是回来了吗?花牡丹如是的想着,心里生了一计,于是心情很好的离开了花满楼。
而跟在花牡丹身后的花朝,搞不懂了,花牡丹简直像冰火两重天,摇摇头,回花满楼去禀报情况了。
楼内的花盈听完花朝所说,摆摆手,让她退下,花牡丹要怎么样随她去,她这样的性格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越是阻拦越是激起她的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