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愧疚?!”言轻负暴戾地打断他:“你但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也不会让人把我母妃拿块草席卷了,丢去乱葬岗吧!”
“那都是丽妃的主意,不是父皇有意为之啊!”东云皇苦苦地辩解。
言轻负看着这个男人,想到自己身上也流着和他一样的血,突然一阵厌恶,“住嘴!”毫不犹豫地拧住他的脖子,一用力,东云皇便没了气息。
言轻钰见到这一幕,也不由惧于言轻负的狠绝!
“七皇兄,这场仗,是我输了!”
言轻负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东云皇的尸体,大步踏出了大殿。
东云朝堂风云变幻,传遍了天下。
东云国十皇子言轻钰与兰妃相勾结,狼子野心杀了东云皇帝篡位,七皇子言轻负英勇神武,即时拿下反贼,只是东云皇已死,言轻负便被众臣推举,成为新一代的东云皇。
听到这个消息时,易昀砚正与任子虚对弈。
任子虚拿起一枚黑子,落下:“原来言轻负走得竟是这样一个大招。”
“的确是棋高一着,西楚都被他算计了进去。”易昀砚淡淡道,一枚白子落下。
任子虚却是笑眯眯地问道:“皇上就不怕?”
“朕有何可怕?”
“言轻负的手腕的抱负你我都心知肚明,皇上就不怕他的下一个目标就在南易?”
易昀砚波澜不惊道:“棋逢对手也是一件幸事,只是究竟鹿死谁手,还未成定论。”白子围堵,黑子已然无路可走。
任子虚丢下棋子,恹恹道:“不下了,下了这么多盘竟然赢不了一局。”
易昀砚淡笑:“下棋最是磨性子,是神医求胜心切,才导致下子无章无序。”
“照你这样说来一开始就抱着输得心态下棋才能赢咯?”
“顺其自然。”易昀砚整理好棋盘,“尽最大努力走好每一步即可。”
任子虚捋着胡子:“皇上倒是没那么多贪念。”
“不,贪念我也有。”
“切,我看你的贪念就是容丫头吧。”
易昀砚不置可否:“贪念不分大小,有人想要天下,而我只想要用天下来换一生一世一双人。”
任子虚赞赏道:“就冲这个,你比言轻负那小子有出息多了。”
门外一声高唱“陆大人求见。”
“进。”
陆展之走了进来,行罢礼后,道:“言轻负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各国君主参加他的登基典礼。
任子虚笑道:“这个言轻负,登基还要请西楚皇去,不是存心给人家添堵么。”
陆展之看了看易昀砚:“皇上,臣担心言轻负会有什么其他动作。”
“去。请帖都发了下来我们自然是要去的。”易昀砚吩咐道。
“你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回去了?”任子虚问道。
“神医再留几日也未尝不可,我看曲樱樱和她相处得很好,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就多陪陪她吧。”这个“她”,易昀砚没有明说任子虚也知道是宋予容,说来也奇怪,一个皇帝,心里想的,考虑到的,却只是一个女人,不爱江山爱美人,倒是在易昀砚身上显露无疑。
“也好,老夫还想再多尝几天容丫头的手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