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成麻烦精了。
我进去了,房间不大,有一张办公桌,有一个文件柜。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房间里开着一盏明亮的灯。这个房间,跟任何一间office没有什么两样。那男子看我进来了,就问:“多少号?”我说:“11号。”他说:“四百元。”我拿出四百元给他,他就扔一把钥匙给我,说:“出门左拐休息室。”我不敢多问,拿了钥匙就离开了。
出门左拐,转过一条走廊,我一下子被玻璃窗外头的阳光照得刺眼,虽然戴着太阳眼镜,还是白花花的直射过来。原来那边窗户正对着乌澧江,江上有游轮开过,外头蓝天白云,漂亮得像一幅画。这里是间女士休息室,织锦锻面的躺椅上躺着几位女士,人人都架着一幅大大的太阳眼镜,一边有服务小姐捧上饮料。我有点莫名其妙,这里怎么也不像是个毒品交易场所啊。那把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
有服务小姐请我坐下,问我喝什么。我随口说柠檬茶,她送了来,问我收了两百元。一杯柠檬水要两百元,黑店啊。我这下有点后悔了。喝完了水,我问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小姐指给我看,我进去,吓了一跳。洗手间又是一间小型的休息室,有大红的丝绒沙发,摆成一个圆形,有化妆镜,化妆镜前还有包着大红丝绒的圆凳。里面有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在整理着香醺毛巾。我看看小隔间,没有编号。只好随便挑了一间进去,出来后去洗手。那老妇人递给我一块香喷喷的毛巾,我接过来擦干手。就听见她说:“多少号?”
我停下来,看着隗一清,说:“精不精彩?”他点头,“你真会编故事。”我说:“你想不到那个老实巴交的清洁大婶是个毒贩吧?”他说:“也未必,说不定她就是个清洁大婶,只负责传递东西,并不知道她传递的是什么。往下说,那个女人呢?”
我当时一愣,拿出那把钥匙给她。她从毛巾筐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小盒子给我,上面还沾着丝带花,看上去也就像个放首饰的小盒子。我接过来,她说:“两百元。”我又摸出两百元。好嘛,一块薰香毛巾也要两百,这个店真不是一般的黑。
这时另一个隔间打开,出来一个女人,打扮得跟我一样,就是比我高些。我觉得她有些面熟,一时好奇,就多看了她两眼。她像是怕人看她,急急地出来,要了手帕擦手。我装着补妆,拿了一支唇膏对着镜子往嘴上抹,却从镜子里在观察她。我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我肯定认识她,却想不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