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虹心里,司徒浩然是她精心栽培的一颗小树苗,现在枝繁叶茂,正是丰收的时候。慧敏凭着年轻美貌,坐享其成来分一杯羹也就算了,很可能还会把她栽培的树连根拔起抱走。
想到女儿,陈虹感觉很荒繆,母女爱上同一个男人,真是悲哀,自己心碎痛苦的同时还搭进去了女儿。
想到司徒浩然和慧敏两情相悦的神情,痛苦、不甘心、失落、愤怒等各种情绪袭击着陈虹,她双手紧紧抱住头,身体卷缩着,一遍一遍问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女儿的话在她耳畔回响:“妈,你看着叔叔结婚你不痛苦吗?我死的心都有。我从懂事起,就盼望着快点长大,然后嫁给叔叔,你不能给叔叔生孩子,我给叔叔生孩子。你比叔叔大,你终究留不住叔叔,我比叔叔小二十岁,我帮你留住叔叔。只要我嫁给叔叔,和叔叔生了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和叔叔辛苦打拼的一切也不用分。可慧敏出现了,是慧敏破坏了我的一切,我恨慧敏!”
陈虹突然觉得女儿说的话不无道理,她终究是留不住司徒浩然,如果慧敏把她栽培的树连根拔起抱走,女儿出马是唯一留住司徒浩然和保住财产的办法。再一想,又觉得女儿不一定能把司徒浩然从慧敏手里抢过来,自己悲剧了还搭进去女儿,就更不值了。
陈虹在家里的床上,纠结矛盾,凄苦难熬,司徒浩然新婚之夜,却销魂沉迷。
婚礼结束,宾客散去,已晚上九点。司徒浩然和慧敏回到家已晚上十点,一走进屋,他就把她拦腰抱起,从一楼直冲二楼新房。他把她放在床上,她娇羞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瞪大眼看着他,像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羊羔,听天由命,任宰任割的分。
他见她那样,并没急着成事,只是爱怜的在她额头亲吻一下,然后在她耳边亲语:“我去放水,我们好好洗个早,忙了一天,你身上有体香,我一身臭汗味。”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她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她长长的吐一口气,紧张的身体一下放松不少,忍不住笑了。她虽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没经历过,真正要经历时,还是紧张不知所措。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新房里的一切,从此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一切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新奇。她正想着,他围着一条浴巾进来了,他成熟男人的身体,让她不敢直视,她一下把眼睛紧闭。
他笑着俯下身唇对着她着她的唇轻轻点了一下说:“敏儿,别怕,我会很爱很爱你。”说着手轻轻慢慢褪掉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洒落地上。然后抱起她进了洗手间,两人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她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他,当进入浴缸,他和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她的脑里一片空白。当她有意识时,是感觉到了疼痛,啊了一声。但她很快又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掉入云里雾里。
当他第一次精疲力尽从她身上滚下来,发现她身下几滴红时,再次忍不住爱怜的亲吻着她,激动的喃喃道:“你没辜负我,我没看错你,你是我的天使,真是我的天使!我一定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珍惜你。”可能是几天来奔波劳累,又被他一阵折腾,她躺在他怀里香甜入睡,他却思绪万千。
司徒浩然看着抱在怀里的慧敏,爱怜的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痛,第一个女人,他的初夜给了她,她的初夜不知给了谁;第二个女人陈虹,有夫有女;后来找的那些女人,也不知是几手的,在他心中那是一种残缺。
慧敏的纯洁,弥补了司徒浩然心中的那种痛,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完美无暇的女人,他感觉人生圆满了。想着就很激动,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着迷,经历无数女人的他,没碰过如此青涩娇嫩柔软的身体。拥有她的那种感觉,就像在野外找到了一块优质的璞玉,他手握雕刻刀,该怎样雕刻全掌握在他手里。他忍不住再次趴在她身上,吻雨点般落遍她全身,他告诉自己一定要用最精湛的技艺,把这块优质的璞玉雕刻出一块上乘的美玉,好好珍藏在家里。
很快慧敏就让司徒浩然知道,她是一块优质的璞玉,但他的手艺并不精湛而是很粗糙,他不提高技艺,很可能会毁掉璞玉。
第二天慧敏醒来时,发现墙上的时钟指着12点,她看一下从窗帘布里透进来的微光,啊一声。她的叫声惊醒了司徒浩然,他伸手压住要起床的她说:“放心,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湘君,我已安排人带他们去玩,明天早上我们就去酒店接他们来家里。没公公婆婆,少了很多礼节,是不是感觉很轻松。”
慧敏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一气,身体动了动,发现全身酸软无力,感激道:“谢谢你想的周到,可能是这几天奔波劳累,我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司徒浩然看着慧敏一脸坏笑,她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他的眼光娇羞的叫了声“喂!”她娇羞的模样让他心痒难骚,在她耳边一阵轻语,她羞的头一下钻进他怀里,娇嗔说:“喂!你太坏了!”他哈哈哈大笑。
明天一早,司徒浩然和慧敏就去酒店接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湘君。湘君第一次走进慧敏的家,复式楼,上下两层加顶楼天台,加起来有三百多平方,装修大气温馨。
司徒浩然家里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陈阿姨,他说几年前陈阿姨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都没了,陈阿姨站在江边想轻生,被开车路过的他救回家。因他从小没母亲,就把陈阿姨留下来,视陈阿姨如母亲,家里交给陈阿姨打理。
慧敏家人看了慧敏住的房子,本来就很满意,听了陈阿姨的事,对年轻有为又好心的女婿更是满意。
湘君做伴娘来到南方四天,住高级酒店,参加盛大的婚礼,吃豪华大餐,看豪宅。回到湖南,她邀请林潮来家里。她羡慕慧敏找到了好归宿,期望自己也有个好归宿。她从不奢望和林潮有奢侈的生活,在她心里起码有一房一厅的房子,他说穷,她已从两房一厅降到一房一厅,每个月有固定的三千元的收入。已是2000年,这样的愿望不高,当她踏进他家时,她才知道幻想破灭是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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