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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一)

汉水缓淌,潺潺从脚下而过,优美得像宁静的画。

在这里,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曾经有一位富家公子与贫穷姑娘相爱,他们在躲避富家老爷的手下追捕中,姑娘替公子挡下了箭雨,落下残疾。公子被迫离开了姑娘,辜负她一生。在一个月色迷蒙的夜晚,残疾后的姑娘来到了汉水边,忽然跳了下去……从此经过汉水晚归的人们,总会远远瞥见夜晚湖水里游女的身姿,缥缈诡异,转瞬即逝。

人们都说,那是姑娘因爱而不得的怨念。

站在岸边的白夭夭,俯下身子,声音清淡如尘:“都是真的?”

汉水里忽然冒出个还算婀娜的身姿,沉浮在水里,一张俏丽的容颜略带惨白,眼里射出不满的光。

“什么呀!传说都是骗人的!明明就不是那样。”

“他们都说你为爱殉情……”

“人家只不过是失足落水而已,活着那么美好,我怎么会干那种蠢事呢?”她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不小心踩到滑石,倒进汉水里的……哪里来的那么凄美动人的故事。

白夭夭轻笑:“当了几年水鬼?”

“什么水鬼呀!这么难听,人家现在堪比汉江水神了,比起你这株曾在我身边待过的桃树威风多了,对哦,你不是去历练了吗?”乔莜莜眨着自己快落下的眼珠,不解地游到岸边,跟白夭夭坐在一起。

“嗯,我成亲了。”

“成亲?”乔莜莜这次眼珠真的掉下来了。

白夭夭将她的两颗眼珠装进那干涸空洞的眼眶里,心里想着以前这个善良的女孩还帮着给她浇过水,抓过虫,现在却是死人空躯。

“白夭夭,你真成亲了!太不可思议了!还有人敢娶妖精做妻子?外界已经精彩到人妖同堂了吗?”呜呜呜……乔莜莜好遗憾自己死得太早,她忍不住探知,“你相公谁啊?”

“一个抓妖人。”

“噗呲——”这下乔莜莜笑得那个乐啊,好精彩好精彩!不愧是白夭夭,眼光跟她一样独到非凡啊!

白夭夭静静看着她发乐,半晌慢慢道出一句:

“也许……我可以复活你。”

闻言,乔莜莜不笑了。

她正经严肃的模样:“你以前是树,我是人;现在我是水神,你是妖,你要让我复活成人,不是低你一级嘛?”亏本的买卖,她才不要。

月华漫天,映射在她的身影上,通透明澈。

就在此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的神情恍然大变,“扑通”落入汉水里。

白夭夭疑惑:“怎么了?”

“他他他……”乔莜莜嘴角抽搐,一脸的痛苦状,“他又来了!”

那是一个砍柴的男人,踏步而歌,正朝着汉水而来。

白夭夭更疑惑了:“汉江水神?他只是一个樵夫。”

躲进水里的乔莜莜别了别手,“你错了……他不是普通的樵夫。”

确切一点说,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怪物!

(二)

话说,乔莜莜是何时遇见这个樵夫呢?

本来这里被“传说”影响得成了她自由自在的天地,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过了几年,几十年,有个砍柴的不畏鬼神,每天夕阳落山就来汉水边清洗他的镰刀和双手。然后,坐在岸边用“油腻腻”的眼神眺望着汉水,那眼神好像穿过了水面一般,每次都让乔莜莜一个激灵……中邪了?

更可恶的是,樵夫看就看了,每晚还会尽量来一首“情歌”,就像什么“南边的大树,不能砍啊。汉水边的姑娘啊,找不到啊。水太深啊,我不会游泳。水流得那么快啊,就像我的思念和爱意永恒不绝啊……”

那歌声,唱得真是……

乔莜莜再死一次的心都有啦!

为了赶走这个人间来的怪物,乔莜莜终于在一个恐怖的夜里,扯乱发型,耷拉着眼珠,惨白着脸从水里钻出来,装出一个人神共愤的声音,喝到:“想死吗?想死吗?不给我滚出这里,我要了你的命——”

樵夫动情豪迈的抒唱,看到她的那一刻,陡然静止。

他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确认,良久,微笑问了一句:“女的水鬼?”

乔莜莜顿时感觉有无数雷电霹雳在头顶闪过。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

“大家远远看到我都跑得无影无踪,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张?”果然是怪物。

樵夫盯着她的面容,老老实实地回道:“没想到我的歌声能将水里的异类吸引出来,我应该开心不是?”

话落,他朝她露出迷人爽朗的笑容,伸出双手,动情地高歌:

“啊……汉水的水流啊流,流啊流,有姑娘归来,说着款款的话啊话……”

无数的乌鸦自汉水上空掠过。

乔莜莜的脸,比那漆黑的水面,更难以捕捉的黑。

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自大的男人啊啊啊——

于是,樵夫每天砍柴后,更加积极往她这里赶。那个激动的小心情啊,整座山都能听到他澎湃不已的歌声,难怪白夭夭一路过来,山里的好多生灵都移到了别座山,连鸟儿都踪迹难寻,那些大树估计就是被他声音“震”倒的……

樵夫来到岸边,放下柴木,心情愉悦地洗着镰刀,丝毫没察觉异样。

粗糙的大手在水里搓啊搓,镰刀的光在水面滑啊滑,他动作一顿,终于看向旁边的白衣女子。

“女鬼?”难道他又吸引了一个鬼来仰慕自己的“歌喉”?这样好吗?

白夭夭看清男子的样貌后,释然一笑。

“你就是汉广?”

“没错。”樵夫点头,老实反问,“姑娘是不是听闻我的盛名而来的?”

白夭夭注视着他掌心的汉水,那水映着男人真挚的眼,有什么光影在摇曳,述说着一段过往。

“为什么要唱歌呢?”

“姑娘,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心就唱啊,砍柴的时候,越唱越有劲啊!”

那是你的声音震倒了大树才显示有劲。

“为什么喜欢……汉水?”

“因为这里很安静,来到这里我总觉得心里踏实,总会不自觉地想来这里。”

“为什么接近她?”

“谁?”

白夭夭指了指汉水里躲着的乔莜莜。

“噢,你是说水鬼姑娘啊!”汉广报以憨厚一笑,“她是我的第一个听众,我看她在水里也挺寂寞的,唱唱歌让她开心一下。”

此时,乔莜莜忍不住从水里吐了出来:“汉广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我哪里寂寞了?人家游得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知多逍遥……”

突然,一声巨响。

(三)

汉广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

身上的衣物被换成干净的,平凡的小木屋似乎也比往日多了点气息。

“醒啦。”一抹倩影踏进屋子,顺手端来一碗粥,乔莜莜此时身着鹅黄衣衫,长发飘飘,俏丽的脸上闪着灵动的眼,缓步到床边。

汉广的汗水冒出来了,结结巴巴:“姑娘、你、你是何人?”

“忘啦?昨晚你被白夭夭踢下水,差点淹死,是我救了你!”

“水鬼姑娘?”

“正是。”她不禁挺直身板,自信满满。

汉广起身,“啧啧,没想到水鬼姑娘真身如此俏丽动人……真是……”

词穷了,他开始酝酿感情,准备高歌一曲。

“等等。”乔莜莜急忙制止,“我还有事问你呢。”

“水鬼姑娘请说。”

“我不叫水鬼姑娘。”

“那我该叫你……?”

“乔莜莜。”

这个名字,让汉广恍惚一怔,似乎有什么在心里触动了下,艰涩的疼。

乔莜莜自顾自地问道:“为什么你住的这里,有姑娘家的衣服和镜子啊?我就是拿你屋子的女服穿的。”

从水里出来,背着他走一路,全身水和汗乎乎的,难受。

“我不清楚。来到这座山里时就发现这间简陋的木屋,稍微修整了下,就习惯住下了。”

“我总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啊……”

“你当然熟悉了。”白夭夭的声音蓦然响起,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你住的地方。”

“夭夭,别乱说。”

“莜莜,你好生看看眼前的人。”

闻言,乔莜莜注视着汉广,两人目光相汇,她心里好像有什么慢慢苏醒。

这样英俊的脸,简朴衣服如果换成华服,同样露出迷人的笑容,就是器宇轩昂的富家子弟了。

这张熟悉到宁愿遗忘的脸……

白夭夭手里发出一道光芒,将两人笼罩而住。

光芒里,他们看到了那段传说里的影子——

“你的箭打乱了我的发髻,给我赔。”

“姑娘,在下从家中出来,身上财物不多,你看能否……”

气势汹汹的俏丽姑娘打断他的话,“给我唱歌!唱到我开心为止!”

……

“莜莜,在吗?”

“你来做什么?放着金屋银屋不住,偏偏爱往我这个木屋来。”

“我给你带了一些好看的东西。”他拿来的,都是珠钗和漂亮服饰。

乔莜莜狠狠扔了出去,冷道:“这些东西,我不需要。”

……

“今日,你我在这汉水边,定下海誓。我邢天对莜莜的爱和思念如同这千里之水,连绵不绝,若有朝一日辜负莜莜你,必定……”

“必定什么?说啦说啦。”

“你希望我受什么惩罚?”他微笑反问。

乔莜莜眨眨眼建议:“若你辜负了我,就让你的歌声变得很难听很难听……”

他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

“快走!”无数箭朝着他们射过来。

邢天拉着她躲避爹派来的那些手下们,跑不了多久,他发现莜莜的脚步越来越慢。

“怎么?莜莜……”

他赫然发现,在她的腿后面紧紧插着血淋淋的几把箭。

受伤了!

邢天背起她,不顾一切地跑着。

可是他感觉背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弱……

……

(四)

光芒渐渐淡去。

乔莜莜木然地站着。

一只粗糙的手伸过来,擦拭着她的脸。“你哭了。”

“我哭了吗?哈哈。”乔莜莜后退一步,努力清了清喉咙,“我没哭,我才没哭呢……”

原来,传说是真的。

——她真的被辜负了。

当年她负伤醒来时,他便消失无踪。

后来听说他举家要去京城联姻。那一晚,她独自闷闷不乐来到汉水旁,想起可笑的誓言,接着不小心滑倒,腿伤未来愈,让水性良好的她惨死江中……

时隔多少年啊?久到她都忘了往事了,忘了那张曾熟悉不已的脸。

“莜莜,汉广就是邢天的转世。”白夭夭解释,“邢天当初是为了保你一命,不得已离开。到了京城后,对你日日挂念,非你不娶,在你死后不久他也相思成疾去世了。转世的汉广,自然而然来到你生前住过的地方,在汉水旁等待着什么,他不知道前世因果,但他和你再次相识……”

“够了!”

乔莜莜神情严肃,眼里流光闪耀。

“莜莜……”此时的汉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邢天,什么汉广!我是水鬼乔莜莜!不再是之前活生生的人了!我的心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那一切?我在汉水里那么多年的寂寞都熬过来了,我不需要山盟海誓来证明自己活过!”她转向汉广,“还有你,当年不管什么理由丢下我就是丢下我了,否则你也不会自责愧疚早死,你爱我,但你终究经不起世俗人道的考验,我变成了鬼后,你再说来找我续情,弥补愧疚吗?我宁愿记得当初的痛苦,也不要补过的痕迹!”

她跑了出去。

跑回了汉江,再次跳了进去,她不想回到过去。

白夭夭幽幽叹息,发现汉广也不着急,疑惑:“你不追?”

他拿起镰刀,背起绳索,朝外走去——

“我是汉广。不是邢天。”

邢天辜负了她。

汉广不会。

他说过要陪着她不让她寂寞,要唱歌给她听,永远,永远。

于是,汉水这里开始流传着一件美丽的故事:有个樵夫心有所恋,每天夕阳西下都会来到汉水旁,唱着思念的爱歌。樵夫很深情,但他所爱的人一直没出现,到许多年后,垂垂老矣的樵夫还是坚持坐在岸边,唱着那不好听却让人感动不已的情歌——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那一天,樵夫老死在了汉水旁。

那一天,有人说看到了一抹身影从汉水里出来,抱着樵夫的尸体,往水里走去。

那一天之后,每逢潮汐之夜,汉江山都会有携手相伴的两道身影,往江的那一头而去,此岸彼岸,终不负卿。

篇末语

总能听到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恰如其分的反映了人性,那就是,人们对于已经拥有的或是太轻易得到的总是忽略,而对于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念念不忘。男女之情更是如此,有歌词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不能忘记你容颜”,仅一眼之间的电光石火,如果就此错过,怎能不留给人一生的思量?“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人是情感的动物,想要奋力抓住那一眼之间的怦然心动,是少年时期青葱岁月的特征,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都说诗经是前世无邪的记忆,诗经的字里行间,自有这种为情所困为情所恼,求之不得,坐立难安的青春表现,娓娓诉说着求之不得的痛与美。

南国的乔木枝叶高耸无法遮阳,不能用来作为歇息的地方。就如同出游在汉江边的那个女子,让我可遇而不可求。汉江汤汤,在那滔滔江水的彼岸,有我心爱的女子。她在水边游玩嬉戏,身影纤细,动作灵巧。汉江雾霭氤氲,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我站在汉江对岸,只能远远的望着她在雾气中的身影。我好像看到她泛舟江上,穿行于雾气之中。汉江波涛宽广,我无法游过汹涌的江水与她相会。汉江流域之长,我无法泛舟渡河与她相会。

在这一段描述之中,形象的展示出了一位男子对汉江边出游的女子一见倾心,可是江水阻隔,无法与之相会。他绞尽脑汁,想游泳渡河,奈何汉江水流湍急,欲游不能;于是想驾船渡河,奈何汉江水流太长,欲渡不能。我不禁想到了《邶风静女》中的“爱而不现,搔首踟蹰”,求之不得的焦躁心境可见一斑。他只有将心爱的女子比作南国的乔木,无法休憩于乔木之下失望焦急的行人好比得不到心上人的他。

如果说诗歌第一章节中,樵夫隔着渺渺江水还能偷偷望着心爱的姑娘,还能幻想着有朝一日找到渡江的方法与她结为连理,那么后两个章节“之子于归”的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希望就此破灭,随之而来的失望之情暂且不说,又是因为江水,连给姑娘秣马驹都无法实现,求之不得的痛更是深切。全诗反复咏唱着“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求之不得的无奈一浪高过一浪,使人不由得厌倦叹息。

一个“不可”成为了全诗的诗眼。

我从中读出了一种还未曾得到就已经失去的无奈。樵夫一直是隔着汉水远远的望着姑娘,而那位姑娘连樵夫的存在可能都不曾知晓。但偏偏爱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即便不是你情我愿,只是单相思,却依然有勇气不求回报的为对方着想。

《汉广》将求之不得的痛与美写的荡气回肠。长歌浩叹,意境辽阔高远;即景取喻,妙如天成;反复吟唱,动人心扉。也许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能为来生继续奋斗留下一个念想和希望。人生中有如樵夫这般求之不得的遗憾,不过只要争取过,体味过求之不得的痛与美,人生就可以说是完整的人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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