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戌昨天早上开始赶路,自驾,18个小时,没有停歇。
裴戌事先并不知道石百炼停职,听到消息后,他打了几个电话,这次不是国安的决定,部委直接下达通知。他回家,于娟喜出望外,儿子难得见一面,总是行色匆匆。裴戌长相随外公那边,性格却不像,从小就不活泼,别人不搭话,他难得开口。7点多,裴以恭下班,一家人吃完饭,再聚到客厅喝茶。
近10点,裴戌随父亲到书房,开口问,“最近CD和这边,几个研究所和高校行动频频,停职稽核的工作人员很多,有具体案子吗?”
裴以恭抬头审视,儿子几乎从来不会和他私下讨论公务,贸然打听这个,他有点疑惑。他坐下,指指前面的椅子,裴戌还是靠在门边,没有进门的打算。“没有特别针对性,主要拉网清查一下。现在通讯手段便利,网络渗透无处不在,前几天,武汉那边进口的大型器械都装了后台木马程序,防不胜防!”
裴戌似乎松口气,带上门离开。裴以恭嘴角一咧,苦笑,这个儿子还真是惜字如金呀。说裴戌性格像他,言语不多倒是,父子间不能比谁话少呀。
裴戌打电话给叶蓓蓓,自从那次开诚布公交谈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反倒不用绕圈子了。双方都直爽,叶蓓蓓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这一次,事发突然,石百炼接踵而至被打击。
又一次翻阅熟悉的卷宗,裴戌想,石百炼选择回老家,不是积极的信号,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够做什么,但是,陪伴,这是当下最强烈的直觉。
裴戌清晨赶到村口,刚好碰到打鱼回来的周刚大儿子,打听后就往山头这边走。他在雨中看见石百炼的时候,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