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昀砚封了宋予容妃位,却一次都没有踏入过锦容宫。
宫女太监们之间都盛传宋予容不过是有个空架子罢了,有人同情也有人冷嘲热讽,可宋予容对这些却全然不在意,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其余时间就在宫里瞎溜达。
云芷以为她们老板娘这是病傻了,有事没事就在宫里转圈圈,直到她无意间发现宋予容认真地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老板娘,你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相比云芷的惊愕,宋予容倒是坦然淡定得多:“不逃跑还等着在宫里当娘娘?我都打探好了,这张纸上记得都是侍卫们换班的时间段,这张纸上是我画好的皇宫地图,还有这个,宫里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我都标注了一遍。”
云芷好半天才从宋予容的逃跑大计中回过神来:“您是认真的?”
宋予容收好这些宝贝情报,道:“当然是认真的,我这些天好好养身体为的就是跑路。”
“逃出宫去哪有那么容易。”云芷看得很明白,皇上这是打定心思要把老板娘禁在宫里了,皇上认定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地改变?
宋予容却道:“我当然知道不容易,但是没关系,无绝会帮我的,我已经和内务府的那个小公公说过了,他会帮我给无绝传话的。”说着,宋予容看了看云芷:“你该不会是不敢和我逃吧?”
云芷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哪能啊!老板娘去哪我就去哪!有什么不敢的。”
宋予容笑眯眯地掐了掐云芷的脸蛋:“这就对了嘛。”
就在这时,娇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板娘!不好了!”
宋予容见娇蕊气喘吁吁的模样,皱皱眉:“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娇蕊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担忧道:“桃夭出事了!”
“桃夭姐姐怎么了?”
“是总管公公,说桃夭偷了他的祖传玉佩,要带桃夭去慎刑司呢!”
“不可能!桃夭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云芷恨恨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宋予容冷冷一笑,她比任何都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不得不承认易昀砚这一招的确将她打得毫无回击之力。
娇蕊求助的目光落在宋予容身上,宋予容沉吟半晌,收起眸中的冷芒:“走,去把桃夭带回来。”
三人一入总管府,便看到桃夭跪倒在地上。
“桃夭!”娇蕊惊叫一声,忙跑上前去扶她:“他们对你用刑了?”
桃夭双手十指发青,整个人都惨白,分明是受了刑法。
宋予容看到总管公公旁边的人手上的刑具,眸光一沉,冷峭得吓人。
“她的手是你弄成这样的?”
总管公公冷笑一声:“是这个丫头偷盗在先,既然她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只能让刑具来管了!”
“说桃夭偷盗,你有证据吗?”
“在她身上搜出了玉佩,还不算证据?”
宋予容面无表情地从自己头上摘下一根玉簪丢在他脚下:“那我现在可以说你偷了我的玉簪咯?”
总管公公看了看地上的玉簪,弯腰捡了起来又重新放在宋予容手里:“这话可不能乱说,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宋予容微扬着下巴,继而道:“怎么,本宫冤枉了你了?”
“敢问姑娘是哪位娘娘?”
眸子微微一眯,宋予容看着他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拳头紧紧攥起。
“容妃。”
易昀砚,这就是他的目的吧,教她亲口承认,又用这种方式警告她,他的眼线遍布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她有什么小动作他都一清二楚。
宋予容终于头脑清醒并且彻彻底底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手段,这次是桃夭,下次就有可能是娇蕊是云芷,他清楚她的任何弱点,她却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悬殊,她注定只能被他牵着走了是吗。
吐出“容妃”两个字,竟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总管公公听罢忽地一笑,幽幽道:“原来是容妃娘娘啊。”话是这样说却丝毫不是刚刚知道的表现,“既然是容妃娘娘的人,老奴又哪敢留着人,你们两个,还不把桃夭姑娘给容妃娘娘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