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祀看了一眼王允府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对着吕泰说道:“导师,看来咱们可以混一顿吃的了。”为了庆祝李催撤兵,王允在他的府上组织了一次晚宴,受邀的人不只朝中重臣,吕泰还看到一些武将模样的人进入王府。
吕泰看着王府的景象,许久才回了一句:“是啊,可惜其他兄弟可就没口福喽。”吕泰看到王府的景象就回想到当初还在洛阳时他和曹操一起去王允府上祝寿,可当时在座的人无一不对他们恶语相向,这次同样是不请自来,但绝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他们已经没有资格了。
吕泰见人少了一些便朝着王府走去,包括赵祀在内的十人都紧紧跟随在后,那几个家丁见来人不在受邀名单中便拦住了吕泰,但却没有人开口询问,如果这是他们不知道的大人物,那他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吕泰见自己被拦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淡然看着面前的几个家丁,气氛隐隐有些紧张,其他的一些人都开始围观。
“是吕虚允吗?”
吕泰闻声转过身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吕布领着两男一女走向吕泰,三个都身穿盔甲,吕泰只是对那年轻女子很奇怪,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一个女将。
走到吕泰面前,吕布很是热情的说道:“呵呵呵!没想到真的是你!咱们也是许久没见了,这次要不是有你,奉先的人头可就难保啦!”跟随吕布的两个男武将都恭敬的对着吕泰做了个礼,只是那女子不为所动,按照前世来说就是“三无少女”,不过乍一眼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向着两位将领回了个礼,吕泰谦虚的对着吕布说道:“奉先莫要高抬虚允了,要不是奉先你坚守城池,屡次挫败李催之攻势,虚允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无能为力啊。”吕泰不会自大,吕布和身后两个将领脸上都多出了一些伤痕,尤其是吕布,原本俊美的脸庞,可在左脸颊却多出一道可怕的伤疤,连吕布都如此狼狈也侧面反映了当时战况的危机。
吕布原本还要说什么,突然想起吕泰似乎是被堵在门口便对着几个家丁大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吕虚允都敢拦之门外!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部发配充军!”
连吕布都要好言相待的人又怎会是他们小小家丁能拦的?更何况吕泰还名声显赫,见情况不妙家丁们立刻跪下向吕布哭喊道:“吕将军饶命啊!小的们也不知道来人是吕公啊!”
吕泰拦住还要怪罪的吕布说道:“奉先也莫要为难他们了,这大喜之日,就不要徒增不悦了。”
“哼!”吕布冷哼了一声对着家丁们喊道:“还不让开!”那些家丁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见没有阻拦了,吕布恭敬的对着吕泰说道:“请!”
吕泰也笑着回道:“请!”吕泰和吕布及随行者便走进了王府。
就在赵祀要踏进大门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喊道:“谁!”
卡迪路亚警觉的转过身寻着赵祀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见没有异常,卡迪路亚问道:“赵祀,你怎么了?”
赵祀仔细的看了看来往行人,转向卡迪路亚说道:“刚才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卡迪路亚笑道:“王允府上这么大动静,围观百姓肯定不少,赵祀,放松些!”
“唉....”赵祀摇摇头说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走,进去吧!”
等两人走进王府,几个挑选着商品的人立刻起身看向王府,其中一头领模样的人对着同伴说道:“该死!吕布可还没有离开长安啊,这下可就麻烦了!立刻派人告知李催将军!”说完这几个人便遁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吕泰全然不知自己正踏入贾诩所设的陷阱,很快就走到了大堂。
王允原本坐在上座和已经到的几人谈笑着,见吕布和吕泰一同进来便笑得合不拢嘴,立刻起身去迎吕泰。
“诸位!容老夫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斩杀贼首郭汜,逼李催撤兵之人,也是兄弟会之首,吕泰!吕虚允!”王允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兄弟会的声望已经快要和汉王朝并驾齐驱,更何况这兄弟会不向太平道那样惹事,而是在“辅佐”着汉王朝,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
吕泰恭敬的对着在座的人行礼并说道:“在下吕虚允,望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比吕泰年纪大,穿越到汉末时吕泰才二十三岁,现在过去了八年,吕泰也才三十一岁,相对于在座的人算是年轻一辈了。
吕布和吕泰坐在王允左右,跟随吕泰的十人也都找到一席位坐定,吕泰打量了一下,整个大堂都布满了席位,少说也有几十个,不过全都是举足轻重之人,看来给自己和吕布手下席位算是特权了。
吕泰还没仔细观察受邀者,王允便坐在上座说道:“诸位,都静一静。”
等安静下来,王允说道:“近年可谓汉室之不幸啊!先是逆贼张角掀起叛乱,随后又是宦官扰乱朝纲,董贼又趁虚而入,董贼之后又是李催、郭汜之辈,以致天下民不聊生!我们对此却是无能为力,真是愧对先皇!愧对大汉!现在逆贼已退,天下即将太平,中兴大汉指日可待矣!诸位都是之大汉忠臣,望诸位尽其所能,老夫先干为敬!”王允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吕泰他们也学着其他人喝下一杯酒,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
原本跟在吕布身后的两个武将走到吕泰面前说道:“吕公,末将敬你一杯!”
吕泰见是吕布的人便有了些兴趣,先是和他们将酒饮尽,然后问道:“敢问二位将军尊姓大名?”吕泰很奇怪其中一人虽是酒杯,但里面却是水,这可不符合武将的形象啊。
那两人似乎没有想到吕泰还会问自己姓名,立刻恭敬的对着吕泰说道:“在下姓张,名辽,字文远。”
“姓高,名顺,因家中出身贫寒,一直未起字号。”
吕泰听到两人名号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原来是二位将军!虚允听闻二位将军骁勇善战,只可惜先前未能见其人,今日可算让我见到了!”这也揭开了吕泰的疑惑,高顺性格严谨,而且从不喝酒。
张辽和高顺听闻吕泰知道自己都很惊讶,张辽说道:“没想到吕公听闻过辽之名号,辽不胜惶恐!”
吕泰笑道:“将军莫要谦虚,张将军跟随吕布将军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可谓身经百战,高顺将军统领之陷阵营更是让迎战之敌谈之色变,就如其口号一般:陷阵所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二位将军可都是吕布将军麾下之悍将啊!。
高顺此时也说道:“顺手下陷阵营又岂能与吕公之兄弟会相比,诛杀董贼一举可谓是家喻户晓,陷阵营比之可是远远不及。
吕泰却是拍了拍高顺肩膀说道:“各有所长罢了,如正面交锋,就算是我兄弟会两千弟兄也不一定能打败陷阵营啊!”陷阵营一但摆好阵型就是带刺的铁乌龟,兄弟会的人本就不适合正面作战,遇到配合默契的陷阵营只能是惨败。
张辽和高顺又和吕泰谈论了几句就回到自己席位了,但向吕泰敬酒的人却是络绎不绝,兄弟会可是一个庞大的势力,如果能与吕泰交好的话甚至比和王允交好还要来得实在。
吕泰被不断敬酒,赵祀他们也无法避免,如果无法与吕泰交好,那与吕泰最信任的几个人交好也是不错的选择,赵祀他们也不好回绝,十个人都被灌得半醉,尤其是卡迪路亚,在罗马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而且这酒可不同于寻常酒馆里的浊酒,王允府上的酒可都是细粮酿造,度数也比酒馆里的酒高很多,只喝了几杯卡迪路亚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吕泰的酒量在现世只算一般,可到了古代就称得上是千杯不醉了,已经喝了上百杯酒的吕泰除了去放了点水以外几乎没什么感觉,赵祀他们却都是酩酊大醉,卡迪路亚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可众人的热情却不见消散。
晚宴一直持续到夜晚都没有散去的迹象,那些权贵者的随从们都在王府附近守候着,他们都等着将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的主子送回家中,可他们都聚在大门附近,却没注意到在王府后门出现了一群不应该出现的人。
后门的家丁原本很烦躁,大堂的官老爷们都在享受人生,他们却要在这里喂蚊子,可他们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不断聚集着大量穿着布甲的人。
过了一阵,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带着三个人走向后门,家丁们都注意到了这几个人。
一个家丁走上前对着领头的人恭敬的问道:“请问足下是?”吕泰的事他们这些家丁都知道了,有了前车之鉴他们都懂得要小心。
那个武将抬起头,如果是吕布在这肯定会大喊:樊稠!没错,在李催得知吕布在长安的消息时去求教贾诩,贾诩直接让樊稠再点五百个飞熊军士兵混进长安,由樊稠亲自指挥,而樊稠的任务很简单:杀死王允,制造混乱。至于吕布则是能拖就拖,现在整个长安的指挥阶级全部聚在王允府上,只要牵制住他们,长安的守城士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那个家丁见来人不回话刚要追问,樊稠手中突然闪出一把匕首插进那家丁的胸膛,鲜血沾满了樊稠的手,樊稠身后的三人一个箭步上前杀死剩余几名家丁,有一个家丁跑远几步刚要呼叫阴影中就射出十几支箭将他扎成个刺猬。
等家丁都死了,阴影中顿时冲出大量士兵,一个士兵立刻翻进墙将门打开,樊稠站在门口对着面前的士兵们说道:“五十个人在王允府周围制造混乱!三百人去解决聚在正门的那些家伙,别告诉我飞熊军的精锐还打不过娇生惯养的官老爷的侍从!其余人跟着我冲进去!见到任何人,杀!见到能烧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