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在弘文作画的桌子旁坐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有些失神:也不知道自己在宋代能有怎样的的一番作为。此宋代非彼宋代,当今皇帝是周恒,开国皇帝自然不是赵匡胤,历史显然从唐朝末期出现了分支,一个是书本上的历史,一个就是自己穿越来的这个宋朝,这个宋朝较历史上的更为开放些,实力也稍强,历经一百多年,仍国事昌盛,周边各国都俯首称臣,当然这都是表面现象,其中的暗流涌动,也不是赵飞这个平头百姓所能知道的。
赵飞又坐了一会,随着太阳的高高升起,天气越来越热,烈日炎炎,别说来作画的,就是街上的行人都寥寥无几。
弘文的学费虽然免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还得交,别说学费了,现在连生活费也无从找落,作画的这百十文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赵飞看弘文生意冷淡,心想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想想办法,就试探的问:“你丢失的那五十两纹银就这么算了?”
弘文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画纸,苦笑道:“这无凭无据的,也只好算了。”
赵飞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弘文,暗道:证据是靠争取来的,方法多得是,即可强攻,也可智取。一介书生的弘文,当然不会有赵三本那么多的歪点子了,此乃他大学时的外号,意思是鬼点子有三本书那么厚。
赵飞低头瞧了瞧桌上的几张画纸,眼珠转了转,这位赵三本再次打起了坏主意,开始和弘文咬耳朵。
弘文听着赵飞的计划,开始不住的点头,可越听越害怕,听到最后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要是露馅了,岂不将赵公子害了,我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赵飞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坏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现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弘文本想劝赵飞算了,可话还没出口,赵三本已经跑远了。片刻功夫,赵飞换了一身行头回来了。只见他头戴偃月冠,发束逍遥巾,身披海青宽袖道袍,脚踏十方鞋,高筒白袜套住裤管系上,典型的道士打扮,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就是面向稍微年轻了些,不过二十来岁。
这身行头是刘清然特意为赵飞准备的,说他毕竟是明真教的弟子,将衣服做好留着备用,在教内有活动时,行头必须齐备。
赵飞身后还领着两名工院的新生,每人给了五百文钱,叫他俩负责搬东西并且演出戏,两人今天面试刚过,正商量着怎么打发下午的时间,就被赵飞抓了壮丁,说是有钱赚还不用出力,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两人自是欣然前往的。
除了他俩,还有两人,这二位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一个绿衣少年,名叫楚杨,身材不高,也就刚过赵飞肩部,背脊微弯,脸瘦微黑,精神头十足,贼头贼脑的跟在赵飞左侧,他和赵飞是一个寝室的;另一个在赵飞右侧,身体修长,长相俊美,好一个标准的美男子,正是刘逸少,这两人是在白鹿书院的门口碰见的,一听有好戏,非得死皮赖脸跟着,赵飞想人多了更好,就全都领过来了,大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扛着弘文画画的一切用具,浩浩荡荡的向长岭县出发了,这个长岭县正是上次弘文打官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