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东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跟着缓慢地,用食指插进捆住垃圾的绳子,这一次他竟用一只手指,便轻松地把垃圾挑了起来!
“砰!”洪小东又是把垃圾一扔,整个人跟被电过了似的乱蹦乱跳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丘牧笛孤疑地过去一试,感觉那捆比她身体要大上十倍不止的垃圾,此刻在她手指间就跟棉花糖似的,完全脱离了地心吸引力!
“哇!”开心地和洪小东抱在一起,两人兴奋得又是蹦又是跳。
“神经病啊!”早起挑水的陈婶骂了一句,抖了抖肩上挑着的扁担,晃着水桶走了。
待到她走远,丘牧笛和洪小东,比赛着一人两手两大捆垃圾,片刻间垃圾山便被搬了个干净。两人看着燃起的火光,无声地笑得开心死了!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去睡上一觉?说不定,又能进入那个梦境,获得什么新的能力!”洪小东满脸向往地说。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丘牧笛坐在草地上,弯膝抱住自己的双腿:“我才不要再遇到那条要人命的大蟒蛇,那种痛,呼吸都缓不过来,不好受。”
奇怪的是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她的身体,除了酸痛无比外,有时也会温暖通畅无比,就像洗了一个热水澡般,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速度!
洪小东在她身边坐下来:“那我们就在这里眯一下眼,天也快亮了……”
丘牧笛看着火焰,脑子里空空的,火焰里竟渐渐现出那张冷酷而又俊朗无比的脸来。
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坚毅的嘴巴,崇山峻岭般立体。而她丘牧笛就像一只没了方向感的蝼蚁,迷失其中无法自拨。哪怕耗尽一生的精力,也怕是再也走不出来。
火焰渐小下去,一轮红日,也从山的那边跳了出来,黑暗混沌的天地间突然一片光明。又是全新的一天开始了。
叫醒洪小东回到家,一个少年悠然半躺在丘牧笛捡回来的破旧藤椅上,抓着半边烧鸡啃得正欢乐,小黑仰着头看着,口水流了一地。
少年顾自啃着,理也不理小黑。小黑便吼了几声,少年这才扯出一块骨头,笑嘻嘻地扔给了小黑。
“哟!洪小北,又在调戏你兄弟啊。”丘牧笛讽刺他,一边走到桌边,抓起另外半边烧鸡,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小黑巴巴地过来,拼命摇着尾巴。
“是啊,你儿……你哥哥真帅,又这么好调戏,不调戏白不调戏。”洪小北本来要说你儿子的,想想不妥,按辈分那不是他是小黑兄弟,而丘牧笛是小黑他娘么……
洪小东走到洪小北跟前,笑嘻嘻地盯着他,直盯的洪小北鸡皮疙瘩掉一地:“干嘛的你。”
“你没发现,积压了两个月的废品,被我几个小时就搞掂了吗?”洪小东逼近洪小北,神秘地说:“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挑得起你?”
洪小北上下扫射了他几眼,伸出油汪汪的手在他额头上捂了捂:“没发烧啊,难道,痴人狂想症,又发作了?”
丘牧笛噗哧一笑,取出自酿的葡萄酒,洪小北急急地伸手来抢。就在这时,洪小东把手指插进他的裤带里,挑了挑。
“你干嘛?”洪小北还保持着抢酒的姿势,一边扭头不懈且不满地盯着洪小东语气不善地质问:“你一抠脚大叔的挑我裤带干嘛?!”
洪小东又挑了挑,还是纹丝不动。
洪小北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是诡异,像是被调戏,又像是被人糊到屎了!
丘牧笛没能忍住,笑得直在地上打滚!这兄弟俩!实在是太逗了!
洪小东不死心地又再挑了好几挑,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直到被洪小北一掌拍开:“离我远点,你个死神经病!大白天的挑一个爷们裤带!”
丘牧笛更是笑得乐不可吱。
洪小东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垂头丧气蔫蔫地:“丘牧笛你还笑得出来!超能力都没有了!”又一把抓起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对着太阳光:“放超能力啊,你给我放出超能力啊。”
洪小北一把抢过那块蓝玉,仔细看了看,蓝色的翅膀形状,在太阳的照射下一点光泽都没有,倒是像极了小孩子玩的那些廉价塑料玩具。
“什么玩意儿!”洪小北往地上一扔。
洪小东急忙追过去,快速捡起那块玉,仔细吹去尘土,放在怀里紧紧地捂着。“不信?那你看到这些材料山了没?两个月的工作啊,我们几个小时就完成了!这就是铁证。”
见他说的如此认真,洪小北眯起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些材料山,普通的物料,平凡地堆放在地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很平常啊,丘牧笛可是个大力士工作狂。再说了,她去S市打工的这两个月里,我可是天天都来,也帮着处理了不少。”
“是吗?”丘牧笛看着洪小北,眼里尽是感激。眼前这积压了两个月的工作完成了,说不定爸妈一高兴,提供一些关于母亲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的。
再加上肚子里又有暖暖的烧鸡填着,丘牧笛觉得已很是满足。
至于超能力没有了,她觉得这本来就是意外得到的东西,虽然没有了,但利用它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不至于被爸妈赶出家门,又可以在这里守候母亲了,她的心情大好。
洪小北几乎把一整瓶的葡萄酒喝光了,才被丘牧笛赶着,拉着还在神神叨叨的洪小东,上班去了。
丘牧笛联系了收物料的老板,待到车把物料全拉光了,又把家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拿出一直被冷落了的暑假作业,快速地做了起来。
“家里遭劫啦啊?!”丘母尖锐的声音响起。
丘妹也是皱了眉,三人想是刚刚午睡过,脸上还带着些许懒散的红晕。
丘父过来照着丘牧笛就是一巴掌:“废品呢!都上哪去了?”
丘牧笛捂着脸委屈地说:“材料老板拉走了。他说晚上再去家里跟妈结账。”一边偷偷把暑假作业收好,生怕被他们弄坏了。
心里做好了又挨一顿揍的准备,全身却一阵奇异的温热,那种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奔窜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