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说:“为什么我要是这个样子?如果上天给我一颗好心脏,我一定要让你爱我爱得难以离开我,就像我难以离开你。如果你不同意和我结婚,我会绑着你上结婚礼堂。”
他说:“跟我结婚,我们这么相爱,相爱的人一定要结婚。我早知道你会推三推四,我要是想趁你昏睡的时候结婚,我早就那样做了,可我要你是在清醒的时候跟我结婚,就像我是在清醒的时候跟你**一样。你不要再耍你的小聪明,那些对我都没用。你要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心脏的负担还小些。
我用他的睡衣擦擦眼泪,说:“我累了,没力气说话,我们睡吧。多好,我们终于可以睡在一起了,整夜都在一起,想一想就觉得幸福。”
他搂着我说:“睡吧,从今以后我们天天睡在一起,吃在一起,我们要把一天当三天来过。我已经替你登记了换心手术,如果真到那时候,如果有合用的,也许老天爷垂青,会给我们一条生路。”
我迷迷糊糊地说:“你这个念头很邪恶,快别这么想了。”我正要入睡,他又问:“你那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是什么药?药房?伟哥万艾可?一百块钱一粒,你还真舍得下血本。可惜被我倒进了花盆里,那花也没长得壮点,真是浪费。”我把头偎进他的颈窝,说:“一百块算什么呀,我花了四百呢。”
我们从没有谈论这个问题。在我,本来就是偷着干的,更是没脸;在他,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因是偷着干的,没敢问。我当然巴不得他以为是他激情冲动,而不是我耍了小手段。这说起来挺没羞没臊的,就蒙混过去好了。只是那天以后,我们的关系亲昵了不少,没人的时候,我们抚摸亲吻,在他的房间里幽会,我志得意满,开心得要命,他也像是把我当成真正的女友,手指停在我身上的时间和眼睛停在我脸上的时间一样多。我们正享受着热恋带来的亲密无间的感觉,我就一睡不起了。老天捉弄我,他就是不想我有好日子过。
他亲亲我额头,“你买了四粒?”我咕哝说:“不是一粒粒的。我怎么好意思去药房?你是医生我爸开医药器材公司,跟药房都是一个系统的,被人看见我不要活了?我是去的渔人码头,那里有人专卖这个。”他像是吓了一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里有卖这个的?”
我说:“有一次警方不是去那里辑毒?电视新闻里不是放过?这种地方,不都是毒品药品什么都卖?*******的,我就买了点GHB,‘约会狂欢’,完了之后什么都查不出来的那种,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这种东西危险得很,我可不敢乱来,我是查了好久,才决定用这个的。”我打个呵欠,他失笑,问:“这还不算乱来?剩下的在哪里?”我最后说一句:“小猪钱罐里。”说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