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的家丁正举着一个火把在府中巡视着,突然他便发觉不远处有黑影在四处攒动着,他立刻打起精神询问道:“在那边的是什么人?出来!”
回应家丁问题的是一支刺穿他头颅的利箭,两人迅速冲出在家丁倒地前接住他的尸体,不远处的其他护院根本没有发觉。
“看来我的酒量也不差啊!”吕泰在大堂不远处解决自己的内急并说道,可就在他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些响动,“嗯?那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穿梭啊,这响动可不是小老鼠能弄出来的.......”吕泰的感官比常人敏锐的多,他能感觉到草丛中的动静。
吕泰将眼睛闭上,等再次睁开时他的瞳孔便出现隐隐约约的金黄色,他的视野瞬间变得黑白,不知为何从不久前开始开启鹰眼眼睛就会产生异状。
开启鹰眼后吕泰朝草丛看去,脑中仅有的一丝醉意顿时烟消云散,在原本应该是景物的树丛里来回闪动着上百个红影,这........该死!”吕泰说着立刻快步走进大堂寻找吕布,他只带了十个人,如果敌人太多就是他也不一定能逃跑。
吕布原本在和张辽喝着酒,见吕泰急匆匆走到自己面前便问道:“虚允怎么了?难不成不胜酒力了?”
吕泰抬手示意唯一清醒着的赵祀叫醒其余人,对着吕布严肃的说道:“奉先,我刚才在大堂外无意看见上百个人潜进王府,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大堂外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
张辽和高顺一脸不信,吕布则是摇摇脑袋散去一些醉意说道:“文远,去将我方天画戟取来!高顺,去告知王允!”他们已经被围住,在座的人又大多醉酒,吕泰和吕布只要合力可以轻松逃出王府,可在座的其他所有人肯定要丧命,长安城的官僚系统也就彻底毁了,长安城也将不攻自破。
王允正在和卢植谈笑风生,被高顺打扰先是不悦,可听完高顺的话后王允立刻坐回座位上,手不由自主的在发抖,他就是一文官,根本不懂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卢植也做过一军之统帅,当即逐一去告知还清醒着的武将。潜伏的人还不知道吕泰已经发觉,只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做一些准备。赵祀也叫齐了其余几人,都跟在吕泰身后等待指令。
王允见吕布和吕泰都站到自己面前立刻问道:“奉先、虚允!我该如何是好?”
吕布说道:“王司徒,我们应该.........”
吕布还没说完,大堂外就突然开始燃起大火,还有一人在高喊:“兄弟们!凡处大堂中者,杀!”话音未落大量黑衣人就冲进大堂开始屠杀,原本喜庆的宴会变成了死亡盛宴。
“樊稠........吾等皆中李催之计耶!”吕布一见到指挥作战的樊稠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这时候樊稠等人已经将无法抵抗的人全部屠戮一空,剩下的都是武将或是身份极高的权贵,大堂中的家丁护院也将众人围护,但根本无法突围。
正在王府大门恹恹欲睡的那些下人们见到王府内突然燃起大火,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大量手持刀剑的人就冲进人群中四处砍杀,那些平时飞扬跋扈的管家这时候都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只有一些武将的侍卫还在拼死抵抗,长安的巡逻队听闻王府受袭也全部朝着王府赶来,但却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驻守城楼的士兵也见到王府的火焰,都在议论纷纷,甚至还传出李催军破城的消息,守城校尉为了维护秩序一个不小心就让两个人偷偷摸上了北门。
那两人跑到北城墙一处隐蔽且被布遮盖的地方,其中一人将布掀开,里面全部都是木柴之类的易燃物,“李催将军,长安就将是您的了!”说着其中一人将城楼上照明用的火把扔下,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城外不远处的几个人看到也如法炮制,这火焰便一直传到了李催的驻扎地。
李催的军队都已经骑上战马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李催看着不远处黑烟滚滚,拔出佩剑指向长安的方向大喊道:“众将士!今日我们便要攻下长安!杀了王允!杀了兄弟会的人!为郭汜将军报仇,全军,朝长安方向,冲锋!”
长安的守军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李催正朝着长安奔来,更何况他们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北门燃起的大火虽然很快被扑灭,那两人也被抓住,但流言却根本压不下来,就连吕布的军队都无可奈何,什么李催攻城,王允遇刺身亡,整个军营吵得沸沸扬扬,留守的少数将领能控制住军队就很不错了,根本无法派兵遣将救援王允。
“樊稠......”吕布怒睁着眼盯着眼前的樊稠,曾几何时他随时都可以取下樊稠首级,现在却连自己都陷入了危机。
樊稠很享受吕布的愤怒,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吕布也有今天!李催将军的大军很快就要到了!那时候长安弹指间便可取下,你们就乖乖的成为李催将军称霸天下的垫脚石吧!”
吕布怒极反笑,说道:“将我吕布当做垫脚石?有本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吕布身后的那女子上前一步轻声言道:“爹,这是樊稠在拖延时间,他部下肯定还在忙于清除府门的士兵,如果现在突围还来得及!”
吕泰惊异的看了一眼那女子,他也看出了樊稠的小心思,却不想被人抢了先,而且这人还是吕布的女儿?
吕布如梦初醒道:“原来你也不过虚张声势罢了!王司徒,我们快走!”他必须要将王允安全送返并回到军营指挥军队,否则长安的守军就是一盘散沙。
樊稠见想法被揭穿便笑了笑,说道:“哈哈,你认为我会让你离开这么?就凭这点护院?今日无论如何你也别想离开这王府!”说着樊稠一抬手,他身后的士兵全部齐刷刷的亮出了身上的战弓。
“导师。”
吕泰转过头去见是卡迪路亚将一个酒囊递给自己,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小伤口,这是卡迪路亚为了让头脑清醒不得已的办法。
吕泰不解的接过酒囊说道:“你要干什么啊?难不成你要在死前让我与你喝一杯?”
卡迪路亚似乎被吕泰的话呛了一些,尴尬的说道:“这是火水啊!上次用剩了一点,这下可要派上用场了!”
吕泰会意的笑了笑,转过身看着樊稠,樊稠为了制造混乱将大堂都给点了,如果吕泰将火水朝着樊稠一泼,那可就要看“火人舞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