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了高叔家,邵道长兴趣缺缺的,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见他如此陈野满腔话语也只能以后择机再说,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一时。反倒是阿武把珠姐拉到一旁细细嘀咕,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不用听,陈野也知道阿武肯定把定颜珠的事与珠姐说了,说了就说了,反正以后她也会肯定知道。
定颜珠的事陈野也打算寻个机会与高叔说开了,原来那枚就留给阿武送给珠姐算了。他也打定主意明天就去再拿枚定颜珠回来送给邵道长作为拜师之礼,如果一枚不够就二枚,二枚不够就三枚,或者直接开口要多少定颜珠才能收其为徒,真到其动心为止。看那邵道长对定颜珠那副在意的样子,陈野有把握用定颜珠搞定他。至于一枚定颜珠值二十两黄金还是三十两黄金,他还真看不在眼里,前世多少也是见过钱的人了。他虽不是个富二代,只是不能成为一个富二代他爸让他心有不甘罢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一夜之间就把那天元功练成了,这作为他隐藏的后手,你不是说要有天赋吗?一夜之间练成天元功算不算天赋,当然,面对邵道长这个高人他是不敢这么嚣张的,只是小小地意淫了一把。人家说什么也是把《天元功》随手甩的主,平时虽看不出人家身负多么高深的功法道术,那也是人家返璞归真深藏不露,自己才刚学会一手天元功就得意洋洋的,实在是汗颜不已。
心事重重的陈野夜里也静不下心里修习小册子后半部的小法术。抱着以后还有大把时间与机会想法的陈野早早睡下。
又是一夜无话,早睡早起的陈野,早早起来在自家的门前练了几趟太极拳,神清气爽的他按捺不住心中对拜师的深深渴望,叫醒还在睡觉的阿武交代了几句,连早饭也不吃,先走一步到海里找定颜珠去了。
匆匆忙忙赶到海边时天色已微亮,陈野连衣服也不脱就一头扎进海中,向心中紧记着原来发现定颜珠珍贝的地方潜游而去。还好陈野自从知道定颜珠的价值后又来了几次,虽然没有再从海里捞出那些珍贝,但那片海域却牢牢记在了心中,第二次还从别处搬来几块石头摆成一个图形作了标记。
早晨的海水有些凉,但对陈野一点问题都没有,凭着筑基有成的身体,想冻着他自己都难。陈野凭着记忆与原先留下的标记,陈野很快找到了地方。只是奇怪的是,原本在海底中密密麻麻遍布的珍贝却无影无踪了。陈野心头大急,又确认了一次自己所作的标记,石头还在,也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可为什么就不见那些珍贝了呢,陈野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当初就全部把它们先挖出来算了。
现在只有后悔的份,可惜又没有后悔药吃。心有不甘的陈野又找到了第一次挖出那只珍贝的地方,那深坑还在,用手还能摸到原先珍贝留下的印痕。陈野记得原先挖出珍贝的旁边还有一只稍为小一点的珍贝,只是当时只挖了二只大的,稍小一点的就没有理会了。判断一下大概位置,陈野用手在海底中挖了下去。
幸好,只挖了二尺来深,陈野的手便碰到了一块类似珍贝的硬物,心中一喜。顺着它的周边,清开海底泥,一只珍贝被他轻松地抓在了手中。原来珍贝不是被人挖走,也不是溜到其他地方去,只是钻进了海底泥沙之中,钻得也够深的了,如果不是以前知道这里有珍贝,现在要找到它确实不容易,除开把这片海底翻过来。
陈野怕自己的判断不准确,又在旁边依稀记得有珍贝的地方挖了下去,果然不出所料,也是到了二尺来深的地方又挖起了一只珍贝。二只被挖了上来的珍贝被陈野拿在手中比较了一下,又把小一点的埋回原来的深坑中,拿着大的浮上了海面。一边在海面上浮仰着,象躺在床上睡着了似的,随波逐浪,把珍贝放在肚子上,一边想:怪不得定颜珠如此稀缺,这片海域如此之深,除了自己,换成一般人,即使水性极好的人,除非能明确知道下面就有珍贝,否则谁能轻易把其挖出来。那天高叔说的不错,自己也确实行了****运,不是偶然经过顺手捡起二只来,谁知道这里会有如此多的珍贝。
但为什么第一次经过的时候珍贝是在上面的,现在却钻到海泥里了,陈野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陈野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在一些自认为小问题上跟自己过不去。
游回岸边时,天色已亮。陈野见天色还早,高叔他们还未出海,自己抱着个珍贝被人看见了不好,肚子又有点饿了,也懒得回去吃早饭了,自己弄珍贝肉吃去。
于是从海滩上爬回了原来与阿武在小山岭上的小山洞,那里也曾经是他与阿武的家,那里还有些破碗破罐,还有一把藏着的小刀与打火石,还有盐。前段时间他炼太极拳入魔的时候,中午就是在小山洞中随便弄点吃的。为此,小山洞还被他用木板搞了个门,好歹也是自己曾经的家。
时间有点紧,陈野用小刀剖开珍贝后,果然找到一枚稍小一点的定颜珠,颜色也要比原来的二枚淡一点,但那股沁人肺腑的清香却是半点也不曾减少。陈野怕出意外,匆匆把贝肉挖出后又把定颜珠放进贝壳中合上,那股好闻的味道随之消失无踪。
陈野已经见怪不怪,跑进洞中放好定颜珠,又跑到小溪边清洗干净,生了火,放点水就在小溪边煮了起来。水开后,把切成小块的贝肉放进开水中,不一会,那晶莹剔透饱满多汁的贝肉就在水中翻滚起来,下一点盐,稍后,新鲜美味的白灼珍贝肉被端起倒进早就洗好碗中,发出一阵阵诱人食指大动的清香。
陈野也是第二次吃如此美味的白灼珍贝肉,如果不是珍贝里的定颜珠太过珍贵,陈野会忍不住因嘴馋,隔三差五的挖只起来偿偿味道。
可惜因出海时间快到了,陈野已见到海边的小码头上人影晃动,陈野不能细细品味面前的美食,只能大口大口地把鲜美多汁的贝肉塞进口里,吞进肚子。
又跑进洞中把定颜珠用心藏好,才向码头走了下去。到了码头,高叔他们已经在等着他了。出海的工作对大家来说都已是轻车熟路,也不要多说什么只要紧着高叔与陈野的小船就行,到了地方,自然有陈野下海去找到鱼。小渔村很小,全村拥有的小船也就十来条,大家的船如一个尖锐的三角形排开,紧跟在高叔船后,迎着初升的太阳缓缓向海中驶去。那阵势不象出海打渔的渔船舶,倒象出战的战舰。
几个月下来,陈野与村民们已经很熟了,平时也会开口打趣一下,荤素不论,从不把自己当一个小孩看待。高兴的时候就与村民们打成一片,有心事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小船上想着自己的心事。特别是前段时间沉醉于太极拳的时候,似疯似魔,简直是生人勿近。大家都清楚陈野在村民们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也习惯的陈野的与众不同,对其种种异于常人之处也已见怪不怪了。只有阿武毫无眼色地偷偷蹭到他的身旁,小声地告诉他那枚定颜珠今早悄悄送给珠姐了。陈野也不以为许,就知道这小子心急,昨天才答应他今早就送出去了,见他眉开眼笑的样子,也不好说他什么,挥挥手让他滚蛋。
今天陈野因已拿到一枚定颜珠放在山洞中,又因与邵道长约定的三日之期将满,为免夜长梦多,陈野想快点拿定颜珠回去与邵道长再恳求一次,看能不能实现师的愿望。因此,陈野故意显示出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陈野并没有那么不堪,只是在装装样子,告诉大家别来招惹我,我说的话最好照着做,要不我就不高兴了。然后顺势就提出今天只出海一次,也不多作解释,大家没有办法也只能照办。
为大家寻找驱赶完鱼群,陈野也不跟大家的船一起回去了,他还要上小山拿定颜珠。他要在别人面前赶回去,他在水中游走的速度快过小船很多。
不知什么原因,陈野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几乎是跑着上了小山,找出定颜珠又随手拿起一件破衣服包裹住,放到怀里,又一路跑着回到了高叔家门口。柴门虚掩着,陈野推开,进了小院子,不见珠姐忙碌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平时只要一跨进院子总能见到珠姐,不是在厨房里忙碌,就是在院子里整理修补渔网。不见邵道长的身影,这个时候应该起床吃早饭才对的。走近堂门,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有些诧异,顺口叫了一声,“珠姐。”
没有听到应答声,但里面的动静更大了,好象有人在挣扎的响动,还有“呜呜”的声响,还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陈野筑基以来,五识灵通,心里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再高呼一声“珠姐”后,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闯进房去。
“砰”的一声,一条人影被陈野猛然踹开的大门撞倒在地,正是那邵道长,此刻他正仰面跌坐在地上,额头都被撞出血来,满脸的狼狈与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野。陈野一愣,却见那邵道长猛地翻身而起,低头向陈野猛扑过来。陈野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那邵道长象一阵风一样从陈野的身边窜了出去,跑了。
反应过来的陈野想紧追出去,又担心里面的珠姐有什么意外。稍为想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口里塞着一团破布,口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一双脚却未被绑上,正在不停的踢着,地上还有一根绳子。不是珠姐还能是谁?
陈野一步跨上前去,一把扯掉珠姐嘴里的破布,一边伸手去解珠姐手上的麻绳,一边急问,“珠姐,是我,陈野,发生什么事了?那畜生对你做了什么?”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那姓邵的道长干的事,不是谋财就是谋色,还能有什么事,不过看珠姐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可能还未发生到最坏的地步,但又不能不问一下。
珠姐口里只是呜咽着,眼神散乱地不停叫喊:“骗子!小偷!强盗!”,好一会才又大叫一声,“骗子!”发现自己的双手获得了自由后又猛扑过来,紧紧地搂抱着陈野,口里还在翻来覆去地叫着“骗子!小偷!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