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祺叔眼里噙着泪水,紧紧地拉着花因曲炎的手,不舍地说道“外面比不得家里,万事都要小心些,若是遇着什么欺负了,就回来啊”,花因和曲炎也是泪眼汪汪,心里也是满满不舍,对着祺叔说些安慰的话,曲炎摸摸泪,说“祺叔你也是,在家也要注意些身体”,又望了望祺叔的身后,不见蓉花,问道“怎么不见蓉花”,祺叔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昨晚求着我要跟你们去,我死活没同意,现在正生气了”,曲炎笑了笑,对着院子里喊道“蓉花,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回来时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啊”,红樱这时将马车弄好,对着花因和曲炎喊道“我们要出发了”,祺叔赶忙摸摸泪,说“你们快走吧,记着在外面做事要小心些,路上也注意些安全”,花因和曲炎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曲炎对着褀叔说“我们会的,您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蓉花也大了,祺叔不要太惯着了”,祺叔忙点点头。对着马车摆摆手。
马车匀速地行使着,忽然,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呼噜声,曲炎寻着呼噜声的方向,一把将睡在座位下暗格中的人揪出,曲炎一见是蓉花,火立即就冒了上来,使劲地将她晃醒,大声的呵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蓉花被晃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喊着炎哥,曲炎又晃了晃她,面色严厉,蓉花这时才回过神来,忙坐直了身,诺诺说道“爹不让我来,我就偷来了,难道要让我一个人在家吗”,曲炎此时已是火冒三丈了,呵斥道“你要知道你出来了,祺叔就一个人在家了,他岁数都这么大了,”,蓉花想想,想到了他爹落寞的背影和倒在地上无人照顾的样子,便大哭了起来,花因也被吵醒了,见蓉花在这儿,也是十分地惊讶。曲炎有些急切,对花因讲“对不住,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蓉花来了,祺叔一个人在家,我得送她回去”,花因拉住曲炎,说“你先不要紧张,现在是晚上,要回去也是不行的,再说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了,这路程也够远了”,红樱其实在一旁,听他这么说,想是他也是孝心,于是便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照顾祺叔的”,三人听红樱这么讲,心里也宽慰了一些。
一路舟车劳顿,马车终于到了月城了,一进月城内,蓉花就十分地兴奋,坐在马车的窗旁,满身激动,几乎把半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展望不叠,笑笑嘻嘻,叽叽喳喳。蘅生和曲炎也都是激动万分,谈笑风生,只是他们心思并不似蓉花那么的单纯,兴奋开心之余,还夹杂着几分忧虑,几分担心,几分迷茫。车窗外的声音不断的变化着,鸟叫声,流水声,叫卖声,人的谈笑怒骂声,当一切声音只剩下马车行使的轱辘声时,他们终于到达了他们所要去的地方,花因,曲炎,蓉花,红樱此刻都默默地坐在马车中。月城城主徐应,在接收到红樱将到的消息时,激动不已,写好信交于末山后,便于轻音阁外,河廊亭上,添酒等候。马车终于驻足不行,花因等都一一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清音阁三个大字,字迹恢宏,其楠木所雕,横然立于高梁之上,门的两旁立有两只石雕飞鹰,也是大气磅礴,再放眼向里,只见得一条青石路,两旁高墙环绕。外每隔一米便有人员把守,都是盔甲傍生样装扮。红樱从身上拿出一块金色的牌子给其中人看,那人便放进了他们。走过青石路,曲曲转转,一条杏林小道后,忽印入眼帘的是一座一水之隔的暗红色建筑,周围繁花相促,彩蝶飘飞,仿若仙境,杏林与房屋相连的只有一条长廊,长廊上依次坐落着几座六角亭子,景致十分高雅美观。徐应便在这六角亭中,翘首展望,红樱处露杏林,徐应内心便有了些激动,酒杯紧紧握着,眼睛只直直地盯着那个方向,究竟是要看看末山所说的那个神奇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只见三人慢慢地从红樱的身后走出,不过,因隔得远,只模糊地看了个大概,不过就身形而言,这神奇人物并没有三头六臂,而且年岁应该都是不大的,只是不知这三人中哪位才是末生所说的。红樱携着三人慢慢向他走来,徐应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待再走进些,便迎了上去,先是细细地看了下这三人,果然都是十几岁的样子,一男两女,一个少年正气严肃,一个少女清秀温婉,一个少女活泼可爱,都是衣着朴素。红樱见着国主徐应,忙跪下,三人也跟着红樱跪下了,只听红樱说“国主,人已带到了,那位青衣女子便是”,徐应有些吃惊,想不到末山所说的贵人竟是一位孱弱的女子,徐应顿时又有些失望,一位女子怎能扭转大局呢,不得已只是笑笑,说“一路上幸苦了,都起来吧”。说着胳膊向后展了展,“后面有酒有菜,大家想必也饿了,不如去那边边吃边聊如何”,蓉花听见有吃的,口齿生津,急不可耐的答道“好啊”,曲炎横了她一眼,接着对着徐应拱了拱手,说“国主客气了,我们怎么敢当”,徐应哈哈一笑,拉着曲炎的胳膊,大步前走,笑着说“别了,我与别人是不同的,没那么多规矩,在我这里不必如此客气,走了,吃饭去”,曲炎笑笑,快步跟着,后面的也都跟了上来,待坐下来,徐应先是命人将各人酒杯斟满,一一问候了,只因末山说了自己什么也不必说,因而这些事情自己也未谈,只和他们聊了聊花因的事,怎么救得,又如何被红樱接到了,路上又是如何发现偷跑出来的红樱的,一路上的听闻趣事,几人最后竟是醉的混混欲睡,徐应便命人将他们带到了身后的小楼中休息,红樱也得了些赏,回去休息了。
花因因舟车劳顿,身子娇弱,因而徐应想着等过些时日,再带着他们一齐拜访末山,这几日只好好休息。而曲炎则是被宫中的书籍所震撼,向徐应求了藏书阁的令牌,整日泡于书阁,蓉花是怎么也闲不下来的人,不几日就和徐应打好了关系,拿了块令牌,自由出入宫中,因而只各处拉着人到这里里外外的逛儿,玩儿,吃儿,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