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下来过了几天很太平的日子,爸妈没有再逼婚,我和隗小子小心翼翼地**了一回,感觉非常好,比以前还好。以前总有点犯罪感,觉得对不起爸妈,提心吊胆的,又没什么经验,偷尝禁果的兴奋还大过事情本身。这次算是过了明路,迷惘之心渐去,惭愧之心亦减,恩爱无极,尽情欢乐。(好吧,我承认这一句我是借用了金庸的句子,因为我觉得用在这里非常合适。)
我的心脏没跟我捣乱,我容光焕发,肌肤如玉,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漂亮了不少。照照镜子,我说:“我要去剪头发,这头发长得没个样子,用根皮筋一束,跟所有的孕妇没什么两样。”隗一清说:“我送你去吧。”我说:“不要了,我和妈妈一起去,她这几个月为了照顾我,自己也没顾上打扮。我们两个女人在美容院一呆就要几个小时,你要闷死的。”他说:“我就送你们去,然后去医院交待一下工作。院长像是要我停薪留职,我去了再回来接你们。”我说也好,等太阳下去以后,叫上妈妈,坐了他的小车子去一家常去的美容院,他放下我们就走了。
我和妈妈坐下让人家在头上抓来抓去,又修又剪,我哄妈把头发烫一烫,我自己就免了,怀孕的妇女还是不要接触化学药剂的好。妈坐在那里卷发卷,我剪好了头发,去二楼修眉,又被美容师花言巧语骗得做什么死海的烂泥巴敷脸。我躺在那窄窄的床上,跟美容师闲扯,说:“我也算是能言善道了,遇上你们,就没戏。我觉得将来我可以到这里来工作,培训上两周,一定不比你们做得差。”
美容师被我逗得笑了,说:“夏小姐的嘴,死人都能说成活的,树上的鸟儿都能被你哄下来,夏小姐要是来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
我继续瞎说:“唉,光嘴上能说有什么用,只得一双手,骗进来的客人还不是一样要等着?我要像章鱼一样长了八只手就好了,一个人同时给四个人做脸,我的业绩要翻四番。”说得一间房里两个美容师都笑,旁边一张床上躺着的一位女客也笑了出来,听声音年纪甚轻。
我跟她打招呼,说:“吵醒这位小姐了,对不起。我叫夏夜。”
那位小姐说:“没有,我正听你们聊天呢,夏小姐很有意思,说话很风趣。”
我十分抱歉,说:“我常来这里剪头发敷脸,跟她们混熟了,才胡说八道的。小姐也是这里的常客?”
那位小姐说:“不是,我是今天第一次来这家店。夏小姐对这家店熟,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我说:“没有。有她们在这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不过你要想听我对这里的意见,我倒有一大堆。就怕她们听了要把我踢出去,再不让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