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圈一红,差点流泪,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说:“谢谢姐姐,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她的手很冷,冷得我打个寒颤。明姐察觉到了,收回手说:“我们下次再聚吧。”
我说好,跟她们道了别,过去接了妈妈。妈妈经过这一番倒饬,重新漂亮起来,约了爸爸出来一起吃了饭,我们沿江散步,说说笑笑,回到家都十点过了。洗漱之后上床睡觉,隗一清忽然说:“小夜,我刚才拿了你放在小猪钱罐里的药粉去医院化验,你猜是什么?”
我看他脸色郑重,知道不妙,说:“是什么?难道不是‘约会散’,而是面粉味精滑石粉?有毒的奶粉?我花四百块钱买了一两粉笔灰?”我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是,他会把这个当个笑话讲,取笑我又办了回蠢事。
他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他把嘴贴紧我耳朵,小声说:“都不是。是高纯浓度的可卡因。”
我吓得一下坐起来,看着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忙把手按在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隗一清忙让我坐好,拿枕头垫在我腰后,握着我的手腕数我的脉搏,我放慢呼吸,慢慢缓过气来,说:“没事。”他拿过杯子来,我喝口水,冒出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我。”
然后我就哭了,说:“对不起,差点害了你,我不是有意的。”
他吻吻我的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要吓你,也不是要埋怨你。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你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那里头还剩的量,都不只四百元,要不是这中间出了错,就是放在你的小猪肚子里自己变质了。”
他不怪我,我就放下心来,继尔我又狐疑地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笑话的?什么叫我的小猪肚子?我成猪了?”他摸摸我,任我说下去,“好险,幸亏你把它倒了。你那盆花还活着吗?要不要弄点泥土去化验一下?如果那个也有问题,那就不是我的小猪肚子成了化工厂。”我不说重点,尽想些别的,“你是怎么想起来去化验的?”忽然一惊,问:“你化验的时候,有没有别人看见?”
他等我自由发挥完了,才说:“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从医的,自然会去弄个明白。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别人看见的。那盆花估计是死了,这么久没有浇水。我明天回去拿点泥土再验一下。你不用担心,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你也不用再内疚后怕。你以后乖乖地听话,不要再想花样搞古怪,我们都是老实人,经不起你这样花样翻新的奇思妙想。大家都读书,怎么就你一个人变成这样呢?”
我不服气地咕哝说:“大家都读书,怎么有人就成了博士,有人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