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西楚皇帝邀请各国贵客前去参加西楚一年一度的民间盛会,南易宫里却传来太后娘娘身体抱恙的消息,易昀砚不敢耽误片刻,即刻带领南易的队伍回国去。
马车里,云芷一边咬着偷偷带出来的点心,一边问道:“老板娘,你那么出神地在想什么呢?”
宋予容回过神来,望着云芷清澈天真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串琉璃珠来:“给你。”
云芷明显地有片刻的呆愣,“您……您找到了?”
“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你不是很想找到它吗?”
云芷轻点头,眼眶微微红了,却不像以往一样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却是偏过头去,似乎是在抑制着什么。
“拿着吧。”宋予容将琉璃珠塞进她手里,便不再去看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困极了。
云芷紧紧攥着那串琉璃珠,垂眸,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一回到宫里,第一件事便是奔去净慈宫。
易昀砚和宋予容一同到时,恰好碰到端着药碗的青叶。
“皇上,容妃娘娘。”青叶福了福身,虽然勉强微笑着,却也能从脸上看出熬夜照顾太后的痕迹。
“青叶姑娘,太后怎么样了?”宋予容问道。
“娘娘随奴婢去看看太后吧。”青叶在前边带路,易昀砚和宋予容紧跟其后。
净慈宫里常年弥漫着檀香味,今日进来,扑鼻而来的却是浓郁的药味,宋予容心里一紧。
“太后娘娘……”宋予容率先叫出声来。床榻上的太后见到易昀砚和宋予容,微微笑着,招了招手:“砚儿,容丫头。”
“母后身体怎么样?太医可说了是什么毛病?”易昀砚将青叶手中的药碗端在了手里,太后见状,忙道:“不碍事的,这有青叶伺候就行了,你们坐远些,可莫要过了病气。”
宋予容嗔怪道:“我们哪有这么娇气,易昀砚听到您生病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回来您还不让他给您喂口药?”
太后闻言一笑:“好好好,倒是哀家的错了。”
“我可没有说是太后娘娘的错。”说着朝易昀砚眨眨眼,易昀砚心领神会地坐在了太后床边,舀了一勺药汁,送到太后嘴边,太后乖乖喝了下去,一脸的幸福模样:“砚儿长大了,母后还记着当年可是母后喂砚儿吃药,这一眨眼,母后老了……”
易昀砚不语,一勺一勺喂着太后吃药,太后喝着药,竟蓦地红了眼眶。
一碗药全喝了下去,太后担忧着易昀砚和宋予容的身子,伤风感冒也是会传染的病,于是道:“哀家有点困了,想先睡了,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吧。”
走出净慈宫,宋予容不觉步履沉重,太后娘娘的状况不佳,这病来如山倒,不知道她能不能扛过去。
“易昀砚。”
“嗯?”
“不能让无绝来一趟吗?”宋予容道,“太后娘娘一定很想见他。”
易昀砚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母后不会以此勉强无绝的。”
宋予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