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他,这真的是可以称之为”人”的生物么?苏书豪忍着恶心半是弯腰伸出手去:“这位小姐,能赏脸做我今晚的舞伴,陪我跳上几曲么?”
他的话引来大片的哗然,紧跟着是寂然无声,大家都屏着呼吸紧张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大饼脸上挤成一堆的五官,根本就分不出哪是鼻子哪是眼好不,嘴倒是很好认,腥红的血盆大口,黄黑交叉的爆突牙齿……这扭曲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这怪物毒发了么?怎么跟巨蜥似的看起来像是要把人给吃了。
他该往后退上一退么?那是断断不行的,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一退,总裁威严尽毁,不是正好着了郭谷兰那老妖婆的道么。
一片寂静中,连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全都不自觉地把嘴巴张成O型关注着台上事态的发展。
然后,噗嗤一声爆响!
众人皆吓了一大跳,胆小点的还以为哪里爆炸了个炸弹什么的,正自慌张间,一股奇臭无比杀人于无形的气味弥漫开来。
这特么是什么新型的化学生化武器?!
苏书豪眼瞅着面前这个怪物毒发般的扭曲表情,忽然怪物扯过跑上台来应急的黎心漫便往他怀里塞去:“让她陪你跳舞。”
说完,怪物便夹着双腿,双手捂着屁股冲下台去了。
全世界的人嘴巴都张成O型,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有摄影师下意识地把镜头追着丘牧笛走,看她势如破竹,所到之处O型嘴人们自动让出大片空地,寸草不生。
兵荒马乱中,苏书豪只是隐隐觉得,这把声音,中等动听的声音,为何闻来竟有些许的熟悉感觉?这感觉如丝似缕,捉不到摸不着,一直在撩拨,等你认了真,它却无影无踪。
丘牧笛捂着屁股夹着尾巴的奇异姿势,一路引来捂鼻的目光无数。
终于冲到宿舍,丘牧笛看到熟悉的马桶的那一刻,亲切无比,泪汹涌而出。裤子刚脱到大腿处,一片黄河已是下九天!
忍着奇臭处理着秽物,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丘牧笛这才想起今天黎心漫穿了一条突显身材的小裙子,手机就寄放在她身上,她匆忙间竟然给带了回来。
纠结着接与不接,丘牧笛双手在身上抹了一抹,按下了接听键,女人尖锐的声音立马杀将出来:“丘牧笛,你个贱人,还没死吧?!”
丘牧笛一时意会不来反应不过,弱弱地说:“还没死。”
“还没死?!还没死就给我滚回来!今天就滚回来!草你祖宗十八代的!”
手机嘟嘟的响声响了好一会,丘牧笛这才意会过来,是那个她必须唤之为“妈妈”打来的电话。妈妈向来都是如此的酷,要她做任何事情,从来不说缘由,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摇了摇头,丘牧笛想继续刚才的活儿,这才惊觉手机的按键上,几点金黄色的渣渣正闪着亮油油的光,这可是黎心漫的宝贝手机,未来男友第一,宝贝手机第二的宝贝手机!
这下死了啦,心一急,丘牧笛竟抓起洗衣粉,往那手机上抹了上去……
满头大汗地处理完可怜的手机,让它在太阳公公的微笑下爆晒,回头她又发现自己新换的裤子上,刚才习惯性的抹手,又是蹭上了好一片金黄……
丘牧笛坐到摇晃个不停的大巴上的时候,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别了,S城,别了,成森大厦。
黎心漫,求求你看到视为第二生命的手机,不要生出杀了我的心。也不要因为杀不到我,而吐血身亡。
成森集团的高层办公室,落地玻璃窗前站了一个阴郁的人影。权小志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般零下冰城般的冷埈,淡定地侯在一旁,问一句,答一句。
“什么都查不到?”冷得渗得出冰渣来的眼睛眯缝着,散发出危险的意味。
“用的是别人的假身份证。”权小志低眉顺眼。
“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脸侧着毫无表情,却酷得一塌糊涂。
就连跟随在身旁多年的权小志,也不由暗自心动,这丫的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无论啥角度都在书写一个帅字啊。
虽然已被帅的一塌糊涂,权小志语气却是世外高人般的淡然:“想是穷乡僻壤,看来得动用飞鹰队。”
帅脸转向那轮咸蛋黄般的落日,后脑勺又是别具别样的风情健美,冷酷的声音传来:“能用钱解决得了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权小志应了一声“是”,便顾自退出,安排去了。
“砰砰砰!”
“你们干嘛?!”黎心漫甫打开门便被这阵势吓了一大跳,双手下意识地抱胸:“啊,你们是传说中的狗仔队,来偷拍我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和苏氏太子共舞一曲的。但是你们要等等,我化个妆,很快的,像我这般天生丽质的人……哎!你们干嘛,私闯民宅强抢民女了呀!”
小小的宿舍略显拥挤,看起来为首的人环视一圈,到厕所找了一圈回来的人也摇摇头,便问:“那个丑女无敌呢?”
“哪有什么无敌……哦,你说她啊,回乡下了啊。”
“回哪?地址!电话!”
“我哪知道,我化好妆了,怎么样,拍这里,这里,还是大腿?讨厌,不要照着人家胸前的伟大啦……”
为首的大哥一把推开黎心漫:“谁要拍你。我们要拍的是丑女。我们是来找她拍广告的,跟芙蓉姐姐一样的广告。”
“卧槽!”黎心漫突觉失言,忙伸手捂住嘴,脸一挤憋出个甜美的笑容:“各位大哥,我这么淑女的人,怎么会爆粗呢是吧,幻听,幻听而已啦。”
一位摄影大哥扛着摄影器材一脸黑线:“小姐,都拍下来了。”
黎心漫装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为首大哥说:“没啥好拍的了,撤!”扑通一声腿上便有了沉甸感,低头一看不由得一声“卧槽”冲口而出。
黎心漫正抱了大哥的腿哭得是那个梨花带雨:“你们说,要拍什么,只要不挑战我的底线,我都可以为艺术献果身!”
为首大哥脸抽了抽说:“我们只拍与丑女有关的。”
“有关,绝对与她有关。惨呐!我可是那凄凉的受害者!”黎心漫梨花带雨地趴在摄影机上哭诉。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里,摄影大哥们扛着器材,目瞪口呆地拍着黎心漫哭诉她的手机被丑女的粪便污染的悲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