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秋之忆
章17
燕子归来的前奏？
还在下雨吗？
是啊，一直下个不停。
对了，要不要考虑晴了之后去钓鱼啊。
不要。
诶？态度好冷淡。
14岁。
“外面还在下雨吗？”
“还在下啊，不是正好么，前两天你还嫌热。”
“毕竟梅雨天，待在屋子里打牌吗？”
我坐在桌子边无聊的看着外面如同流星般重重的击打着在砖块缝隙间顽强生长的小草，天空乌云毫不留情的覆盖着在他们之上太阳的光辉，电灯散发出有些刺眼的白光，代替着太阳。
诺先生在我身后记录着什么，我看的不是很懂，老爹和多吉叔抓着一副牌大眼瞪小眼，提防着对方的出牌。
又是一个梅雨季了啊，不知不觉过去那么久了，我个子不知不觉超过了多吉叔，这让个子矮小的多吉叔有些不开心，那一天多吉叔不小心摔倒了，我们俩撞在一起，额头相撞，才发觉我已经长高了那么多，朝夕相处，让我们都忽视了最细小的变化。
“秋，你在吗？”
除了我的变化，我也忽视了我身边朋友们的变化，参弥不知不觉长出了一头漂亮的鬃毛，金色的，很柔软，就像海绵蛋糕一样，连味道都一样，我时常能看到他鬃毛上沾满吃的的碎屑，他还是那么爱吃甜食。
其实老爹也没那么多钱买那些昂贵的蛋糕，平时吃的是我自己做的发酵面包和一些传统廉价的大福饼一类的。
一如既往，就算是宽松的道服，参弥也能让自己突出的肚子变得那么可见。
“怎么了？这么大雨你还出来。”
漆黑的伞面在大雨下啪啦作响，老爹和多吉完全没有牌面以外的心思去看参弥，诺先生也专心的记着什么，只是简单地问了声好。
刚吃过午饭也没多久，我能清楚地闻到房间里残留的饭菜味和参弥身上的甜点的甜味。
“秋，能去我家陪陪我吗，父亲和母亲现在不在家，哥哥大人在练习剑术，我不想打扰他，哦，我有留蛋糕给你，好吗？”
我顺手抽出一把油纸伞，“好啊，走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参弥成了那么亲密的朋友，虽然平时见面只会打个招呼，但是一旦有大量空闲的时间，参弥就会找上门来，或者提前送上邀请，现在参家我真的很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出这个超大的房子。
“老爹，我出门了啊。”
“知道了，哈！我赢了！”
多吉叔懊恼的想要抢回自己出错的牌，而老爹却摁着多吉叔的头，自己抓着牌哈哈大笑。
我就当老爹听到了吧，撑开伞和参弥一起出门。
参弥的佩剑被红色的丝线牢牢地固定着，海拥明文规定着不允许随便拔剑，更不允许出现拔剑伤人的事情。
老爹并不会绑绳子，除非离开海拥去外面，会老老实实的吧剑鞘和剑刃牢牢绑在一起。
大人们除非比武，一般佩剑很随意的放在身上，老爹的剑袋除非要出门工作一类的，也是不用的，随便的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者别在腰上，上面画着三片连在一起的黑色勾玉，也就是老爹的标志。
至于小孩子，都是随时绑着的，因为小孩子没有足够的自制力，很难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的我也有资格拿到一柄自己的剑，那一天老爹一脸贼笑的从自己的剑袋里拔出一把剑，漂亮的弧度，锋利的剑刃，散发着漂亮的银色光芒，藏在褐色的剑鞘下，剑袋上同样有着三片连在一起的黑色勾玉。
“臭小子，起个名字吧。”
老爹把剑推进我的手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我很兴奋，绝对是一份分量十足地新年礼物，等等，除夜给自己的孩子送刀？
最后，我起的破碎者，阐释者，双星之刃什么的全部被老爹否定，看了一眼我生气的脸，又看了一眼天空，“干脆叫秋日吧，别说什么不好。”
不管是不是老爹突然来的灵感还是什么，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秋日，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也是万物盛沉睡积攒生命力的倒计时，它意味着最后的喜悦，与过度，饱满的生命力。
参弥的家我来过很多次，每年，每个季节都会来，美树阿姨和参孙伯伯都很欢迎我的到来，会和我讲很多事情，我乐意接受，虽然参弥总是在这个环节无精打采，但是这一切都是老爹不能给与我的，应为老爹也缺乏着这些东西。
这个巨大的房子一圈一圈，中间围着一个个小院子，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小型池塘锦鲤是不是冒出头，张着嘴，似乎在乞讨着食物，永不会眨眼的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我总觉得有些吓人。
虽然是大雨，石砖路还是很干净，丝毫没有沾到周围新鲜土壤被冲刷之后的泥水，参弥一直和我说着最近发生的我错过的事，而我则把眼光看向被雨水击打着的莲花，真担心娇滴滴的粉色花瓣会被雨水打断，担心巨大的荷叶会被击穿，但是雨水一次又一次的在荷叶面划走，从来不留下一点点水珠，荷花花瓣也从未收到伤害，天晴时依旧如此娇嫩。
“有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就是荷花的品质，你不能染上你看到的不好的东西，你的老爹很多品质你也不是很喜欢吧。”
参孙伯伯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端坐在参弥最喜欢的房间，参弥端来一碟蛋糕，还倒了一杯茶给我，随后自己倒了一杯。
“这雨持续好几天了吧。”我看着鲜红的芍药花和月季在雨中不停地点着头，抖开涌向自己的水珠，坚强的一次又一次直起身子。
“是啊，你家门口都成了一条小瀑布了。”参弥大口吃着蛋糕，不过刚过午餐没多久，他一直都是那么有胃口，满身甜食的味道。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浴袍，还用梳子梳理了自己的鬃毛，虽说是一个爱玩，爱吃的一个家伙，但是他却拥有着一份优雅，他的动作总是在一个跨度内，不想他外露的那种性格，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粗中有细。
“对了，你的哥哥呢，参苓很久没看到了。”
雨声没有遮盖住木剑之间发出的噼啪声，我能猜到，他就在隔壁没多远的房间。
“你今天穿的很可爱啊，秋，和平时的你穿的一身土的要命的衣服一点都不像。”
参弥很随便的坐在垫子上，我也吃着蛋糕，老爹很爱吃甜食，甘露煮他总是吃很多才够，不过总是说酒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并不否认这个。
金色的蛋糕带着鸡蛋的香味，不是很甜，配上绿茶很清新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哥哥，今天又找上我了，或者找的场啊，他一定会在家，因为他还有捏寿司的练习，走不开的。”
“他啊，怎么说呢，他就是要练习才不愿意出来。”
“意思是我是最闲的人咯。”
“难道不是么。”
参弥的被肥嘟嘟的脸挤进去的眼睛带着一丝嘲弄地看着我，我也不想反驳，的确是事实，笨蛋老爹在这种天气也只是和多吉叔打牌而已。
“你也知道，我哥他一直都很致力于变强，我没天分就放弃了。”
我摇摇头，学着参弥伯伯的样子，摸着参弥的鬃毛，“不努力就不会有回报，天分并不是一切。”
“噗，唔，你这是什么表演么，好恶心。”
诶。
参弥瞪大了眼睛，然后摇摇头，把我的手从他的头发上甩开，一口吃掉了一块蛋糕，喝一口茶，突然用和我一样的表情按住我的头。
“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总是跟随命运的步法。”
好吧，我承认有些恶心。
“秋，我们去找老哥吧，有你在他应该会拿出主人的样子好好和你聊一聊。”
我点点头，不过这么大一个房子没有人确实很让人觉得孤单，管家春堂右一爷爷的话，应该也出门了，那么大的雨，真希望参孙伯伯美树阿姨和右一爷爷能够顺利的完成他们的事情。
推开两扇门，藏在雨中的那个击打声变得那么清晰，充满力量的攻击，敏捷的步伐，让我想起了到厂商的参孙伯伯的动作，如同闪电的进攻，细柳般的闪避。
参弥扣响只有一层纸的门，发出闷闷的响声，“哥哥，我要进来了哦。”
参弥慢慢推开门，里面的声响也停了下来，参苓放下手中的剑跪在原地，金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参弥，然后转向我，没有太多表情。
“那么，训练到此为止？”
今天陪参苓的是荆川哥，他有时候会给老爹送信，我见过几次，话很少，是个实干派。
“嗯，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参苓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么温暖的感觉，他眯眼笑着，目送荆川哥行礼之后推开另一扇门离开。
“参弥，你怎么了，不陪着客人。”
参苓慢慢站起，走进我们俩，真是一个好哥哥的感觉，一直都是那么温柔。
黑色的服装很整洁，不同于参弥，参苓的毛发，没有那么旺盛，虽然我感觉是剃过的，会碍事的感觉吧。
“秋，你的训练还在继续吗？”参苓突然用眼角扫了一下另一把竹剑，我感觉有些不妙，虽然已经不是一次了，他总是乐于挑战，金色的眼睛温柔，也带着战斗的欲望。
“嗯，还在继续。”
我默默地拿起地上的剑，稍微挥动了两下，我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是参苓的对手，某种程度上他的剑术已经是同龄中最强的了，连外号都有了，金色的新刃。
“哥哥，加油，唔，秋也加油。”
我向参苓行了一个礼，参苓也回了一个礼，拔剑，准备。
参苓选择了进攻，我也选择了进攻。
“喝啊！”
劈斩！参苓不断的寻找着我的破绽，我也在观察着参苓的动作，就力量上来说，我是不如参苓的，持久战体力方面我也不是对手。
格挡，突袭，格挡，闪避，退避，突刺，侧身斩击，格挡。
参苓的攻击沉稳迅猛，我的动作很大程度的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很少有足以逼出他闪避动作的攻击，我只能尽量用竹剑格挡，不断拉开距离，让他拉进位置从而产生空隙。
可是我的目的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体力的优势让我的计划不能实行。
不知不觉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汗水在我的皮肤上凝成液滴，不断从头顶滑下。
没有风，温度被我的动作不断带走，然后剧烈的运动还是燃烧着我的身体，胸口很闷，呼吸急促吗。
不过参苓也没想到我竟然把他的攻击和压迫全部瓦解了，虽然我还是劣势，但是起码我撑下来了。
这么想着的我当然还是保持着警惕，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被察觉，然后一击决出胜负。
“秋，加油！”
平衡的打破，我们同时发起最后的攻击，脚掌摩擦着榻榻米，发出热量，从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的缝隙中努力辨认对方的动作，感受对面压迫的攻势带来的疾风，“刺！”
一阵重击从我的胸腔传来，快速传遍我的身体，让我的双脚短暂的离开地面，痛觉不断向我发出警告，随后是屁股的撞击地面的痛感。
“我又输了啊。”
“秋，你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别像我弟弟一样中途放弃。”
我撑起身子，接过伸向我的参苓的手，很热，我有些看不清，汗水似乎滴进了眼睛，很难受。
“擦汗的毛巾。”
我能闻到甜味，参弥很迅速的找到了毛巾，递给了我和参苓。
带着淡淡熏香和柠檬味道的毛巾很柔软舒适，粘粘的汗液被吸干，让我舒服很多，虽然下着雨，湿哒哒地感觉从未消失过，至少干毛巾给了我一个干燥的心理暗示。
“我去洗澡了，秋，待会儿你也来吧，我会把毛巾放在门口的篮子里。”
“知道了。”
总感觉，他也是我的哥哥一样，虽然按照年龄的话参苓比我大一岁，参弥和我一样大。
我都不记得和参苓经历过多少次比试，回想下除了比试，我和参苓的接触真的很少，基本的招呼，而已。
没有过单独的聊天，没有出行的经历，这让我很不安，有一种他讨厌我的感觉，希望只是错觉，明明他是整个海拥公认的好孩子，天才。
整整91万生活在海拥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个孩子，参家未来的继承人，挥刃振心流的下一任继承者。
我也在一些传闻中出现过，不过都是一些让人感觉不是很好的传闻，人类什么的。
有时候我也会问我自己，我真的属于这里吗？
让我坚定，我属于这里的，就是我周围的朋友们，叔叔阿姨大妈伯伯，一切我所熟悉的场景。
与另一边相隔，却作为核心的被称为里的这里，有珍视我，我所珍视的一切。
“秋？你在想什么？”
诶。
“没什么啊。”我扭头看着坐在门口收拾甜点包装纸的参弥，诶！怪不得喝彩声有一些咕哝的感觉！参弥竟然准备了糕点，看我们俩对决，还真是开胃哈？
“那么爱吃，那就多吃点啊~虽然是你招待我！”
我扑向发掘不妙的参弥，他想跑，但是被我快速的抓住腰，右手抢走他手上还没吃完的虎皮蛋糕，“给我吃啊混蛋！哈哈！”
“不要啊！已经饱了啊！”
“混蛋！助威就这样？吃下去！”
“对不起！”
我松开参弥，他如我计划的那样，一个俯冲，脸砸进了蛋糕里，他抹开蛋糕，扔向我，“好朋友就应该分享，来啊！”
我抓起糖纸一边躲开飞翔我的蛋糕，一边冲向一脸吃惊的参弥，我对准他的大嘴，快速的把纸团塞进他的嘴里，“谢谢招待。”
十分，必须十分。
“好过分啊，每次都被你欺负，真是。”
参弥吐出纸团，叉着腰作生气状，我对他笑着，拿起刚才的毛巾替他擦了擦，故意中了他左手藏的蛋糕，清淡的甜味和淡淡的焦香在我的鼻子上超近距离绽放，顺着压迫的空气涌入我的鼻腔，给大脑发出香甜的讯息，随后就是窒息感，从下往上的掌击拍动了我的脸，我紧闭双眼，用双手不断地刮着蛋糕，手上有些粘粘的，用力地呼气把鼻子里的蛋糕喷在毛巾上，在参弥打算再来一次突袭的时候，我想躲开，但是看到了什么，一缕暗淡光芒，像线一样从窗边划过。
“啪！”
有时候我怀疑，参弥的鬃毛里是不是有一个异次元空间，因为不管吃多少，他总能拿出新鲜的零食。
又或者和他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他的鬃毛的空间里，没准就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收拾吧。”
“嗯。”
参苓喜欢泡澡我是知道的，而且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泡澡，参弥和我说过除了参孙伯伯，没人和他泡过澡，我和参弥收拾完犯罪现场之后，就让我等着洗澡。
只有这段时间他是安静的。
“秋，你在熊穆那里还过得舒服吗？说一句任性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住在一起。”
“别恶心我了，距离产生美好吗。”我用带有哲理性的动作作沉思状，沿用了诺先生给我讲的禅理。
参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用手指点了我的额头。
“诶？突然想干嘛。”
“你的头发，黑色的，很漂亮。”
我的头发已经留到脖子了，还没有剪掉，也不高兴束起来就让它们这么披在我的脖子上。
作为人类，我的毛发集中在了头上，完全没有其他居民的毛发那么柔软，舒服，毛茸茸。
不过卖乐器和香料的百棟先生只有硬硬的毛发，因为他是猪先生，没有那么多毛发呢。
不过不说百棟先生，老爹看上去毛茸茸的，除了汗味难以忍受，还有，他的毛让我觉得很扎，硬硬的。
但是卖甜饼的熊彦叔，他的手总是沾着白色的面粉，但是很温暖，很柔软，他的拥抱让我觉得钻进了棉花糖，甜蜜舒服。
“怎么说呢，为什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之前你问过的吧。”
是啊，我问过，我当时只是觉得他喜欢和任何人交朋友，但是总感觉有一些偏差。
我默默地点头，偷偷瞟了一眼参弥的眼睛，但是他却是闭着眼睛。
“其实啊，我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哦，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弱，为什么不像哥哥那样有天分，以前的我也是有努力的，但是却没有长进。”
“别这样说啊，作为你的朋友，我知道你天分不足，也没有兴趣，但是你也有自己擅长的，就算参苓再优秀，他也有不能超过你的东西，比如爱吃甜食的你没有蛀牙，而你的哥哥有。”
“噗，哈哈，也是啊。”
笑点低的他，就算真的有阴影，也不容易受伤吧，简单的想法，一直想把自己变复杂，但是简单的他想不出复杂的计划。
西瓜，夏天的特权食物，在井水中慢慢浸泡，温度冰凉爽口。
还记得当初老爹拿着西瓜问我这是什么，我记得这是西瓜，然后他捏着我的小手，“打碎他，然后就吃西瓜吧，哈哈哈哈。”
哈个毛线，不过我确实乖乖听话学习拳击，现在打碎西瓜不成问题，不过，冰凉的西瓜汁溅在地面上，真的好心疼。
被胶带黏住翅膀的独角仙趴在吃完的瓜皮上享受着剩下的西瓜汁，丝毫没有被我们抓住的耻辱感，更没有逃出去的那种欲望，安于那一块吃剩的瓜皮。
雨还在下，哗啦哗啦的，我去洗澡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擦干自己的参苓，也许是有点累的原因，他显得有些发暗，视力都不清楚了。
顺带说一下，这个家庭浴室可以同时六个人泡澡，很舒服，很奢侈，不过和公共浴室不一样，这里没有镜子，每次洗干净之后泡澡，出来的时候就要去旁厅的梳妆镜整理头发，不然会慢慢自己炸起来，乱乱的一头。
参苓不是很喜欢吃冰凉的东西，最喜欢的就是蛋包饭，美树阿姨会做蛋包饭给我吃，还教会了我蛋包饭的做法。
现在是下午三点了，我们三个并排坐在门口，感受着带着雨点的风从门外吹来，就算是茂盛的树下面，仍然能看见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地面，层层障碍没能阻挡雨水的攻击。
“现在就我们仨个在这么。”
“是啊，父亲和母亲说今晚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参弥倒在地板上，伸开四肢伸了个懒腰，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想要静一静，听一听这暴躁的雨声。
“飞翔吧，白鸽，带回自由的橄榄。”
嗯？
“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人在唱歌？”
我在雨声中听见了什么，似乎是一个女孩的歌声。
“嗯？女孩的歌声？没有啊。”
参苓进屋找了个小摊子盖在参弥起伏的小肚子上，又睡着了么。
这声音很淡，很缥缈，就像一缕檀香的烟丝，在风中消散，只留一丝香味在自己的记忆中。
“我去练习了，你要是想回去的话直接回去吧，或者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帮我照看下这个懒惰的弟弟。”
“哦。”
我看着参苓走向练功房，然后转变视线，却看见了一个女孩的脸，人类的脸。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就在对象院子的那个方向，有一个女孩？
这一面，解释了一个往事。
还有被隐藏起来的事实。
以及我迷茫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