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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垂死挣扎

高考完的第一年,她大一,我高四,势不可挡的走向了分离,这并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结局,所以我努力挽回。两个相距千里的人怎样才能走在一起?这个问题我不停的拷问自己,我想要考取一所学校,不管是本科也好专科也罢,必须要跟她在一个城市。听起来很疯狂,后来我也的确没能这样做,因为我活着不能只为自己,只为那不确定的爱情。我有好多责任要去背负,许多亏欠的情债需要我去偿还,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

兄弟姐妹四人,在计划生育贯彻最严的年代,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却真的不能再真。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我。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一个男孩儿,又何苦一生再生,连在自己家睡个安稳觉都成奢望。我忘不掉母亲为了逃避罚款而受的委屈,受的屈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啊!晚上不敢睡在自己家,听到计生委人员的声音便会抱头鼠窜,好像当年日本鬼子进村时也没有这样的慌张吧!或许城里人永远不会理解这种体会,生一个孩子多好,就算超生了交点罚款了结此事便可,又何至于东躲西藏?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下,以当时农村人的收入,供养着六口人,付给罚款,孩子们怎么生活?你们眼中那微不足道的罚款落在当时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便无异于天文数字,不逃跑躲藏还能怎样?让别人抓走囚禁?也许当时的情节不至于囚禁那么严重,我不了解法律,可是你们了解农村吗?他们就真的不敢囚禁吗?

我的三个姐姐,或许她们不是为了家庭牺牲最多的人,却一定是为了我牺牲最多的人。我大姐初中毕业便外出打工了,我记得她当时十六岁,不到十八。别说法律规定不许雇佣未满十八岁的人打工,我说过你们不一定了解农村。二姐也最多十七岁便辍学打工,和她们相比,三姐算是比较幸运的人了,她最起码读过高中,虽然没能等到毕业。而我呢?花着姐姐辛苦挣来的钱却想着富二代要做的事,不觉得羞愧吗?我欠她们的不仅仅是这些,我的二姐,在该读一年级的时候父母跟她说让她别去学校了,在家看孩子吧,然后她就把书搬回了家,一年后才继续她的学业。呵,多傻的女人,傻的让人心疼。所以我不能不顾一切的去找自己的爱人,因为我没有资本,我有太多不忍辜负的人。在高四的时候曾暗下决定,一定要去她在的城市走上一遭,哪怕不能遇见她,也算遂自己一个心愿。可最终还是没能成行,去她所在的城市来来往往差不多需要一个星期,而我也攒不够足以支付这次旅行的资金,就此作罢打算以后再说。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事暂时的放弃可能一辈子看都不会再次提起,但最后终会慢慢释然。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初恋如果这么容易便让人放弃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念念不忘呢!虽然不能够跨越千里的距离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诉说自己的相思,毕竟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手机,它会载着我的爱跟思念如期抵达。

已经忘记了过去多长时间,只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了回忆不起当时的诸多细节,比如如何得到的她的电话号码,是问得她本人吗?应该不会吧,那时的自己应该没有那样大的勇气。好希望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自己重新努力,哪怕是一样的结局,总算对得起自己。同龄男女有一个创造悲剧的必然原因,那就是同龄的女子要比同龄的男子更加的成熟,在你还幻想着给她未来的时候,她早已看到了你的未来。两个人不在一样的步调,你更不上她的节奏,你自以为是的浪漫在她的眼里成了童年的幼稚。你为自己得不到肯定而悲伤,她为你长不大而难过,这样的你们注定成了彼此的过客。这也是为什么男生总喜欢跟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女生交往,因为你们的思维在一个频道,你的浪漫在她的眼中被无限放大,你的忧愁在她的眼中也成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我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一定是骗人的,同样的年龄,相似的经历,她们又没有被注射催熟剂,怎么会比男生更加成熟。后来的后来不得不承认,命运真是一个欠揍的****,为了自己的快乐把痛苦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创造一出又一出的悲情,而且无休无止,乐此不疲。

后来网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男孩子才有自己的爱情,女孩子根本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们就跟着谁跑了。真的是这样吗?说得跟真的一样。有的人就算你对她关怀备至,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喜欢上你,而是守着那个让她流泪的男人。我们没有理由指责她们,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喜欢着别人并不能迫使着别人喜欢上你。万有引力定律在爱情里面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你被吸引着慢慢靠近她,越靠近吸引力越大,越无法自拔。可是别人对你根本不屑一顾,吸引力?傻瓜,那些都是骗人的,被人骗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还有那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样骗人!这对于一个资深理科生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信仰在这一刻完全崩塌,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每天还不得不继续接受着这样的欺骗。牛老大,你提出万有引力定律,总结出牛顿第二定律的时候是否已经能把这些因素都考虑到了进去,还是仅仅以偏概全来愚昧我们这些后生小辈?一个苹果改变了你的世界进而得出一个不是特别全面的结论来全面的指导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情。可在我们的爱情生活当中,谁才是我们的苹果?牛老大,有空的时候记得从天上给我扔一个苹果,我需要你的苹果来填充自己的精神粮库。

第一次跌入爱情长河的时候我没有学会游泳,抓着一根用来救命的稻草垂死挣扎,期待着早日上岸。最后也没能上岸,只是利用这根稻草来维持着呼吸。为了能够在爱海中自由航行,我渐渐迷上了游泳,却始终没能学会怎样才能让自己看上去美丽多姿,但也总算学会了狗刨。想要找一次机会让自己下水,却始终没能找到那条容纳自己的长河,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至于维护市容保护环境这样的问题,我相信我们的政府。再说,我们城镇没有一个像样的工厂也照样雾霾满天,北京那么多的工业生活排放照样可以用铁腕呈现APEC蓝。窗外那么漂亮的一枝花对我有情,我怎么忍心她被被人摘走,落入别人的怀中?我要把她带回家,好好照料,让来年香飘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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