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子虚先打破了沉默,“臭丫头,神出鬼没的!”
宋予容弯了弯唇角,因为任子虚一句“臭丫头”,竟眼眶湿热。
“予容姐姐……”曲樱樱哭着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真的是你啊!这么多年你都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师父说你一定没死,可是我想如果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呢……”
宋予容轻拍着抽抽搭搭的曲樱樱,谁能想到当初还和她针锋相对的曲樱樱,现在会因为她的“死”而伤心得痛哭流涕呢?心中一软,宋予容不由得宽慰道:“我这不是没有事吗,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呢。”
曲樱樱突然推开她,气哼哼地道:“你倒是说说你这么久都去哪了?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无绝和言轻负为了找你花费了多大精力吗,你又知道云芷桃夭她们天天以泪洗面有多难过吗?还有我们,我们也一直在为你担心!”曲樱樱越说越激动。
任子虚适时地打断了她:“好了,让容丫头进来说,还有客人呢。”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曲琅和祈欢,祈安身上,他们就这么变成了“客人”,明明他们现在和宋予容更亲密好吗!
曲樱樱看着曲琅的祈祈安,突然道:“宋予容,你该不会是和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了还生了孩子吧?!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樱樱!”陆清仁一把捂住曲樱樱的嘴,将情绪激动的她拖回后院里。
任子虚深深叹了口气,坐在了大木椅上,“当年你消失之后,陆展之以为是言轻负救走了你,要带兵去东云把你押回来,言轻负那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任由陆展之把他的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你,这才作罢,回了南易。后来太后娘娘以死相逼,才说动无绝即位,掌控南易大局。你的去向成了一个谜,无绝和言轻负都以为你是逃出了天牢,去易昀砚坠崖的地方随他去了。”说到这里,任子虚看了看祈欢祈安,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可只有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也只有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死。”
任子虚继续道:“其实,在易昀砚前往东云参加言轻负即位典礼,我在宫里的那一段时间里,就已经知道你怀孕了。只是没来及再确认一遍,你就已经和云芷出宫找他去了。”
宋予容一愣,良久,又问道:“那您怎么没有和无绝说。”
“我怕他们又去找你啊。”任子虚捋着胡子:“我倒宁愿你放下这些往事,没有人打扰,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宋予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可是,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任子虚问道,“难道是为了无绝?”
“是的。”宋予容垂下眸子,看不出眼中的神色:“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想请您帮忙。”
“哦?你有办法救他?”
“唯有全力一试才知道有没有办法。我希望您能帮我们隐瞒身份,进宫去帮无绝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