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只大,蔚为奇观,数万朵祥云层层包裹,只留着东皇皇宫的屋顶尖若隐若现的,过往的神仙皆是感叹这景色之美,却只有钟溟看出了其中的诡异,那是封印,是上古的封印。
他皱着眉头操纵者脚下的云彩飞到东皇的上空,是了,这就是封印,他离开的这么长时间,这片天地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东皇怎么会启动上古封印,如此,他该如何?
心神一动,一顶巨大的金黄色的钟在钟溟上空成型,古朴的梵文层层包裹着钟溟,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着封印冲去,到底是上古神器,封印破开了一道口子,刚好容纳钟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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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钟现了,随着东皇方向显现的巨大钟影,诸天神佛皆是停足观望,议论纷纷,东皇钟现了啊!
“快看,那是什么?”一星君提着棋子下一半停在半空中,
“看什么,再看你也是输,你还是赶紧落子吧!”与之对弈的星君很不屑的白了对手一眼。
“没跟你玩笑,你快看!”心急的将棋子放下,站起身来观望,
“唉,我说你这个........”后者抱怨的站起来,本是敷衍的转了一下脖子,却是刹那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天啊,天啊,那是东皇钟嘛?快快,告诉我,那是不是东皇钟!”
“能引起诸天异变的,除了盘古斧就是东皇钟,这是东皇钟无疑了。”
“这天,怕是要乱了啊,帝姬破封印,东皇钟又出现了,莫不是东皇那边出了什么事?”
“你我皆不能妄言,还是速速去天帝殿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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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冲破封印出现在东皇领土上的钟溟周身被戾气刮得破烂不堪,捂着胸口,压住要强涌出喉咙的血稳着身形看着周遭,本以为是一片疮痍,谁知周边的迅速围满了东皇的仙民,穿的金光灿灿还对他指指点点的,一点出事的样子都没有。
相互打量了片刻后,人群中爆发了一声惊呼,“钟溟神君!”郝然便是东皇太一座下的司晨星君。
本是惊觉封印闯进了外来者,奉命前来查看的司晨一见钟溟慌忙挤开层层仙民,激动地想抱住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却在梦想快要实现的时候被某人很无情的拍开。
钟溟收起自己莫须有的同情心,他才不会承认他是为了担忧那个人而弄得如此狼狈,他才没有关心他好嘛,他只是驾云不小心摔下来了好吧。
敛起了眉眼,如鹰一般的眼睛直射司晨星君,“带我去找他。”目前看来,东皇的人都无恙,只能说明封印是自内启动的,只有可能是那个人自己倒腾出来的。倒霉催的,亏得自己还担心了半天,装作无事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可是上面的破损以及渗透出的血迹是怎么也整理不掉的。
还没到东皇大殿,东皇太一就已经迎了出来,背过去头的刹那,再回头已经是隐藏了一个上位者最柔弱的地方。
就站在那里不动,静静的看着黑袍男子,钟溟也不动,只是对视,一眼万年,
“难得你还知道回来,”
“怕我再不回来,你会思忧成急。”黑色与金色遥遥相对,司晨星君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把空间让给了这两位上位者。
站的有些久了,被封印冲的气息不稳,本来强压的一口气在看到太一神君安然无恙之后,终于是缓了一口气,本来挺拔的身形随即倒了下去,上古封印的强大,哪是那么简单的,钟溟知道自己的元神的彻底的伤了,可他无事便好,这辈子,他最重要的两个人无事便好。
“钟溟,”东皇太一眼疾手快的闪现过去,快速的接住钟溟的身子,手把住钟溟的脉搏,“怎么会这样,竟是强行冲破封印嘛。你这人.......”当下知道钟溟是担忧自己才会这样,掩下心中的情感,快速的将钟溟抱入殿中。
“十万多年前,你要走,我便让你走了,如今你总算回来了,这一次,东皇再不会舍弃你,没有你的东皇,不再是东皇........”看着陷入昏迷的钟溟,东皇太一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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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
斧钺看着东边出现的异像,眸子里竟是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少年意气风发的对她说,“你想去哪?天下之大,你想去哪,我便带你去。”
“小斧,你别怕,有我护着你,他景慕峰奈何不了你........”
“你看啊,那个塔里有什么好的,没有日月山河,没有晨起暮落,小斧,我带你游遍五方天,行过千万河可好?”
“你愿意去,我便带你去,你愿意哭,我便陪你哭,小斧,我钟溟对着盘古大帝发誓,我这一辈子,我绝对不欺负于你。”........
眸中画风一转,意气风发的少年满脸的血污,脸上笑容格外的苍凉,“我将一切都可以给你,你还是要离开么?他景慕峰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如此的留恋?”
“他没什么好,就是君父说过会来接我啊.......”
“钺儿再说什么?”陷入沉思的斧钺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听见苏灼的声音传来,飘忽的心神慌忙被拉了回来,猛地摇了摇头,眸子中的人影不见,转身笑着冲自带光芒的苏灼笑道,
“没说什么呢,咦,你今日怎么如此装扮?”今日的苏灼破天荒的换下了自己以往的白袍,一身红色鎏金的华服,莫名其妙的还与斧钺身上的相呼应,郝然便是情侣装。
“今天怎么如此穿扮,你不是一向喜欢穿白衣吗?”
“慕晨离开青丘的那天,追着炔冥跑了半个青丘,硬生生的将炔冥一身红衣扒拉了下来,说是不允许他与你穿一样的颜色,思来想去,我的媳妇,为啥要与别人穿一样的衣物,我都未曾穿过。”苏灼说的格外认真,眯着眼睛笑的就像着狐狸。
嗯,本来就是狐狸。
“你人长得好,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斧钺说着转头一问,“今日可曾听到五方天地有何异动?”
“可是指东皇钟现了?”苏灼格外淡定的问了一句,语气就像在问你今天可曾吃过饭了一般。
“你知晓?”苏灼点了一下头,“弄出那么大的异像,五方天地应是都知晓了吧?东皇钟钟溟么?钺儿可曾认识?”
壯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却迎上了斧钺坦诚的笑容,“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