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东风吹,战鼓擂,铁马嘶,金戈响。
等到韦陀愁清醒过来,眼前又是另一番世界。
黄沙滚滚,血光冲天。
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通红的光彩。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
都在极力彰显这里是多么的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地阴森气息。
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魔啸,在深层地下不断传出
大地都猛烈摇动了起来。煞气充斥天地间。整片天空都不再明媚。天地间所有景物都笼罩上了淡淡地血色!
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大响,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炼狱内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大地在剧烈摇动,仿佛要翻渡过来一般
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一座座高大地魔像巍然而立。不过全部都沾染着猩红的血水。连绵成片的地恶魔城堡,形状和恶魔地头颅异常接近。矗立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
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滚滚而流的血河在雕像、城堡、骨山下呼啸而过……
一具具仙神的身体,挂在骨山上。吊在恶魔城堡前,死前遭受极刑地种种惨烈状态,还依然保持着。
这是一个独立地血色炼狱。自成一片空间!
“这又是个啥地方啊,人间地狱呀,就是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吧,太渗人了。”
他勉强挣扎站起试着走了几步,极目远眺满目苍凉,无清风明月,无花草常绿,断矢遍地,残旗无力。
这一定是经过残酷厮杀的古代战场,百万大军捉对厮杀,刀砍斧剁血溅三尺,血流成河惨绝人寰,血肉横飞目不忍睹,大功率的绞肉机呀,人肉磨房啊,血与肉的大熔炉啊!绞碎血肉、磨平白骨,尸横遍野制造出成千上万的无数冤魂,将军百战都得死,一将成名万古枯啊!
沙尘漫慢,怪石堆积,尸骨随地可见,有野兽的,又妖神的,也有神仙的,血腥味在风中漂泊。没有人间村落那里见个人影,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吓死宝宝了,太恐怖了,又操蛋了,人到杀场不是人,钱到赌场都是纸,小命在这里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况且自己不会做饭,吃货碰到要饭都没个地方肯定要被饿死、渴死,再说也没有啥可吃的。”
眼前的景象把他震慑住了,从头发稍凉到脚后跟,身心绝望内心深处受到强烈震撼。
“又坏了醋了,过了一关又一关,一关更比一关难,这下肯定在劫难逃了,一朵鲜花刚要开就要早早凋谢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要夭折了,还没断奶说扔就扔喽。”
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其中的一具白骨,自己的鲜血也许会融入血雾之中,自己的灵魂也许会像妖魂鬼聻一样四处游荡。
刚想到这里,脑海思维徒然翁的一声断片似的出现了短暂的一片空白,绝命鼓不失时机在耳边再次响起,绝命锣穿透空间刺激耳膜。
“咚咚咚,仓仓仓,当当当……”
催命鼓声声,绝命罗阵阵,丧命钟嗡嗡。
一波强过一波,一阵胜过一阵。突然大脑一阵迷糊,眼前猛然一闪像突然变了天一片漆黑,等到浓雾散去,以前的景物不复存在。
改头换面如精心布置一般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平地冒出一座大大戏台,自己俨然就站在这擂台之上,一身戏服武生的行头,挂牌戏码上明明写着,第一折:为民除害反遭擒,梼杌逞凶吞周处。
“起鼓隆咚抢,仓仓仓……”
随着急促的锣鼓点韦陀愁情不自禁进入角色,左手一挽绡秀英雄铠,右手头上一弹绣绒球挽出丹凤朝阳式,小步疾奔绕场一周。
“仓咚强……仓仓……”
前腿弓后腿崩左手平胸右手犀牛望月,摆出一个武生的造型。还真博得了头彩,台下一片叫好声,韦陀愁傻乎乎面露得意之色。
小马出行嫌路窄,雏鸟高飞怨天低。
“仓咚强,仓仓仓……”
江湖梦,断肠情。人未尽,杯莫停。
正在得意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股阴风袭背,“何人大胆,胆敢背后偷袭,”本能俯身躲闪,只感觉有什么怪物从头顶像飞鸟一样掠过,急忙圆睁二目抬头观看。
一个体格像老虎而毛类犬,毛二尺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尺八寸,其身高硕如牛,爪似钢构,血盆大口露出一尺有余的钢牙。
非龙非蠇,非虎非熊,绝对是巨兽一头,而且还是远古稀有巨兽,平生绝难一见,古今无人能识,遇上者倒霉至极绝无生理。
山海经有云:三危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獓駰,是食人。经常在大荒中胡作非为,性格十分的残暴,没有人能够制止住他,没有人能够降服它;又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难训一提到这个名字,是人都知道是用来形容顽固不化,、态度凶恶的。
这是罕见的远古食人巨兽梼杌,四凶之一啊。不知从何处窜将出来,一个虎扑双爪劈头盖脸向韦陀愁抓去,“诶呀,不好了,又操了淡了。”
妇孺偏遇恶徒,老弱又遇恶狼,孱弱遇到群暴,怪兽一个饿虎擒羊扑将过来。
情况危急小命堪忧,韦陀愁只能选择躲闪逃跑,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怪物嚎叫一声发出怪啸的同时抖动身体不知增大多少倍,张开血盆大口甩头咬来,又一次躲闪,一个扑、抓、咬、扫,一个连滚带爬拼命奔逃。
几个回合下来,韦陀愁经历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惊险,怀揣小兔胆战心惊,一口绿水吐出,惊秫、恐惧、无奈、绝望、、难逃一死心惊肉跳害怕到了极点。
再如此下去绝难活命,心知肚明只有离开这个戏台才有可能幸免,想到这里他为了能躲过怪兽的追击,急忙连滚带爬向台下跳去,不料四周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网墙,有人预先布有无形结界,强力反弹把韦陀愁抛回到戏台跌倒在地。
“哎呀,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血盆大口白森森的钢牙悬在头顶。
“咚咚咚……仓仓仓……”
此时锣鼓点猛然急促更加响亮,催命鼓在索命,绝命锣在追魂,丧钟敲响。
江湖梦,断肠情,人未尽,杯莫停。
此时韦陀愁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周处,按照戏文上的情节该是自己被怪兽吃掉,它奶奶的奶奶,这不是存心坑爹吗?
铁怕落炉,人怕落套,是那两个老怪物挖个大坑让自己跳啊!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坏种啊,咋不替好人死了呢,缺德带冒烟的,害人精啊!这上哪说理去。
难道自己真着了道了,不甘心呐,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说死就死了?
流年不幸呀,可是不甘心又当如何?命当如此有啥办法呢?
绝望之时情不自禁脱口喊出:“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