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马湖的那件事情一定程度上给予了我刺激,让我也开始了害怕。其实一直以来,我很习惯白露在我身边的日子,每当我失意的时候,她总是无条件去想法子让我开心。试问天底下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傻女孩呢?
我只要一有空档就想办法给白露取得联系,陪着她一起吃饭,一起逛校园,一起自习,只有陪着她的时候我才能够感受到心安,而白露恰巧也是因为我的陪伴才感到了心安。
但是这样和睦的情况没能维持多久,我还是小题大做,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和白露大动干戈。
这事还得从凌欣开始说起,她给我打电话说我的那个活动方案写的还不错,老师看了赞赏有加,决定要面见我和我谈谈相关细节。
还没有给大家交代那是一个怎样的活动方案,是这样的,学院决定搞一个教育文化节,因为之前没有搞过,所以老师们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弄这个活动方案,最后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冰雪聪明的凌欣。
凌欣同时担任两个部的部长,恰逢这段时间又在为迎新年晚会的事情忙碌,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认为冰雪聪明的我。
说实话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就得做好两手思想准备。要么被夸得不要不要的,要么被批得不要不要的。而我太年轻了,完全没有感受到山芋的烫手,单纯地按照我的想法把那个活动方案给完成了,丝毫没有考虑下文。
我去面见了老师,去的路上很忐忑,就像是古代大臣要去面见圣上,好在我不用担心说错话会掉脑袋。
我这乌鸦嘴,果然还是说错话了,并且一开口就错了。
我走进办公室对着一个年轻模样的师姐说:“师姐,请问一下赵老师在哪里啊?”
那个师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就是赵老师。”
当时我的那个尴尬简直充斥着全身,连忙道歉:“赵老师对不起啊,我把您当成师姐了。”
赵老师不说话,双手敲打着桌上的键盘。尴尬的氛围仍旧存在着,让我恨不得从窗户口一跃而下。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尴尬下去,我立即挑明来意。
“赵老师,我是记者部的陈默然,凌欣师姐让我过来找您。”
赵老师听了这话立马停止了敲打键盘,这才正眼看了我一眼。
我当时的心情犹如小鹿乱撞,感觉来这一遭像是历经劫难。好在赵老师随后就赐座给我,也不再像之前一副冷冰冰面孔,不过我还是有些如坐针毡。
面对赵老师的提问,我回答得有些糟糕,其实我这个人我自己还是有些自知自明。我的口头表达能力极差,千万别跟我深讨什么活动方案,因为我也说不出来几句清楚的完整句子。
赵老师简单跟我聊了一会儿感到有些失望,她大概是不会觉得一个能够用文字表达清楚的人怎么用口头表达就不清楚了呢。
我被遣返了,走出办公室那刻我才感到如释重负,没办法,谁叫小时候老师给我的童年留下了阴影呢。
当我回到寝室的时候,赵安宇告诉了我一件十分意外十分震惊的事情。
“默然,作为你的好兄弟有件事我可得告诉你。”
我喝了口桌上的矿泉水,说:“有事你就说,别婆婆妈妈。”
赵安宇说:“我说了你可要稳住,千万不要冲动。”
我笑了笑:“还有让我冲动的事,你别太小看我了。”
我承认我在熟悉的人面前是有些轻狂,盲目的自信让我接下来就开始后悔,就开始傻眼了。
赵安宇说:“我刚刚看到你女朋友身边有个男生和她走得很近,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听完这句话我突然恼怒起来,随手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扔出好远,把赵安宇给吓呆了。
赵安宇说:“你先别激动,跟她好好谈谈。”
赵安宇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谈谈是必须的了,可好好谈谈怕是有点困难。
我立马冲出了寝室,一边极速走着,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
电话拨通后我没有立即应声,倒是白露先说了话,她大概不知道我找她的目的,带着些兴奋劲儿说:“然哥,今天这么早就吃饭啊。”
我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却发现怎么都是徒劳,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你出来,我有事找你谈,我在你们公寓楼下等你。”我愤慨地说。
白露不知道我是哪根筋又不对了,说了声‘’好,我马上来”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很快就走到了女生公寓楼下,我一只教搭在了那个圆形花坛上,目光直视着女生公寓门口。结果叶凌子出了来,后面还跟着我们班几个女生,她眼尖一眼就看到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闪躲,她已经撇下了跟她同行的人来到了我面前。
“喂,等谁呢,等我吗?”
我刚刚还愤怒着呢,看到叶凌子很不好意思,立马暂时收敛了愤怒,以平常待人接物的方式和叶凌子搭话。
“你咋这么自恋呢。”
叶凌子听我这么一说立马真变得自恋了,手舞足蹈着说:“多谢夸奖,承让承让啦。”
我这时候是真的没空和叶凌子寒暄,所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还有点儿事要忙。”
叶凌子说:“行行行,你一天忙忙忙的,空了约。”
我点了点头,叶凌子高兴地转头走了,她刚刚离开我就看到了白露,她就站在公寓的门口看着我。
如果说是我,我要是目睹白露跟别的男生走得很近,高兴地在聊着天,尽管她和那男生之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我也会醋意大发,直接转身离开。白露恰恰和我相反,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我闹脾气。
白露径直走了过来,本来我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叶凌子一出现弄得我才是哪个劈腿的。不过我转眼一想,我跟叶凌子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啊,一清二白的。
我一把抓起白露的手,拉着她走了跑到一个角落里才肯松手。
许是我用了比较大的力量,白露的手被我抓痛了,她说:“你有什么你就说吧,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啊。”
她似是责怪,好像又不是责怪,因为她的语气并不像我接下来这么恶劣。
后来我总是在梦里想起这段发生在我和白露之间的故事,白露在我面前总是那么低声下气,而我却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梦醒来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可怕。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这是爱情开始病变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