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因是跟随着年景,一路又是拾级而上。原来,这坐落于半山腰的寺庙却不是最终了的地方。而于这山顶之上,才算是这
山的真正顶峰,真真是别有洞天的,多有一番境界。一路走来,花因更觉是入了仙境了,四处是繁花似锦,绿意盎然。小泉流水,与这下层而言,更多了几分韵味。
这儿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即便是花鸟虫兽都是有灵气的,那居在这儿的人必非凡人,定然仙气透骨,超然遗世。花因一路看着这周围的景象,又见着年景如此神秘保守,再心底里一番细想,更觉着好奇盼往。
心底里想着想着,不知觉地竟然已经到了这山顶之中,花因先是抬头一看,一绛红色木质建筑隐于茂密竹林之中,只略略的冒了个顶,琉璃色的瓦,飞檐走兽,悠然宁静。花因心中所想之事于这妙然景色之中怕是要应验起来了。
花因见此不由得赞叹起来:“这儿确如人间仙境,非世俗所有,我所要去见的人怕也并非常人。定然是仙风彻骨,悠然自怡。”
年景听着竟淡淡一笑,转头望着花因,悠然道:“并非常人是事实,但若是把他当清然仙人植于心中,你怕是要失望了,他不仅不是个仙人,却是个市井无赖,对他而言,无理可讲,也是有理讲不过的。”
花因听着内心有些疑惑更有些惊奇,而这复杂情绪中却更增加了几分向往,更加想要见到这年景口中的市井无赖,看看是否真是有仙一般的境界有着令人赞叹的差异。是否真是蛮不讲理之人。
花因淡然一笑,“市井无赖?这样讲了,我倒是多了几分想见的欲望了,看看究竟是如何一个奇人,竟然让年兄如此描述称道,又是如何与这儿美若仙境的环境相融合。“
年景哈哈一笑”那可是反差极大的,水火之景竟都是不能与之相称的。“
林中突然一阵窸窣之声,随即一阵爽朗之声响起,一白袍男子朗面而来,带着不羁言语大笑道:“水火之境,现在怕说的是我们两个了。”
男子驻足不善地望着年景,嘴角一丝邪笑,道:”否去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于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即闲。如何,年公子就是这样一个要见不分明的人。看看这签,果真是不假呢!“
花因疑惑望着男子,确如年景所言,带着几分痞气几分不羁,可这之中,却也夹杂着纯净与明朗,让人见了顿觉神清气爽,身心愉悦。花因听着这些言语竟然不知觉地微展开了笑颜。
花因明媚灿烂,可年景却是一头乌云,脸上一团黑气,这个罗素,他究竟是如何的神通,竟连这些私密之事都知晓,更是不论原有,不论时地,一丝不漏的脱出,让人回拨不得,心中一团怒火。
年景冷面,”你这人!当真是无赖,我可说不过你。“
罗素魅惑邪笑,“年大公子这么懦弱妥协我当真是很不习惯呢,不过,今日有花因在,年大公子装装也是必要的吗!”
年景此时是火冒三丈了,“你-你这无赖。---”是被说的完全没了言语,只两鼻孔粗粗出着气,表明着他倒是一直说着大实话,这个罗素,无理可讲,有理也是讲不过的。
花因一旁听着,虽是可怜年景的无奈,但却更多了几分欢愉,这个罗素,当真是有趣,也是个充满活力的奇人,仅仅一面之缘,也无问候,也无细细考究,竟是将自己的姓名以及福缘寺所求之签一一带出。若不是如末山般之仙人,当真是解释不通。
罗素逼的年景是没了言语,也觉无趣,这才转眼望向花因,道:”花因姑娘可还听过百灵之说。”
花因微微点头。
罗素仅此一语,别无他话,只淡淡一笑,用手推了推面前的冷面年景,痞痞道:“得了,别再冰川脸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你是个黑白分明之人。”
年景却依旧冷漠。
罗素眼珠子一转,一下拉起了花因的胳膊,迈步前走。却是故意向着身后年景留下一串话语,“花因,那幅山水画果真是奇特呢,能画出这样画的人必然更是不同寻常呢。那日所见之景,果真是全全验证了。”最后一句,更是故意加重了音。
花因听着一丝疑惑,所见之景,莫非,他真如此神奇,已经知晓了?
花因不解,年景却又是捏紧拳头,满腔愤恨,这个无赖罗素,有一天我也让你无语。随机又是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而罗素呢,是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