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弘文介绍道:“画是不才画的,书法却是叶小姐的。”
丁宏昌仔细的看了看两幅作品,抚掌赞道:“书法精致典雅,字似其人,超然脱俗,画作设色典雅精丽,富有动感,用笔劲健简洁,二者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堪称佳作……”
赵飞看着意气风发丁宏昌,心道:你吹嘘自己的高贵身世,谁也奈何不了,既然家境如此之好,倒是给我们穷人布施些银两啊,不掏钱也算了,人贵在自知之明,老子在这泡妞,你竟然横插一脚,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苍蝇到处飞---讨人嫌。
等丁宏昌将画桌上的一字一画点评完,赵飞双手环抱胸前,站在他的身旁,不紧不慢道:“丁公子的高论,在下真是受教了,诚如其言,画工很好,书法更是一绝,要我说,毁就毁在这首诗上,忒差了些,一句白话加一句不知所拟的句子,东拼西凑,也能称其为诗,真是笑煞天下读书人。”
听到赵飞的点评,丁宏昌眉头直皱,虽只是寥寥数语,已品出对方没读过多少书,这首诗每句都是难得的佳句,就算有些不搭,也不如赵飞所言的不堪。
丁宏昌不知这首诗乃赵飞信口开河之作,以为是叶子彤之作品,别说才女作的诗一向很好,就是不好,也不能当面诋毁。
他本就瞧不起来一身粗布灰长衫,又是来自工院的赵飞,见他竟然和博学多才的自己讨论起诗词歌赋,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取其辱吗?
在叶子彤面前,丁宏昌有意贬低赵飞,抬高自己,遂摇头道:“这首诗朗朗上口,清新典雅,婉转百意千回,乃难得上乘之作,恕在下眼拙,并未看出任何不妥之处,闻阁下口气,似也是读书人,不知能否给不才解释一下这两句的意思。”
他的话,软中带刺,分明是说赵飞不过识得几个字的而已,也许连其中的意思都未参透,竟也好意思探讨诗的意境。
这么明显的讥讽,赵飞怎能听不出来,可他故作不知,叹息了一声,一脸遗憾的说:“看兄台仪表不凡,乃俊才高洁,也是读书识字之人,奈何普通的诗句还需他人解释?”
“呃……”丁宏昌一时语塞,未想赵飞借题发挥,指着才思敏捷的自己枉为读书人,心有不满,冷笑一声道:“在下即便不才,幸得文院几位先生的高抬,夸奖不才高识远、满腹经纶,不像阁下,竟然沦落到屈尊于工院。”丁宏昌扫了一身寒酸的赵飞,甚是不屑。
“呵呵……”赵飞爽朗一笑,“就算是不耻下问,如兄台这般硬气,在下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一口咬定丁宏昌是在求教自己,将丁宏昌俊美的脸庞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强忍怒气没有发作,微微欠身,咬着牙道:“在下洗耳恭听高论。”他不信一身落魄的赵飞能有什么高谈阔论。
赵飞权当没看出对方生气,笑呵呵的说:“既然兄台这么客气,在下就高谈阔论一番。”
“呃……”丁宏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愣是将讥讽的话,当做褒义词。点了点头,倨傲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