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的白衣男子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气色逐渐有所好转,在床边坐下来,从锦被中拿出她纤细的胳膊替她把脉。
脉象已经平稳了,她体内的毒解的差不多了。
把程玉楼的手轻轻的放回去,体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凤歌。”男子轻轻的开口呼唤。
如同鬼魅般的男子在一团红色的烟雾中忽然出现在房间内。
被唤出来的男子眉目不似他一般冷漠,虽然一样面无表情,但却遮挡不住他眼底最后一抹温存。
“尊上有何吩咐?”凤歌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握拳撑着地板,虔诚的对他低头。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程玉楼,淡淡的说:“去圣池打一瓶玉华露来。”
“是,尊上。”
白衣男子吩咐完后继续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心底的事全部看穿一样。
这个小丫头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以为给她安排这样的命运,她会变得娇弱,像普通的凡间女子一样没有骨气,这样她就不会再与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可是从他把她救来之后,就见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淡然无形的杀气。这种隐隐的杀气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似乎是种刻意的自我保护。
难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事才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吗?究竟是什么才让她舍去温和,被这种戾气给代替?
他不去思考,人生的下一刻是人自己咎由自取的,人类的每一个想法都有可能改变他们的下一刻。
“咳咳咳!”程玉楼被喉咙的干燥弄得很不舒服,浑身的不舒爽让她再也不愿继续躺下去。
疲惫的睁开双眼,首先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男子。程玉楼没见过他,但她既然醒了过来还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用想,一定就是他救了她。
她慢慢的起身,头颅中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变得僵硬,仿佛死后重生过一般。
“嘶……真他妈痛死我了。”程玉楼揉着脑袋,缓缓向他看过去,“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儿?”
看这间屋子的奢侈程度,是一个小小的临安城所没有的财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地主家吧?就算这个地主再富有,也不可能在所有烛台下面放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灯当装饰品。
所以她的眼睛给她第一直觉就是,这里已经不是临安城了。
男子见她刚醒来就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声音还那么沙哑,指尖对着桌子上的茶壶一抬,就见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茶壶在半空中神奇的升起来,将茶水平稳的倒进茶杯中。
他再一挥手,盛满茶水的杯子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跑到了他的手里,半点儿茶水也没有洒出来。
整个过程,好像在变魔术一样。
“请用。”他客气的把杯子递给程玉楼,只见程玉楼一边接过杯子一边看着他惊喜的说道:“你是修仙的?”
这种目光太过于炽热,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是我。离卿。这里是我的府邸。”算是在人间暂住的一个府邸吧。
“什么?”程玉楼没听明白。
“刚才的三个问题。”他不说一句废话。
程玉楼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