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路,程玉楼被独自扔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只有一支蜡烛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淡光。
在现代呆的久了,光明的节能灯已经让她的眼睛变成一种习惯,而到了丞相府,就算有数十根蜡烛也让她觉得很不亮堂,而到了这里,几乎黑的勉强能够分辨出眼前的东西是个什么形状。
门外的男人将锁上好,对她大声道:“你就先在这儿待几天吧,等他们看过了,我再把你送回去。”
他们?他们是谁?另有其人吗?
程玉楼平静对待眼前的事,摸索着漆黑一路摸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程玉楼便被一阵阵的脚步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屋子里已经折射进些许阳光,程玉楼打量着屋子,倒也十分的干净整洁。
屋外一男人一边开锁,一边道:“昨晚金明序带来的那个女人就锁在这里,可是那个家伙的眼光到底行不行啊?都好几个了,都没让主子给相中。”
旁边的男人道:“呵呵,一个只会偷东西的人能有什么好眼光?”
另一男人摇头道:“不对不对,是咱们主子眼光太高,前几个都那么漂亮了还瞧不上眼。”
又一男人道:“我觉得咱们主子一定不是一般人,咱们都给主子办事那么久了,除了主子身边的人给咱们下通报,咱们连主子的面都没见过。”
程玉楼坐在桌子边儿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内心腹诽:四个大男人还这么八卦,是因为被送回去的人都会被抹去记忆才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起这种话吗?
卡啦——门锁被打开,四个大男人推门而入,闭眼的光芒却先他们一步涌入程玉楼的眼中。
“嘶——”一屋子的人一起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道:“真美。”
程玉楼道:“我的眼要瞎了!”
很快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眼前四位男子个个都身强体壮,在程玉楼的印象中,拥有这种身材的不是贵族就是打手。
看这几人的破衣烂衫,很显然不是贵族,更像是打手。
难道是他们主子派来打她的?
可是有什么理由对一个刚来的如此大打出手?
程玉楼突然想起他们之前所说的话。
他们的主子想要最漂亮的,难道要把她抓去做妓!
“昨晚带我来的那个智障叫金明序?”
对方还没说话,程玉楼先问上了。
四个男子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些惊讶。
一男子指了她一下,道:“你这女娃娃不怕我们?”
一上来就问怕不怕?
程玉楼想了想,既然被抓来了,那就得配合!
兰花指一抬,袖子一遮脸,便哭了起来。
“怕~奴家怕呀~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奴家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与其哭红一双眼,倒不如撞墙死的轰轰烈烈!”
程玉楼做作的表情在他们看来极为可怜。可是前几个都是这样的,更厉害的都差点把房顶给吵翻了。
“你用不着死。”男子平淡的语气,仿佛见怪不怪,“等会儿我们哥几个带你去见了主子,主子见了你要是相不中你,你还可以走。可若是相中了……”
程玉楼继续假哭:“相中了那又如何?”
另一个男子笑哈哈的接话道:“那你就真走不了啦!”
然后程玉楼“哭”的就更伤心了。
领头的男子不耐烦了,怒瞪着身后几个道:“好了好了,赶紧动手吧,那那么多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