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院门,过了一会一个走路有点拐的年轻人出来开门,我还提醒他注意院门没有关!他还对我说:“谢谢!昨天太忙了!忘记了!”后来因为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没有太在意了,直到执法执事来询问情况,我才...。”跪在地上紧张的少年人开始一五一十的说出发生的事,刚刚说好事情的经过!坐于堂上的中年人就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知道了!那个少年人你还记的他的原貌吗?”
“记得!”“他是否在堂上。”“在!”“你能不能指出来!”就是他!”跪在地上的少年人指着旁边摇摇晃晃站着的牧牧!(为什么要这么快?)
“我是见过你!可是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黑色人影!”满脸苍白的牧牧疑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人,一边肯定的对着少年人说着。
“你承认那天早上碰见他了!”中年人眯着眼睛,缓缓的问摇摇晃晃站着的牧牧。“是!那天早上,我被敲门声扰醒,出了门口,才发现院门没有关,碰见了他的提醒,可是我根本没有发现什么黑色人影。”满脸苍白的牧牧回忆的那天的事,语气肯定的说着。
“佑统领!那天你与盗取宝物的歹人经过接触,可还记的那个歹人的身体细节,功法详情。”坐于堂上的中年人不再理会牧牧的辩解,转头朝堂下站着的司库护卫问道。
“记得!经过司库预警警报,那人身罩着黑衣,接触后形态清瘦,手段确是异常厉害!一把散发着紫灰色光芒的灵器很是惊人,品阶至少也应该是初阶灵宝之上,而且还精通罕见的木灵功法,曾以诡异无比的荆棘,缠住了修为低些的护卫,也凭这些难缠的荆棘布下了临渊苦刑阵,也因于此其手段诡诈,防不胜防,才使其受伤逃逸!”佑统领仔细的想着那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的慢慢述说:“司库重地!肯定备有留影!大人可以向司库申请!”
“佑统领!你说歹人受伤逃逸,那里受的伤,被什么击伤。”坐于大堂上的中年人俯低身子,眼神灼灼的看着佑统领。“被接班丙字号副统领智雄,以常心钵击中臀部。”佑统领肃着脸如实禀报。
“啪!”的一声沉响,凤梨木用力拍在大案上,坐于堂上的中年人转头朝站着摇摇晃晃的牧牧喝道:“你怎么受的伤!”“在凤宗炼室!被老师罚的。”牧牧垂头丧气的老实说着。“那一个教习!”中年人饶有兴致的问。“叶襄衡!叶老师!”“啪!”的一声重响,震的大案一阵狠晃,惊的众人顿时恍惚,坐于大堂上的中年人脸色铁青跳了起来,戳指朝牧牧厉声爆喝:“大胆贼子!竟敢直呼师祖名讳,脏污师祖名誉,给我掌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何况你们执法堂没有用刑之权。”牧牧希望自己能够移送刑堂,因为向老五在刑堂还有一官半职,有他在至少能给徐叔叔带个信,让他老人家出面这是最好不过,这里看样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了。堂下两名执法玄者迅速向牧牧逼来,手中掌的正是玉执!他们真的要掌自己的嘴!牧牧脸色大变,望着越来越近的执法玄者,心中一急下,如果被人压住真掌了嘴,不能言语下,情况更是危急!不如闯出去把事情闹大。
想到此处!满脸苍白的牧牧眼中已下决心,双手十指闪现掐诀,元海轮转下,法力直到全身,十数根长着狰狞尖刺的粗大荆棘破地而出,一根根如灵蛇一般缠向堂上逼来的执法玄者与堂上的中年人,一同包括两位一直不言不语默默记录的证官。牧牧耳根突然一动,破空声尖啸传来,“好快!”牧牧心中受惊低呼,右手掐诀一变,一轮紫灰色圆月升于自己面前,正是庸长心送于他的九心玲珑匕,此宝经过了庸长心的元神禅让和数年来牧牧自己的精血祭炼,越发的随心所欲了,“呛!”的一声挡下了破空而来的灵器,呼啸而来的此灵器如绣花针大小,全体透明,如一条小活蛇一般,犹有灵性的拼命想钻入那一轮灰色明月之中,四处灵活的游走碰撞,利器尖鸣声不绝于耳。
“是你!”背着左手站在牧牧身前不远处的佑统领,右手持不知名剑诀,正在控制着那如绣花针似的灵器,一看见牧牧祭出灵宝,眼睛陡然一缩,冷冷的喝道。
“大胆狂徒!在本座面前还敢撒野!给我跪下!”于此同时!站于大案前的中年人,脸色铁青,双手往堂下的虚空用力一按,一股澎湃的禁元之力,扑面而出,那些快要缠到执法玄者的狰狞荆棘,一碰这股禁元之力突然,如时光加速一般,迅速的在空中一节节的腐朽、枯萎、化作那一缕缕的尘埃,无声的飘坠在了那大堂之上。
牧牧站于堂下首当其冲的感受到了这股禁元之力,“琉璃境!”牧牧看着那自己显化的木灵天起之术,居然被那个中年人轻轻的双手一按,轻而易举的就给破解了,才明白以前老师们对自己说的:跟你喂招!都是用意不用力!锻炼的是你的意识、本能!临战事的机巧应变!要的就是那一刹那的反应!如果实力相差太远!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字!逃!
现在能逃到那里去?
一脸苍白的牧牧脸色急速雪白,禁元之力已经将自己笼罩其中,全身居然提不起一丝的元气,元海竟然已经被凝结,不能轮转一分一毫,睁眼看着堂上的中年人,双掌虚按空中,已经冷冷的看着自己,就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这个就是实力的差距吗?这个就是老师说的境界一深压死人吗?
紫灰色的明月没有了法力的支撑,已经慢慢的溃散了,显化出了本来紫色蒙蒙的光芒,只能依照着心神的相连,勉强的飞舞着,这个就是灵宝与灵器的差别!只要算的上灵宝,那就是已经有了一丝的护主本能,能在漫漫人群中找到守护的对象,就算没有了法力的加持,也能凭靠心神相连,加以控制。灵器只是御物,力尽而坠!力竭无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姓佑的统领,已经把那似绣花针的灵器收了起来,连带着那个少年人飞掠到了一旁,眼神冷冷的望着苦苦支撑着的牧牧,既无刚才的惊讶,也无丝毫的动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是一个静静的旁观者而已。
一脸怒愤的牧牧,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为什么有人要设计他?自己一个区区金丹境修士,既无背景又无实力!每天除了嘻嘻哈哈的修行,就是专心致志的炼丹,没有与人结怨,更不可能与人结仇啊!谁会大张旗鼓的设计他?司库重地盗宝!六漓黄金魂!听都没有听过!而且居然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就摆在了自己眼前,身形,功法,受伤部位基本一致!一切证据全部指向了自己!到底是谁?
牧牧转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苦苦的凭靠心中满腹的怒气,咬着牙齿死死的不肯就范:“你可以抓我!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见凤宗宗主或者是你们执法堂的供奉长老千机剑心庸长心!”
坐于中年人两旁的证官,眼神平静的看着堂下的牧牧,从刚才牧牧突然间发难,到现在牧牧所提的条件,自始至终身形不动,握着毛露青松笔一言不发。
站在大案前的中年人依旧冷冷的看着堂下的牧牧,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眼中紫芒顷刻一现,虚抚着的双手往下重重一按,法力猛涨间,禁元之力威压更甚,用力一冲,排山倒海的往堂下的牧牧涌去。
牧牧只觉的四周压力骤然一紧,挤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混身再无一丝力气,意识陡然间好似被抽尽,双腿无骨一般一软,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带证人下去休息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中年人收回了虚按的双手,背于自己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大堂下晕死过去的牧牧,朝堂下的执法玄者轻声吩咐道。
“你们随我来!”执法玄者上前伸出右手掌朝佑统领和少年人说道。“告退!”佑统领向大案上的中年人以及两位证官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与少年人跟着在执法玄者离去。
“拿着执法符!你们两人抬着他押往执法大牢,关在干净一点的单间,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你们就在那里看着,他什么时候醒随时来报!”脸色隐忧的中年人缓缓的走下大案,蹲下身子仔细的察看晕在地上的牧牧,扣了扣牧牧手脉一会,眉头慢慢一舒低声朝旁边站着的两个自己带来的心腹细细吩咐道。
待两名自己的心腹,一人小心背着牧牧,一人在身后护着离去以后,中年人背着双手,目送着两人小心翼翼的慢慢离开,不言不语的就站在了堂下,一动也不动。
“豫让兄让你受苦了!”大案上的两名证官待无关人等全部离开后,这才站起身来,放下了手中的毛露青松笔,走下了大案,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中年人身旁。
“您言重了!为宗门分忧而已!”中年人似很有苦衷,苦着脸皱着眉头,对着身边说话的证官幽然一叹!