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什么坏话!”蓉花不知何时竟突然从这一旁树丛中钻了出来,眼睛是直溜溜地望着花因曲炎。顽声地问道,花因一见着蓉花的脸,实在是太傻了,也是忘了刚才所讲之事,是忍耐不住喷笑出来了。曲炎本是一脸的肃然,听着花因的笑声,也是被连带着大笑起来了。
蓉花见两人都是笑声不止,是大声朝着二人哼了一声,气吼道:“你们果然是无理的,现在你们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前方有什么东西了,哼!”心想着刚才我是遇见了一神人,你们这个样子,怕是他们见了都要皱眉的。
“哦?什么神奇的东西呀?比这素斋糕点还要一绝,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花因仍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在一口气间还不忘打趣着。
蓉花却是嗷起气来,牙关紧闭,使劲抿着嘴,只字不语。
曲炎见了,装作十分期待的样子,急切地向着蓉花问道:“哦?什么东西竟然连我们蓉花都觉着惊奇,我是真想知道,蓉花可要快些说,不然你炎哥和因姐姐就要被憋死了,你是知道的,秘密是多么地挠着人心呀。”
蓉花这才破脸一笑,曼声道:“是那个猜花灯的奇男子。”
花因听着一愣,年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一面之缘,虽是偶遇却是交谈言语间十分的投和,且双深邃的碧眼更是动人心弦,像是深潭幽深,一望而不见底,却又像是一汪清泉,沁人心脾。容貌举止更是脱于凡尘,花因想着此时却是莫名的有些期待,一颗心满是向往着与他再此重逢。是忙整理衣衫仪容,又是展开了一个自认为极为端庄的笑容,竟是快步走向前去。迫不及待了。
略走了一段路,便见着前方远远地有一茶棚,而这茶棚中,花因便一眼就挑出了年景,一身雪白通体长衫,在这阳光之下竟泛起了点点亮光,远见着如仙人遗落人世,清冷高雅。再近来看看,发金带缠绕,腰间一鲜红色玉佩,却是又十分平易近人,让人不由地想要与之亲近。
花因是紧紧地盯着,年景忽地一下转头而来,恰与花因的目光相遇,是温和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向着花因处款款而来,是语声柔和道:“我与花因姑娘还真是有缘,今日竟然是如此巧遇。”
花因是呆呆地望着年景,微红着脸,些许未缓过神来。只怔怔地不言语。
蓉花此时飞奔了过来,跳到了二人之间,翘手灵活一指,顽声道:“年景!”
年景见着蓉花,是瞬间大笑,道:“蓉花也在啊,一起出来玩儿?若是论这附近好玩的地方,这前面的福缘寺可是极好的,值得一去的。”
蓉花听着福缘寺,想着我来这儿就是要往哪儿去的,先前炎哥因姐姐未做表态,此时若是年景也是去的话,因姐姐必然不会拨了他的面子,想着是大笑道:“我们正要去那儿呢,你呢?不如也一起!”心中是十分期盼,眼睛是水灵灵直直盯着年景。
年景依旧清柔淡雅,看着蓉花恳求的面容,微微笑道:“也是,去求个签,祈个愿望,为保着这年平安康健,和乐安详,既然你们也去,不如结伴而行,一同前往。一赏美景,同求安康。”
“好啊!好啊!”花因是迫不及待地回到。
说着又转头对着花因,瞬间转了个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花因。
花因看着蓉花,是瞬间身心都松懈下来,软了心,也微带起了笑容,抬眼对视着年景,曼声道:“有着公子一同前去,沿途必然会增了不少乐趣,我们自然十分乐意。”
年景此时直视着花因的眼睛,内心是微微牵动着,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一双纯净至极的双眸,是珠光流动,清澈灵活,动人心神,如山间一汪清清泉流,沁人心脾,又如一温润柔和绝世碧玉,令人珍爱。难怪那人会说这白灵珠是世间至纯至美之物呢,果真如此,上次偶然相遇,也是缘分至极。想着又是些许哀叹着,在这宫内许多年,无论是谁,即便是这里年仅数岁的幼稚孩童,也无这样极为清纯干净的双眸。
也是眸中一动,徐声道:“花因不必如此客气,客套也是疏远了,我与姑娘有缘至极,心中也是与姑娘十分投缘,非常希望能与你以朋友相处,谈笑风生,更是怡然自得。”
花因听这柔声温婉之声,无论是什么要求,此刻也是脱口而出的肯定。
微微笑着,诺诺点了点头。
曲炎后面也是慢慢赶了上来,一入眼蓉花口中神仙一般的男子,内心顿生几分忧虑,此人一看就不是个平常人,不仅是他的华衣锦服,更是那不一般的神情姿态,且那日花灯节如果算是巧遇,那今日呢,我就不信这祺城如此地广人多的地方,竟是没隔了几日,又是巧遇了,这其间必有不能言语之意。因思至此,是提了几分心神,缓步走到花因身旁,是对着年景笑问道:“这位兄台是想必就是年景了吧,气质果然是不同常人,在下曲炎,是这两位的大哥,是多谢兄弟那日在花第灯节上照顾小妹了。”
年景见来人一身青衣,清冷却又是满身儒气,这人想必就是那人口中的药王吧,是微微一笑,温言道:“这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
蓉花见不得炎哥谈话,他总是没完没了的,若是再聊下去,怕是还没到了寺脚下,
这天怕就是要黑了,忙大声嚷嚷道:“快去寺庙了,再晚了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三人转眼见花因焦急神色,都是面露喜色。
花因打趣道:“对了,快些走,不然那些糕点可都是被别人给抢了。”
曲炎也是大笑道:“对对,再不去我们今日怕是见不到素斋了。”
蓉花是大力哼哼了声,拉着花因快步地向前走去。
后方遗落二人,也是笑着摇摇头,迈步子赶了上去。
待他们走了些远,可还在视角之内,草棚内,一草帽遮面,身携长剑之人方才跟上前去。这远度拿捏的极到好处,不易察觉,且若是前方发生特殊之事,也能凭着轻功之力不到几秒便能跃上前去,保人完全。
而这螳螂捕蝉,却是黄雀在后。
凭着这草帽之人绝世的功力,却是丝毫未查觉自己身后竟是也跟着一个人,而这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吴七。吴七一声灰色布衣,挎一弯月大刀,脚步竟是如踏水而过,落儿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