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觉自己能做到[心想事成]这一步,孟婳做什么都有了底气,她也不会再因为御疏城的气势而害怕,毕竟御疏城本身也没想让她害怕,而且还敢背着御疏城行事了。
[你要自己去?]飞鹏瞪大了眼睛看着孟婳。实在是他没有亲身经历,所以无法想象在他看来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人居然要迎头面对那残暴的大魔头。
[若是以前我没有这份实力,这种事情就是拖着我去我都不去,但是现在明明我有这个能力却不阻止,到最后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我上哪儿找理儿去?]孟婳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那种舍己为人的脑残事情自己也不会去做,但是现在段宥所做的事情在她看来太恶心。就像是她最害怕蟑螂,虽然知道蟑螂一时半会儿不会跑到自己面前来恶心她,但是一想到无时无刻都要担心会被吓着,还不如趁早消灭了它心里也安心。
但是这种心理对于飞鹏来说难以理解,虽然孟婳的解释看起来挺像模像样,但还是不通。
[难道你背着御老大在西部那一片养了小情人,而你小情人正遭受灭顶之灾……啊……]
孟婳赏了飞鹏一个爆栗,什么小情人哪里来的小情人?再说就算有又和御疏城有什么关系。
[去不去一句话!]
[……去!]留下好像也挺无趣的,他也想看看孟婳如今的实力适不适合当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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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屠戮的村庄城池之多,想要在短时间内修复根本不可能,况且又要担心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随时会返回,所以西部的人开始往东边跑,大片大片的土地开始曝荒,这让领命而来的几大焰营的首领们都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略。
[既然他以毁灭为乐,那你们就反其道行之好了。]来之前,他们接到的命令如是。
若是为了魔域,不管怎样他们都甘之如饴,可要为这些愚蠢的人类修复家园,尤其是在可能都不会有人住的情况下修复,为什么脑子里盘旋的[杀鸡用宰牛刀]的念头一直不散呢?
[阑阙,你说真要用我们的人手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黔渝皱着眉头看向阑阙,左右护法不在,他就是最高领导。
[尊上的命令不可违抗!]阑阙眼也不眨,根本没把这任务放在心上。
[不知道你纠结什么,尊上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难道你不觉得那小子嚣张的有点过头了吗?]泽婺撇着嘴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嗯,你这回没说错。觉得在这做无用功是吗?尊上吩咐了结果,可没说过程要如何,至于修复嘛,也没说是永久还是暂时的……]阑阙缓缓开口。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用短暂修复的方法解决,只是不知道什么法子不用咱们太费心却又能短暂解决问题的?]泽婺一脸兴高采烈,竟有如此两全之法!
[幻境!]这一声是出自肯定语气的阑阙。
[幻境?]这一声是出自疑惑语气的飞鹏。
[你想用幻境迷惑他?可你确定他能陷进去?]
孟婳点点头,[我觉得这个方法甚好,比起直接打败一个人,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之后再打破他的希望……你……经历过绝望吗?]
被孟婳突然冷静毫无起伏的声调吓一跳,眸子里的冷意瞬息万变。飞鹏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原来还是个狠心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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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属下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这日,飓东篱听到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的事情,顿感不妙,立马就来找段宥来了。
[嗯,你说。]段宥正自得呢,看到那些不管多坚硬难摧的东西在他或他的[利爪]下都化为灰烬,这种掌控一切的滋味实在太美妙。
[下面的人出去采买的时候发现前面几天咱们踏平的那些村子小岛什么的又都重新安在,做生意的跑商的修炼采药的什么都和咱们去之前一个样,可是咱们明明是把能喘气都杀光了,有什么好的丹药草药也顺手都拿走了,如今……未免有点诡异?]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段宥的胸膛起起伏伏,明显气的不轻,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把他毁灭的东西再造?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段宥咒骂了一句冲了出去,他要亲眼看到才行。
阑阙几人中幻术最好的却是一向呆板的虹雲,他其实并不知道之前这里是如何景象,只是把自己以为的用幻术表现出来,因此飓东篱派出的人看到的其实还是被热闹化的画面。西部不管偏北还是偏南都贫瘠的很,灵气也不充裕,只有无处可投或避仇的人才会来此,所以也只比荒凉的程度好点而已。
但是前面他们刚把人杀光,后面就发现这地方变得好好的,任谁看了都无法注意这样的细节,当看到那些小蚂蚁吓得屁滚尿流回去报信的时候,阑阙几人还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的。
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段宥,但他站在高空之上,望着下面的脸色却和刚才的人反应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他太淡定了?
[哈哈哈,一定是那等宵小吓破了胆儿,哪里来的人……]段宥疯狂的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吸的越多面容越疯狂,看在阑阙几人的眼里就完全是加倍的嚣张了。
[肯定不是我的问题!]在几个人质问的眼神之中虹雲生硬的扯了一句。
那会是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