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令看了画,这样的珍品他怎么可以错过,忙叫来两名驻守的官兵,小心地取了画。这得了画了,他自然该是高兴的,可是,眉头的深锁却并没有如样展示出来。冬茹,也就是哭泣的小姑娘,即便是再怕生,这自家的东西无故收入他人怀中,自然是不行的,因而,在唯唯诺诺一阵后,便鼓足勇气,捏捏拳,挺着胸膛,移到朱纯令面前。问道:“这画为何要取走?跟这案子有关吗?”声音却还是有些有些微小颤抖的,朱纯令此时正低头用力思索着,耳根子封闭得很,只想着这罗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何他这里能出现如此名贵的画作。小姑娘的话却是丝毫未入耳。冬茹见这朱纯令低头不语,脸顿时微红起来,很是羞愧。诺诺地却也不敢再发问。花因却是看在眼里的,心说这画本来就是小姑娘的,你这无缘无故取了是为何,且不论这个,竟还如此无理。因而也不考虑,立马上前,大力扯了下朱纯令的衣袖,咆哮道:“你这是聋了,还是瞎了,没看到这小姑娘在跟你讲话呀!”朱纯令这才回过神来,一入眼的便是花因火气横生的脸,是一头雾水的,这姑娘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又招惹到她了,可他也不是好脾气的,一见如此,玩世不恭的样貌又显现了,痞痞道:“你干嘛!离这么近?喜欢我呀!女孩子真是要羞羞脸哦!”说着更是凑近了花因,花因挑挑眉,又眯了眯眼,好呀!这不是找骂吗!脑袋一伸,竟是与他更加靠近了。“喜欢你?你这个骆驼怪吗?”语气微重,更是挑衅的哼哼了声
。“什么!骆驼怪!,你说谁骆驼怪”,朱纯令顿时火冒三丈,“说你,就是说你!你这个骆驼怪,方脸的骆驼怪!”本来就如此,方脸,大眼,厚重的双眼皮,这不就是骆驼吗!而且还是这骆驼中的丑中之王!说着还掐起了腰,仰起了脑袋,准备着大战一场。朱纯令算是气炸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随即,脑袋一转,炮珠一下轰了过去。“你这个木官儿!”声音巨响,飞了花因一脸唾沫星子。花因大力地摸了下脸,气吼道:“什么?”音调瞬间高了一度,心想这木官又是什么?不会是骂人的吧!铁定是的,这小子嘴里定是没有好话的。朱纯令奸诈一笑,手臂撞了下花因,嘿嘿道:“这当然是夸你的!我可是气量宏大以德报怨啊!我可不像你这小丫头这么无理!”花因一时倒是有些尴尬了,低下头,弄了弄自己的长裙。这时,冬茹却是好心地扯了扯花因的裙子,附耳低声道:“姐姐,这木官儿是骂人的话,是形容姑娘即自大又丑陋的。可别上了他的当了!”花因听得这些,一股气瞬间堵在了胸膛,只冷冷一笑,也不管他是何等人物了,一下伸出五根大指,只听啪的一声,朱纯令的脸上便留下了五指红印,深红深红的!朱纯令也是愣住了,手捂住脸呆呆的,按理好男不跟女斗,这朱纯令也是懂得的,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自己顺一口气了,也不管什么案件不案件的,当即唤着灰衣小童,抱着画气呼呼地大步离开了。不过,这可不算完,若是这样就完了,那他就不是赫赫有名的朱
纯令了。因而,片刻之后,门外便响起了三声大大地“木官儿”,声音极为洪大,十分有穿透力。花因是没想到!这朱纯令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叫着这门口所有驻守的官兵,以他们最宏大,最响亮的声音,齐齐地喊出了这三个字。还顺带着嘲笑声收尾。
花因此时火气是升到了极点,狠狠地撰着拳头,三两步快速窜到门外,也不管对着什么,大力狮吼道:“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你个骆驼怪!”又还是不解气,使劲地跺了跺脚,拖着重八度的音继续吼道,“骆驼怪!”是长长的尾音。其实要花因自己讲,也不知为何如此气愤,只是面对着他这样的,花因却是无法平静的。蓉花也是十分气愤,每时地都合着花因。
二人就在这罗生酒馆的门口,也不知对着什么,口中只不时气愤地出骆驼怪。曲炎却还是十分镇定的,在花因对骂之时,却是到了朱纯令原先所蹲着之处,关注的却不是账册,因为曲炎知道,向来有问题的东西是绝不会允许摆在台面上的,曲炎在意的却是那堆绿色异物,在朱纯令收集之时,他就很是关注了,这东西必然是与这件案子有关联的,因而,此时,曲炎也蹲身于此,悄悄地用手帕取了点儿,小心翼翼地裹好收入怀中。吴七却是遥望着门外的花因,心中是丝丝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