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错打开一卷条陈看,没再理会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便一个人去逗鹦鹉玩。
过了好久,才听阿错打了个哈欠:“乌龟,丰惜晚和楚湘竹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初十,我答应了楚千醉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你去不去?”
下个月初十啊,真是快呢,眼看着就要到了。
“我......不去了。”我转过身继续逗鹦鹉,“你给他们带个好就行了。”
阿错命令宫人退了下去,从后面环腰将我抱在怀里:“为什么不去?别人成亲的场面,你非得让我孤家寡人?”
我觉得我还是不去的为好,免得节外生枝,再说楚湘竹在跟阿晚沾边的事情上本来就不待见我。
“我都答应过你不会再见阿晚了,而且......”我低头摆弄衣角,“你让我以什么身份去......”
阿错的下巴垫在我的肩窝上:“皇后,只要我还是皇上,皇后便只会是你一个人的。至于丰惜晚,只要我在,你们见面我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低着头继续不说话。
“乌龟,明天我就下诏,让你重新当我的皇后。”他沉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坚定。
我立马摇头:“我不要做皇后。阿错,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即便我不是皇后,一样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诏书不是随便就下的,你是一国之君,朝令夕改,坏的可是大局。”
阿错笑笑,冷不丁地亲了我脸颊一下:“乌龟,你还真是心疼我。我问你,丰惜晚和楚湘竹的婚礼,你去不去?”
没法,我只好点头:“去......”
阿错现在真是越来越难缠,认定了的事情,软磨硬泡也得要出个结果来。
一连几天,我的加餐不是人参就是灵芝,估计是这些东西吃多了,精神头果然是好了许多。
中午阿错是要休息的,非要拉了我一起休息,我不乐意,他便也不休息。
于是我只好每次都假装顺从,等他睡了便爬起来去喂乌龟。
当然,现在也不例外。
照常听着阿错呼吸均匀了,便将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轻轻拿开,然后蹑手蹑脚坐起来。
“你要是再去喂那只乌龟,它早晚被你给喂撑死。”
心跳漏了一拍,立马做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回头看阿错:“阿错......我真的不困......”
阿错看上去真的好像已经疲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笑笑:“地上凉,把鞋子穿好再去玩乌龟。”
我脸上一热,原来这些天来我踮着脚下床逗乌龟阿错都是知道的。
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
等再听到阿错呼吸声的时候,便确定这回是真的睡着了,不然这个人得有多无聊!
蹑手蹑脚过去,从床榻旁边坐下。阿错长长的睫羽垂下,愈发显出几分柔美,好在这张面庞棱角分明,将他的刚柔之气勾勒地刚刚好。
其实有些时候想想阿错,这个家伙也是蛮可爱的,面儿上一副大风大浪都能过的去的样子,吃醋较真的时候也真是一把好手。
阿错突然在笑了笑,把我吓了一哆嗦。
“千醉,你妹妹嫁不嫁得出去我才不在乎,不过丰惜晚成亲朕可真是高兴。”一听这句话我才知道阿错这是在做梦。
这个家伙真是愈发不靠谱!
......
阿错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可能是前几天我一直不睡他也没睡好的缘故,这一下子就全部补了回来。
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他的寝宫里遛乌龟。
阿错坐起身来,揉揉眼睛:“乌龟,你干嘛呢?”
“遛乌龟。”
阿错噗嗤一声就笑了:“乌龟遛乌龟,还真是有意思。”
我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可能是这家伙觉得得罪了我,便转了话题:“今天下午喝燕窝粥了吗?”
我抬眼皮扫他一眼:“没有,阿错,我不想喝那些东西了,再喝都要吐了,你看我精神头不是很好,我不要喝了。”
这些天我总结出一个规律,只要我皱着眉头给阿错说话,语气再略加郁闷一点儿,一般我提的要求阿错都会答应。
果然,他穿上鞋子过来,揽我在怀:“好好好,今天不吃就不吃了。”
阿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兰草香,加上暖呵呵的,格外舒服。
用过晚膳后,我便老老实实坐在阿错身旁看他批阅条陈。阿错真的是睡多了,精神头格外好。
我虽然困,但也不是像前几日那样是因为身子觉得疲乏,而是因为坐在这里阿错也不理我,着实无聊。
阿错终于把手里的朱笔放下,拿走最后一卷条陈:“批完了,乌龟,我们要做功课了。”
我的脸立马苦成一个苦瓜,把手掩在嘴上假装打哈欠:“不行了,阿错,我困得要命,诗书我也不是很擅长,赶明儿再说吧。”
站起身来便往床榻边上走。脚下突然挨了一个绊子,眼看着就要以狗啃屎的姿势跌下去,身子却突然被捞起来。在回过神来的时候,阿错那一张俊美的脸已经贴在了我眼前。
“乌龟,我们的功课不需要笔墨的。只需等得这夜色来了便好。”薄唇上挑,眼角流露出一抹促狭的味道。
我捶他:“不要脸!”
“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说着,那张俊美的脸就压了下来。一番唇齿厮磨下来,我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涨涨,阿错真是一点儿也不温柔。
待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而阿错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场面真是要多尬尴有多尴尬。
“乌龟,你这体力可不行,看来我还得把你好好养养。”他一脸坏笑,脑袋埋在我的颈间。
这话怎么听我都像是一头被养肥了等待上屠宰场的猪......
不过我承认他说的是真话......
阿错这厮在我颈间蹭来蹭去,手也不老实:“乌龟,从今天开始要做功课准备生龟儿子了。”他伏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欠揍的味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